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心去办。
李福泽除了忙这些,隔个两三天就要回白石镇去看望儿子,和孩子们吃午饭,听他们说话,叮嘱他们一定要乖。又去看望吴叔,嘱咐他好好休养。还要回工场去晃晃,看观祥做得怎么样。孔立聪被迫留在工场主持事务,他对李福泽是多有怨言,每次见到总得讽刺几句:“李大爷来了!李大爷每日照顾媳妇辛苦了,何必来这晃呢,还是呆在家里哄媳妇重要,工场的琐事哪比得上哄媳妇高兴?”
李福泽现在每日轻松得很,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大度的不理会他的嘲讽,还想和他聊聊养儿经,可惜孔立聪一心只关心经营买卖之事,对家中妻女不太关注,他现在又是孝期,不能生孩子,自然和李福泽没得聊。
李福泽又开始想:柳慕生下的孩子是否要称呼孔立聪为舅舅?若是孩子的舅舅和大亮的舅舅不同,在家里是否很怪异?柳慕自己已经没有娘家亲人了,她生的孩子就少了外家亲戚,这似乎不太好。
一天晚上,他试着和柳慕商量了一下,柳慕大为反对,说:“不要,孔立聪他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凭什么要叫他舅舅?他想得美!”
李福泽忙说:“你别激动,这不过是我的想法,跟孔立聪无关,我只是为孩子着想。”
柳慕不以为然说:“你要是为孩子着想,就不应该给他找这样不靠谱的舅舅,贪财好色,坏心眼又多,反正我孩子和他也没有血缘关系,我宁愿找个人品好点的陌生人当孩子的舅舅。你看他一肚子的心眼,就算会疼孩子也只会疼大亮,让我的孩子认他做舅舅有什么意义呢?”
李福泽说:“我是觉得一家子兄弟姐妹之间的舅舅不同,有点奇怪。”
柳慕摊手:“这哪里奇怪了?你看大亮都是叫我柳姨,可我生的孩子肯定要叫我作娘,这不也不同吗?我们家里孩子们有不同的娘不同的舅舅这是很正常的。”
李福泽看了柳慕一下,问:“你想要大亮改口叫你娘吗?”
柳慕惊讶了,忙说:“我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李福泽脸色古怪:“这是为何?你和大亮之间相处得不错,我觉得你们很喜欢彼此。”
“我们之间是相处得很好,我也很喜欢大亮,但是——”柳慕在心里算了下自己的年龄,25岁,大亮六岁还是七岁了,这若是母子的年龄差,一点也不萌啊,她组织着语言,说:“我和大亮的确不是母子,怎么能假装呢?这样对我们不公平!”
李福泽的脸色没有好转,他说:“是你不想要大亮这个儿子?你觉得我逼你们母子相称是不公平?”
柳慕生怕他乱想,说:“是我说得不够清楚,但是你只要知道我确确实实是喜欢大亮的,我希望他健康快乐、聪明伶俐,我可以是他的朋友或者是关心他的长辈,但是我自己还没有真正做过一个孩子的娘亲呢,我不可能做到像一个真正的娘亲那样去疼爱他,也许等我肚里的孩子生下来后,我就能体会到了,你觉得我这样说合理吗?”
李福泽慢慢点头,之后说:“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家更亲近,我不想让孩子们因为称呼的不同而有隔阂。”
柳慕被他简单的话感动了,如果不是太在意家里的人,李福泽就不会想这么多了。想想当初自己出现得比较稀奇,和李福泽的结合也是凑合着来的,比较草率,但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她就会为李福泽生下一个孩子,这是一个契机,代表着更美满的未来。到时,她和李福泽、大亮还有生下来的孩子,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到那时,柳慕再不会做梦要回到现代,她现在有了羁绊,再也回不去现代了。
她一把抱住了李福泽说:“你和我都这么疼孩子,他们一定是很好的兄弟姐妹。”
李福泽也揽着她的肩膀,说:“好,你说的对!”
没过几天,钱氏就帮忙打听到了可靠的稳婆,打发了泰丙来报告给李福泽。李福泽谢了他赏钱,很快就去拜访了陈婆子,她五十多岁,慈眉善目,衣饰整洁,在附近的口碑都很不错。她上门来看了柳慕的情况,指导了她该怎么保养胎儿,要准备些什么物件,又指了一间不透风的厢房做产房。
陈婆子走后,柳慕想着她说过的以往接生时的事迹,虽然她是想表达自己有多么丰富的经验,把多少产妇和胎儿从鬼门关拉回来,显出自己的重量,但是柳慕完全被吓住了,觉得如临大敌,十分紧张。
李福泽安慰她,说情况一定会很好的。柳慕把李福泽当作救命稻草,让他准备的房子和器物一定要干干净净,又说家里只有张婶一个帮忙的完全不够,生的时候肯定会忙不过来,就算平安生下来了,也要有经验的妇女来照顾她和孩子,到时候她一定会很虚弱,自己都难保住,更别说照顾孩子了,所以奶妈也需要请一个吗?
李福泽说可以多请一个经验丰富的妇人,奶妈也可以备一个,让她别太担心,还有他呢,观兰也可以帮忙做事,不需要太担心。
柳慕又想着怎么做一个保温箱,要是孩子情况不好,可以让孩子呆在里面,可这世界上没有网络没有搜索引擎,她怎么能知道保温箱怎么做呢?是用火烤温还是用水蒸温?保温箱具体需要多少度?即使知道是多少度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