“小公爷,关于琉璃佛像一事……”法善坐在一旁,看着释崆吃饭,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出门在外,释崆的一举一动代表着化城寺的形象,只能岔开话题。
“只要眼前的人,是我要找的人,佛像我肯定会给你们,不过需要十天半个月,还有你们想做哪个佛的佛像,要告诉我……”李云睿托着腮帮子,只顾着看释崆吃饭了,回道。
什么叫想做哪个佛的佛像?这是什么意思?法善有些不明白,于是开口问道,“小公爷,你这里有很多佛像吗?”
“一尊都没有,我的佛像要现做……”李云睿扭头看了一下法善,说道,“法善大师,这事你能定不?如果不能,你可以写信回去,问问你们主持。正好我称这个时间,再确认一下他的身份……”
这种大事,别说法善做不了主,就连同来的师父也不敢擅自做主。
于是法善将释崆留了下来,自己则急忙赶回鸡鸣寺,跟宗明长老商议去了。
李云睿将何秀一家也请了过来,先是跟何秀聊了一下,请何秀帮忙确认。
按照何秀的说法,在来的船上,她已经和释崆相认,释崆的样貌与她去世的哥哥,有五六分相似。
“既是如此,那释崆应该就是何狗儿咯?”李云睿摸着下巴,有些郁郁之色,这顿打白挨了……
“无论是乡音,还是外貌,还有对我哥哥家里的描述,都能对的上,想来应该是我那可怜的侄儿吧?”被李云睿这么一怀疑,搞得何秀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样,何姑姑,我在南京城给你们安排了一处住宅,你们先住下,等过些日子,我带个人来看你们。”李云睿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有人问起我们的关系,你就说六年前,你哥哥曾经给过一个路过的白胡子老头三个馍,我是老头的徒弟,前来报恩的!明白吗?”
原本李云睿以为化城寺会低调行事,悄咩咩地把琉璃佛像派人请回去,毕竟在这年代,一尊琉璃佛像绝对可以作为镇寺之宝,财不露白这么浅显的道理,化城寺的主持应该知道啊。
结果化城寺派来的人如此大张旗鼓,他们到了南京,第一时间去了鸡鸣寺,这出乎李云睿的意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僧录司左善世道衍和尚姚广孝可是住在鸡鸣寺里的,一旦他听说了佛像的事,保不住就会插手。一旦姚广孝插手这件事,何秀和何狗儿必然会被有心人关注,尤其是锦衣卫,必然会调查何秀和何狗儿与李云睿的关系。
李云睿现在最忌惮的就是锦衣卫,如跗骨之蛆一般,紧紧地缠住了曹国公府。
何旭从老家出来,已经二十多年了,他家乡的人肯定不知道何旭现在是皇后身边的太监,这点李云睿有十成的把握,锦衣卫肯定查不出什么。
但何旭肯定要和何秀等人相认的,如果那样的话,李云睿和何旭的关系,肯定会暴露在锦衣卫的视线中。因此,相认的方式就要想办法改一下了,只能先找个理由,把眼么前的调查应付过去。
“白胡子老头?”何秀有些不明白。
“对,一个白胡子老头!”李云睿点了点头,跟何秀说道,“我有一个师父,云游四方时途径你们村子,当时肚子饿了,恰好你大哥经过,他心善,给了我师父三个馍,我师父曾特意嘱托我,让我报答你大哥。当年我还小,一时贪玩,把这事忘了。前些日子做梦,梦到他老人家,他特意提醒我,让我报答你哥哥一家。”
听着这么玄幻的故事,何秀和何秀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六年前,她已经出嫁,何狗儿还是一个四岁的娃娃……
当事人已死,老婆已经改嫁,谁能去调查?就算调查了,六年前的事情谁能记住?
李云睿这故事编的,有点水平。
安排人手把何秀一家和何狗儿,送到了实现准备好的宅子里,李云睿自己坐在书房中,盘算了起来。
“少爷,我爷爷让我问一下,牌匾做好了,接下去如何办?”李家成做完作业,跑了过来。
“这么快?”李云睿有些不信,这才几天。
“嗯,我爷爷怕少爷您急用,就让我爹跟二叔他们加班加点地做了出来。”李家成看着李云睿,咬了咬嘴唇。
“那让你爹他们把牌匾送到莳花阁去!”李云睿想了想,这事可得考虑仔细了,第一块牌匾必须搞出名堂来,后面的牌匾才好卖。
“好的,少爷!”李家成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还有,我爷爷让我问一下,赌船他已经租了很多天了,少爷准备怎么用?”
李云睿一听这话,才想起了赌船的事,最近乱七八糟的杂事有些多,把这茬给忘了,本来他想带徐景昌几个人去赌两把,散点财,当然是演戏的那种……
后来,他觉得这种方式有点假,就准备换个方式,中间因为杂七杂八的事给耽误了。
“这样,跟你爷爷说一下,在等几天,我要做几样东西送到船上去。”李云睿站了起来,说道。
“好的,少爷!”李家成点了点头。
“对了,回去跟你爷爷说一下,前几天送过去那些字,一定要藏好,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李云睿走到李家成面前,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李家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