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过去,天亮了,木芳颜没有醒过来。
宋道隽很失落,也很害怕。
他颤抖的伸手,试探木芳颜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
可如此,冲喜岂不是没有用?
宋道隽想着,是不是有哪里没有做到位。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匆匆下床,换了衣衫前往木家。
荣王妃坐在别院,得了下人的消息,对自己的夫君道:“我心里慌慌的,万一这孩子醒不过来,那....”
“那什么?大丈夫敢做敢当,既然都娶进门了,什么后果,那他也得受着。身为皇子皇孙,这点担当都没?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到你我这个年纪,只需要管自己逍遥快活就行了,那孩子这么大,难道还需要咱们操心吗?”
荣王妃看着自己的丈夫,有点无奈。数落他:“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你这当爹的,孩子不从你肚子里出来,你果然没有我心疼。”
荣王放下茶杯笑道:“我心疼他做什么,我心疼你就行了。”
此言一出,伺候的下人们纷纷低头。
荣王妃一时忍不住,又羞又气的瞪他一眼,“老不羞的。”
说完咳嗽一声,对下人道:“盯着些小王爷,让人照看好郡王妃,有什么消息?及时报告给我。”
荣王拉过荣王妃的手,与她情意绵绵,调笑起来。
下人们自觉退出去,带上了门。
宋道隽急匆匆的到了木家,裴氏一看到他就紧张起来,“怎么了这是?”
他看看屋里,只有裴氏一人,只得道:“阿娘,三娘她没有醒来,是不是有什么步骤忘记了?”
“没有醒来?”
裴氏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堵着难受,朝着门口喊木霖智。
木霖智担忧了一夜,都没合眼。此时得到这消息,也是焦急的不行。
裴氏道:“二郎,快去问问你阿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疏漏了,否则三娘怎么还醒不过来。”
木霖智二话不说,去军营寻自己的父亲。
门口的小兵一阵通传,木雄安焦急走出来。“三娘当真没有醒过来?”
木霖智点头:“阿耶,咱是不是疏漏了什么?或者这个法子并不正确,得想其他的法子。”
木雄安着急与上官请了假,上官知道他女儿嫁给华山郡王,如今已经是郡王妃。
他家中有事要请假,上官自然不敢拦着。
父子二人一人一马,急忙回到家。
宋道隽焦急不安的等着,木雄安一见他,就问他:“你与三娘可行房了?”
宋道隽愣了一下,纵然他是个男人,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与自己的岳父谈论这个问题,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咳嗽一声,道:“三娘如今这情况,行房....怕是不合适。”
木雄安顾不得礼数,怒道:“即是冲喜,自然是要行房的,你这.......你....你这事没办完,她如何醒得过来?”
木霖智目光往外飘,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裴氏耳朵臊红,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宋道隽恍然大悟,对呀,这洞房花烛夜,未行周公之礼,这婚就不算成。
于是他急匆匆的回家去,一阵风似的往自己的院子赶。
下人们看得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荣王妃与荣王听到禀报,有点发懵。
“你说小王爷一回来,就把下人都赶出来?还紧锁房门?他这是要做什么?”
那下人面色窘迫,怪异道。“说是.....说是要行周公之礼,洞房花烛夜,未行周公之礼,这冲喜就不算完成,所以木娘子才没有醒过来。”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荣王妃窘迫,荣王哈哈大笑:“对对对,未成周公之礼,算什么冲喜!”
荣王妃瞪他一眼,对下人道:“行了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木芳颜忽然觉得有点热!
她醒过来,看看周围,不见依塔,洞外还是大雪纷飞。
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身上莫名其妙的热起来。
她寻思着,自己莫非是发烧了?
不应该呀,她如今是个魂魄,怎么会发烧?
她摸摸额头,又给自己把脉,发现并不是发烧!
那为何浑身燥热?
她忽然脸颊一红,知道那是什么了。
真是要命了,好端端的,她的身体怎么会有这个反应!
这大冷天,发什么风。
更怪异的是,她之前身体还特别特别的冷,此时却总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让她觉得无比的温暖舒服。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法力都增强了几分。
趁着这股热劲,木芳颜想要找寻依塔,再问问依塔,离开这里的方法。
可她在外面找了好久,才终于看见依塔的身影。
她才要叫喊,却见到依塔拐了弯,往一座石山后走去。
木芳颜想都没想就跟过去,才靠近就发现,依塔在跟一个黑衣人说话。
木芳颜急忙躲在石头后面,偷窥发现,那人交给依塔一样东西。
木芳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依塔似乎并不想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