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殿下往日是怎么被你骗了去…”
吴氏的话还未说完,大皇子便从外间进来了,看到地上跪着的刘氏,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氏忙开口道:“殿下,妾身命人彻查当日妾身上香之日的事情,这一下子便查到了刘氏的院子里。”
刘氏赶忙转向大皇子,开口说道:“殿下明察,妾身不知道皇子妃查到了什么事情,只是今日带了妾身身边的王嬷嬷过来,妾身以为皇子妃不过是想问些事情,这会儿妾身恰好从库房里寻了几支上好的山参,便想着送过来,可是这一来,皇子妃便处处指责妾身,妾身委实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大皇子听罢这两人的话,有些不耐烦,这两日朝堂之上他也是多不顺心,这会儿回府用遇上这样的事情,真是脑袋都要大了,挥了挥手说道:“把那王嬷嬷带上来好好问问不就是了!”
吴氏在王嬷嬷口中并未问出什么,但是她总觉着是刘氏对她下的手,毕竟马房那厢的人,说王嬷嬷这些日子总是到马房这厢来,在出事前一日,还特意多过来了一会儿,再说这府中,有孩子的就只有刘氏一人,这最不愿让自己生下孩子的,不就应该是她了么?!
王嬷嬷被人带上来之后,向着众位主子行礼,然后便开始朝着刘氏叩头:“侧妃娘娘,老奴真是冤枉啊!”
刘氏看着这侍候了自己多年的老嬷嬷,叹了口气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些说清楚,殿下心中有数,自是不会冤了你的。”
王嬷嬷一咬牙,总算是把事情给说出来了:“老奴往马房那厢,是想去相看个小子,老奴的女儿也是到了该嫁人的时候,老奴又是个心眼小的,总是想多看上几次,没成想却被人误会了。”
刘氏听罢王嬷嬷的话,忙转头对大皇子说道:“殿下,王嬷嬷这事情,她也说清楚了,她一个老妇,怎么能在皇子妃的马车上动什么手脚。”
吴氏听罢王嬷嬷的话,咬牙暗恨,这老妇在底下什么话也不说,这会儿的说辞一时间竟显得自己是无事找事了,还是开口道:“你去相看哪个奴才?”
大皇子有些不耐:“你管这些作甚?你现在怀着孩子,整日管些有的没的不是白白消耗心力么!”
王嬷嬷听罢大皇子这句话,心中松了口气,她相看的,是府上魏夫人的胞兄,哪里能随随便便在这里说出来。魏氏在这府上颇得大皇子宠爱,当然便是别的主子眼中的刺,王嬷嬷当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吴氏听了大皇子的话,心中有几分委屈,她又是自小娇生惯养的,自是有几分受不住:“殿下这般讲,是觉着妾身不该过问这次上香的事情么,这可关系着妾身肚子里的孩子。”
大皇子听了吴氏的话,更加不耐烦,他不过是想让吴氏早些歇着,怎么又被吴氏扯到了这里去,起身开口道:“刘氏带着你的人回去罢。”又转头看向吴氏,稳了稳心下的火气,开口道:“你快些歇着去。”
刘氏得了大皇子的话,自是高高兴兴地带着王嬷嬷回去了,吴氏自然是不愿意,但是大皇子早就一甩袖子回了书房,哪里还能看吴氏半分脸色。
刘氏带着王嬷嬷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在软榻上,看着跪在脚边的王嬷嬷,开口问道:“说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嬷嬷战战兢兢地开口道:“老奴不该瞒着主子,老奴到那厢是去相看府上魏夫人的胞兄的,老奴那个不争气的丫头,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看上了这位,老奴没有办法,只得多去看看,想着寻个法子打消了这丫头的念头。”
刘氏听罢王嬷嬷的话,嗤笑了一声:“依我看,你怕是想着,若是让你这丫头攀上了魏氏的兄长,你是不是便能另寻高枝儿了?”
王嬷嬷赶忙叩头:“侧妃娘娘明鉴,老奴对娘娘可是忠心一片啊,怎么可能生出这样的念头来?”王嬷嬷自是不傻,但是她的女儿对魏氏的胞兄还真是死心塌地,可怜天下父母心,王嬷嬷这才生出了去马厩那厢相看的念头。
刘氏倒是不管王嬷嬷心中如何,开口对王嬷嬷说道:“ 王嬷嬷年岁也不小了,过了这阵子,我便送你了这府上,好好休养便是。”
王嬷嬷知晓,自己这位主子虽说不是个赶尽杀绝的角色,但是眼里也揉不得半点儿沙子,做下这种事情,被赶出府自己也没有什么话说了。
王嬷嬷退下之后,刘氏便坐在软榻上细细思索起来,魏氏这人虽说来路奇怪,且一向得着大皇子宠爱,但是也算是知晓分寸,还真是并未与皇子妃起过什么正面的冲突,不过这咬人的狗不叫,这事情怕是真的跟魏氏脱不了关系。自己倒是被沾上了一身腥,怎么看,这事情后面都有魏氏的影子。
不过刘氏也不准备做些什么,魏氏这般能折腾,便让她折腾去,若是能将主院那位折腾出什么毛病来,自己倒算是捡了个便宜。
王嬷嬷的女儿名唤樱儿,跟在魏氏身边做个丫鬟,当初刘氏费了不少心思才在魏氏的院子里安插了这么个人,可是没想到这过了没多久却被人家招安了,刘氏想起这事心中也是憋着些火气。
不过这樱儿对魏氏这么上心,还不是因着魏氏的兄长,魏全这人,虽说出身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