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陈光忽然就有些心疼,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梁胥年接着说,“女人很容易就伤心的,她伤心了你也不会好过。”说着一声浅笑:“到时候相看两相厌,看久了就是人间酷刑。”
陈光听的胆战心惊,点头道:“好,我会努力的,好好爱她。”
梁胥年把手中的矿泉水放在桌子上,站起身:“行了,楼下那间房间,原本是保姆住的,你这两天就将就一下吧,我累了,上楼休息了。”
陈光道:“好,梁总晚安。”
梁胥年回头,“不在公司的话就别叫我梁总了。”
陈光想了想,“那我就叫你梁姐吧。”
梁胥年笑笑,“你也休息吧,这两天就不用去上班了,既然告诉了你那小女朋友出差,做戏就要做全。”
陈光进了房间躺下,却怎么都睡不着。手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他才想起梁胥年只给他做了清理和包扎,却连片消炎止痛药都忘记给他吃。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不会照顾人。
他闭上眼睛,便又看到梁胥年一个人坐在酒吧的吧台上,明明已经醉的烂成一滩泥,却还是高傲的挺着脖子,神情冷淡的面对着那几个往她身上贴的男人。
那一刻他也不知怎么了,肾上腺素忽然就膨胀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大步走过去拉起梁胥年就走,对方不让便一拳抡了过去。
明明喝醉的人不是他。
他拉着她的手在滨江路上放肆奔跑,她穿着高跟鞋跑不动,他想都不想的就弯腰将她背起来。
和江夏是不一样的重量。
他背她在背上,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因为她是梁胥年,是半年前穿着红色西装黑色长裤,踩着十二厘米高跟鞋,走进面试房间,用一个居高临下的眼神审视陈光的人。
陈光一直记得,她走进房间那一瞬,所有人被她气场震惊的表情。面试考官站起身给她让座,她毫不客气的坐下,眼神凌厉的打量着对面正襟危坐的求职者,画着饱满唇色的双唇开合,“加入盛世,你们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答案,有人说“经验”,有人说“成就”,有人说“理想”,还有人想玩出奇制胜的说了个“朋友”,听到这些,梁胥年的脸上始终都是没有表情的。
然后轮到了陈光,陈光暗暗做个深呼吸,回答了一个字:“钱。”
最俗的一个字,大家都拼命避免的一个答案,就这么从陈光嘴里说出来。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他,唯独梁胥年笑了。
她站起身,也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后来陈光是那群面试人里唯一一个被录取的,明明他的学历和工作经历是最拿不出手的一个。更让人震惊的是,陈光一入职并没有像其他新人一样从最基层的职员开始各部门轮岗,而是直接被梁胥年要去做了她的助理。
陈光小心翼翼的问过梁胥年,为什么挑中他?
梁胥年的回答很简单,“你来盛世想要的就是钱,跟在我身边做项目唯一能得到的也只有钱。我是你的老板,可不是什么人生导师,你的梦想,你的成就,你的未来,我概不负责。”
那时候陈光就想,这个女人真是成熟老辣的可怕,和他的小江夏完全是两个极端。
江夏早上睡醒的时候终于接到了陈光的短信,于是这一晚上惴惴不安的心情也终于放下了。洗脸的时候发现左边眼皮上起了一个大包,特别红,像是蚊子咬的,可这个季节哪来的蚊子呢?她手指摸了摸那个包,有一点胀胀的痒,怪不得昨晚睡不踏实总觉得眼皮在跳。
本想着上午做完采访就去药店买个药膏涂一涂,结果去药店的路上就接到了胡成的电话,药店也没来得及去便匆匆赶到了盛世。
胡成拿了一张工作证递给江夏,道:“江小姐,以后这种小事直接找我就可以了,其实不用特意打给盛总的。”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是免不了在江夏肿起的左眼上多看了两眼。
江夏咧嘴笑道:“我本来就想联系你的,结果你的名片被我不小心落在我爸妈家了,要不咱俩加个微信吧,以后常联系。”
胡成觉得这女孩真是不见外,便笑着拿了手机出来,两个人互加了微信,胡成看着江夏的微信头像道:“现在年轻小姑娘不都是爱自拍吗,怎么你的头像是这么个照片。”
江夏对着自己微信上那个一本正经的证件照笑道:“我们主编要求的,说记者就要以专业的态度示人,所以规定我们每个人都必须用证件照来当头像,变态吧?”
胡成笑着点头,“是有点儿变态,你们主编不知道让你们用个靓照当头像会更受大家待见吗?”
江夏呲牙一笑,“不过我现在这样也拍不出靓照来了。”
盛怀仁出了电梯远远的就看到江夏跟胡成在走廊那边站着,俩人都笑的特开心,于是就走了过去,心想这小姑娘怎么天天都能这么高兴呢。走近了就看到江夏那张笑开花的小脸,左边眼皮上还红鼓鼓的肿起一个大包。那么好看的一个小姑娘,现在明明是破了相的,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
想都没想的就笑着开口问:“江夏,你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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