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不解,问:“怕什么?”
李福泽想起前妻孔氏怀孕时,那是几年前的事了,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只有那种惧怕留在脑海,他说:“一般妇人会怕怀的不是男胎,还有生怕胎儿不齐全,这些感觉你应该清楚吧?”
柳慕想起他多次说过生女儿也挺好,就愉快的说:“我喜欢女儿啊,怎么会怕呢?不过你要保证,就算女儿也要很疼爱她,教她读书明理,不做笨女孩。”
李福泽笑了,问她:“你想养个才女不成?”
柳慕心说:凭我们两个的基因也生不出才女啊。否认说:“不是的,只是让她懂得人世间的大道理,心能豁达一点。”其实有时候柳慕会想,自己生的孩子有没可能也是穿越来的?那样就太省事了,完全不用担心孩子会学坏。
李福泽真切的感受到了柳慕对孩子的爱,心中也不禁开始考虑以后要怎么对孩子好,给他们锦衣玉食的生活似乎是最好的,那么真要开始认真考虑如何拿分红去处置了?最简单的是买地,耕田植桑,赚得不多但吃穿不愁。吴叔和孔立聪都是经营的好手,若是在买田之外,还能和他们共同经营,似乎也能有不少的收获。
柳慕又说:“其他的事我也挺怕的,怕身体不好,状况太多了,我又没经验,所以你要多点回来,虽然有张婶在,可她只是拿钱做事的,你才是孩子的爸爸,才会一心为我们考虑,你知道吗?”
“我懂我懂。”李福泽怕她越说心情会越不好,连忙安抚说:“那些伙计现在都是熟手了,以后的问题会更少,我也让观祥再多努力点,过不了多时我应该就能脱身了,到时候就能整天守着你,你不用担心了。”
柳慕听了,想象到李福泽也能放产假陪她,什么事都能让他帮忙,在她临近分娩的时候是最需要他的时候,她完全信得过他啊,叹道:“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游说
李福泽努力按照自己的承诺去做了,交给观祥更多的事情,自己能多回家,甚至还和孔立聪商量,让他能负责工场的事,好让自己也可以休息半个月?
孔立聪就只是微挑双眉,说:“我求之不得!”
李福泽这才冷静下来,孔立聪这人,给他全权负责那不就是送羊入虎口?他一人管着工场肯定会动手动脚。
李福泽反应过来,转了话题说:“其实你回去武州是在做什么?还在帮忙打理家里的造纸作坊吗?”
孔立聪想了想,说:“那是自然,我家老头明面上只有我一个儿子,只有我能帮他了,就算要娶外面的女人进门,那些小子也还是乳臭未干呢。”
李福泽无法理解孔家的事,那应该就是岳父在女色上犯的错,孔立聪明明就知道那样是不好的,为何还要效仿其父呢?他问:“你在这边得利,会拿回去扩大自家的作坊吗?”
孔立聪听了大笑数声,说:“不可能,我要是发展自家的买卖,那一辈子都被宗族的人吃得死死的,我做牛做马何必这样?你知道外面有多少机会吗?往西可以和边境的蛮人买卖铁器丝绸,往东可以和西流江下游的商铺买卖米粮、丝绸、竹木器,往南还可以坐船出海,海贸才是最险中求富的路,你看,有这么多路子我何必守着那小作坊?”
李福泽不像孔立聪懂的多,他觉得听听孔立聪的建议不错,说:“你们家经商算是家学渊源,我不如你,正好可以向你讨教一二,你觉得我可以做些什么买卖能够确保一家人衣食无忧?这种买卖最好不需要我东奔西跑,像这些边贸海贸的大富大贵的事还是你这样满怀抱负的人去做。”
“你?”孔立聪上下打量他,他的确是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孔立聪想了想,说:“不是我看扁你,你这样的性子出去做买卖肯定会被骗亏本的,还是跟着我吧,依我们的交情我自然会罩着你,你就做些自己熟悉的事,买田买地,买上几百上千亩,打了米粮我来收,不用愁卖不出去。”
李福泽听了,觉得他这说法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没什么突破,又问:“除了这个还有吗?”
“还有?我觉得你就种粮食这方面才是强项,不如你种点桑麻养蚕卖丝,种茶卖茶叶,也可以像现在这样种果树,不过果树不太好,这附近地方又不是很富裕,卖不了什么钱,你到靠近府城的地方去才有戏。不过我觉得你完全不用这样辛苦,还是跟着我走南闯北利益更大。”
李福泽呵呵一笑,说:“不了,还是田地的事更适合我。”反正走南闯北的事不适合自己。
春天多雨,工人们就算肯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干活,那也顶不住连着五六天的下雨,身体会受不住啊,总算可以休息个两三天。
休息的日子李福泽自然是和家里人呆在一起。
夫妻俩呆在屋里,淅沥沥的春雨敲打着瓦片,响起了清脆美妙的乐声。
柳慕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问着旁边的李福泽:“家里原先那旧房子没漏雨吧?”
“没啊,去年修新房子时顺便把那边屋顶补了。”李福泽说。
柳慕叹了口气,说:“我又想起了去年半夜漏雨的事,那真是最惨的事了。”
李福泽轻抚她的肩膀,安慰说:“现在不是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