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的,智商情商全都是小学生水平,动不动大吼大叫。如果没有我帮你准备的考前要点,你能混进律师队伍吗?我后悔了不止一次,帮你是害了你,你啊,只会给律师抹黑。”他放低声音,但足能让金小田听到,“优胜劣汰,这就是生存法则。别老把正义挂在嘴边,你,一个低能人士,浪费社会资源的家伙。”
什么?!金小田瞪大眼,“你去年还跟我爸说想娶我。”
薄唇的家伙不耐烦地说,“你好歹算是漂亮,家里又有钱,有我的头脑中和,还是可以挽救一下后代的智商。”
金小田听不下去,转身就走,拉开门才发现门口已经聚了一堆人,反而吓她一跳,“干吗?”
看热闹的顿时鸟兽散,前台好心递上两张纸巾,“金小状你哭了?”金小状做事不行,但大大咧咧的不讨人厌,而且她爸爸跟老板黄小和的关系好到可以换裤子穿,谁会傻头傻脑当面跟她过不去。就算瞧不上她,嫌她绣花枕头一包草,也都是背着她说。
金小田胡乱擦了两下,勉强挤出个笑容,“没事。”
没事才怪,前台偷偷看了眼办公室,吴明,合伙人之一,本所最值钱的律师,钻石王老五;金小田,美女,有钱。两人青梅竹马,难道是吃了不愿意负责,又或者是不肯吃,……
“金律师,那个案子破了。”
金小田找了个借口出门。她在咖啡店坐下,黎正的电话跟着来了。
“原来不是谋杀,是车祸,受害者过马路时被一辆车撞倒。那辆车肇事后逃走,受害者倒在路中央,被很多辆车辗压,然后结果就是图片上那样,粗看像是被分尸了。”
“嗯。”金小田没精打采地应了声,“那是不是我们见过的那个呢?”
“还不知道,我也是从警方发布的消息上知道案子破了。那天雨太大,没留下痕迹,监控也很模糊,他们反复查看,才看出有辆车曾经停下,司机下车察看,又上车走了。”黎正心细,发现金小田情绪不高,“你怎么了,不舒服?”
金小田否认,“没有。”
“那是不开心?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男人怎么能这么嘴碎,金小田闭上眼睛,免得眼泪掉下来,“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对女性的短时间情绪化,黎正早就领教过,他改口问道,“你在哪里?背景音乐不错。”
是吗,金小田抬头,仔细听了片刻,没觉得那个哑喉咙有什么迷人之处,“我在乱花。”
“东江路那家乱花?”黎正确认。
十分钟后,金小田托着下巴看着窗外:高个小青年下了出租车,对出租车司机挥挥手,像是在说“再见”。小青年大步走过来,隔着玻璃对她展开一个傻笑,似乎说了声“你好”。然后他就进来了。
金小田揉揉眼睛,没看错,坐在对面的家伙是黎正,“你怎么来了?”
“我请了两小时假,过来陪陪你。”黎正看了下手机,定了个闹钟,“扣掉回程需要的时间,我还有一小时三十分钟可以陪你说会话。”
晕,金小田还没见过这号的,“你……”她挠挠头,发现找不到什么好说的,难道跟他讨论被车撞成N块的人?她继续挠挠头。
黎正以为她头皮痒,金小田的头发看上去乌黑发亮,也没有头皮屑存在的痕迹,不过很难说不是过敏性质的发痒。他犹豫再三,仍然鼓足勇气说道,“最好不要用超市的洗发水,有硅的成分,容易堵塞毛孔,时间长了容易无缘无故地发痒。”
……
黎正把金小田的无语理解成好奇,他信心大增,拿过一张咖啡馆的名片,写了几样洗发水的牌子,“这是我用过的,轮换着用效果更好。”
金小田木然,先生,您一头短发,研究洗发水是否太过女气……
在金小田的沉默前,黎正不好意思地说,“见笑了,以前室友常说我娘娘腔,会找不到女朋友,所以有很久没和别人聊洗发水,一说起来话就有点多。”
您还有多少没暴露出来的嗜好?把他介绍给小表姐的事,得缓。金小田当机立断地决定。
“要不我们聊点其他的?”黎正为自己占据了宝贵的开解时间而惭愧,他是来安慰金小田的,怎么能全是他说,应该他在听才对。
“那个,你同事常让你请客吗?”金小田想了会才找到话说。
“还好,有时候。你知道女的结了婚有许多事,孩子小的时候要带孩子,孩子大了要陪孩子做作业,周末还有兴趣班,大部分时候她们没时间在外面吃饭。”
“每次聚餐都是你买单?”
“……算是吧。”
“你没有不高兴,不觉得为什么又是你付账?”
“没有,习惯了,以前读书的时候也经常请客。”
“你就没有不高兴?”金小田提高嗓门。
“没有,上次你付的账,你不高兴了?”黎正敏感地想。
“那时我跟你都不认识,干吗要你帮我买单。”金小田不耐烦地说,“我是说,你身边的人经常因为你有钱就让你请客,你难道不反感?”
“还好。”黎正认真地想了会,“最初是有点不高兴,后来习惯了,我有总比我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