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灵泄气,索性不再去想,倾河又说道:“反正闲来无事,我们再摘些蟠桃吧,刚刚摘的几乎都掉光了。”
两人不再多说,倾河拉着阳灵的手,隐着身形,悄悄取了数百仙桃,全部收于袖中。
“你袖子什么做的,怎么能放下这么多?”阳灵惊讶。
倾河道:“这算什么,就算是这整个桃林我也能悉数收于袖中。”
“那你全收了吧。”阳灵大喜,这桃子成千上万,她只怕能吃好多年呢。
倾河鄙夷看了她一眼,道:“收了桃林,你我往那里躲藏?”
“也是,那便算了,今日就先饶过这些桃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庭的结界还未打开,阳灵已经微微疲倦,便拉着倾河躺在蟠桃树下,沉沉睡去。
“结界开了叫醒我。”阳灵只丢下一句话便安心睡去。
倾河低声应了,任由她窝在自己怀中打盹。
隐隐听到有极细微的脚步声响,倾河猛地回头望去,只见遥遥一人,白衣翩然,道袍博冠,拂尘纶巾,正长身玉立于桃花林中。
“师叔,许久不见了。”那人不过是二三十岁的样子,浅浅一笑,冲着倾河微微施了一礼。
倾河并不意外他能看出自己的身形,索性放开了阳灵,站起身来淡淡道:“原来是你啊,你为何在此?”
那人莞尔一笑,道:“我与师叔来的目的相同,只是无奈师叔被人发现,我也出不去了。”
倾河微微勾了勾嘴角,像是一笑,道:“她总是笨手笨脚,被发现了我也没办法,若是强行破了结界,难免不被人发觉。这里到底是天庭重地,那么做不相适宜。”
那人笑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也只得到这里暂避风头,等着玉帝降旨开了结界才能出去。”
倾河点点头,那人望向熟睡的阳灵,问道:“这女子便是师叔的女儿倾心吧。”
倾河一扫阳灵,淡淡道:“不是,这是你师婶阳灵。”
那人闻言,连忙冲着无知无觉的阳灵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师婶,实在是失敬了。”
倾河无奈一笑,道:“罢了,她也没什么敬不敬的,何况她睡着了。”
那人点点头,细细望向阳灵,却具是心惊。
这师婶,倒真是面善的紧。
“你师父呢,他近来如何?”倾河淡淡问道。
那人神色微变,继而掩去了异样,道:“师父很好,只是记挂师叔。前几日我前去天山探望师父,师父还提过师叔。”
倾河冷笑一声,并不多言,又听那人问道:“两位师兄怎么样?”
“他们也很好。”
“听说当年那个孩子如今越发有出息了,只是碍于没有道行高的人指点,法术止步不前,要不要师侄带他去长白修炼,也好让师兄放心。”
“不必了,”倾河淡淡道:“他自幼在那里长大,想来不愿离开。何况那孩子是你二师兄唯一的血脉,他自会想办法调教他。如今他正在魔宫没日没夜地写书,打算哪日悄悄送去让那孩子修习。”
那人忽而一笑,道:“听说那孩子也够令人头痛的,想来也与我们从前一般无二。师兄若是教导,只怕要费些力气了。”
倾河闻言心中好笑,面上却冷冷说道:“你也知道你们令人头痛。”
那人不以为意,笑道:“从前挨了那么多打,如今将近两万年不曾受罚,倒忽然想念起来。”
倾河失笑,道:“若是你们想挨打,我也不会吝啬责罚你们。待到结界打开,我便带你去昆仑挨板子如何?”
那人闻言大惊失色,急忙陪笑道:“我不过随口说着玩罢了,师叔可千万别当真。”
倾河轻轻一笑,此刻只怕他们让他打他也不肯。万年不曾相见,他也是十分想念他。
“师叔,大约半年前,我收到长白密信。信中说有人闯入了长白禁地,偷了老仙参,还破了我封印的结界。如我所料不错,那人便是师叔吧。”那人挑眉道。
倾河面色如常,轻笑一声道:“还不是她,居然在虚静殿顶抽出轩辕剑。那剑气那般强大,结界若是不碎就奇怪了。”
“我还听说魔界魔君带着被掳走的扶桑阳灵,打昏了蓬莱两个弟子,混入了蓬莱仙界,甚至还被慕容带着去参加群仙会。幸亏东极师叔在场,否则估计没有人能识破那两人的真面目了。”那人又是轻轻一笑。
倾河莞尔,道:“我不过是为凝香露,顺便看看黯绝,结果把他吓得半死,他胆子如今着实小了。”
那人失笑,这理亏的人倒还真是气壮。
正在此时,两人察觉了天庭的结界打开,想来是玉帝降了旨意。两人对视一眼,便知道是该离去的时候了。
那人先冲着倾河行了一礼,道:“师叔,我先告退了,师叔多多保重。”
倾河点点头,也道:“也记得好生照顾自己。”
那人点头应了,飞身离去,倾河见他走远,也径自回到桃树下,抱起沉睡的阳灵,提气飞离天庭。
忽然心中多了几分怅然,倾河轻轻一叹,迟疑片刻便转身飞入了离天庭不远的昆仑仙境。
此时已是晚上,昆仑数千弟子大部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