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浑水必定会趟的。那次公主周岁之事那碟芙蓉牛乳糕皇后已经知晓是我做的了,现在更是没有退路了,不如先借楚妃的手替我的孩子报仇,也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尽力能为这个孩子做的了。”
锦萤看着琼贵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哽咽说道:“贵人放心,锦萤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贵人的。”
琼贵人不再说话,她的身影被这宫中的夕阳拉的老长,行走的身形中带着几分身不由己的踉踉跄跄。
婉贵人这会儿正在殿中吃茶,楚轻烟早已看到了琼贵人前来寻楚妃,倒也不急,只是等着楚妃派人来寻她,果不其然,不多时,沉香便到了楚轻烟的殿中,行礼后说道:“不知贵人这会儿可有空闲?楚妃娘娘想与贵人说些体己话。”
楚轻烟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说道:“自是有空,我这会儿便过去。”
楚妃看着楚轻烟走了过来,袅袅婷婷,心下也是泛着些酸味,但是还是压了过去。楚轻烟行礼后,楚妃便让楚轻烟坐在了软榻上,沉香将茶盏放在了两人之间的小几上,便行礼退下,楚轻烟也让黄芫跟着沉香退了出去。
楚妃看着楚轻烟,张口便问:“你可看到刚刚琼贵人来了?”
楚轻烟抿了一口茶说道:“自是看见了。”
楚妃抬眼看着楚轻烟说道:“你可知她前来所为何事?”
楚轻烟笑了一下:“想必是为了蒋林媛之事罢了。”
楚妃倒也不再拐什么弯子:“你可有什么办法?”
楚轻烟仍是那副柔柔地表情:“这宫中,最该死的不就是牵扯到巫蛊之事吗?”
楚妃看着楚轻烟,总觉着这个女人有些太过可怕,不过现下自己要的不就是这样的助力吗?楚妃调整了一下表情,继续说道:“婉贵人果然是心思缜密,本宫倒是要谢谢婉贵人这个法子了。”
楚轻烟笑了笑说道:“娘娘过奖了,臣妾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不值一提。”
冷宫中的蒋林媛还不知道,景华宫中这两个女人短短的几句话,便决定了她接下来必死无疑的结局。
宫中依旧是热热闹闹地准备着接下来的年节,民间说,过了腊八便是年,这皇宫里面也不例外,一日,昱帝到朝阳宫中时,给阿暖带了个稀罕玩意儿。
其实在阿暖眼中,不过是个剪纸,宫中也是常有的,只是剪纸的形状是上一世常见的熊猫,一看便知道出自那位老乡之手。剪得算不上精美,胜在花样好看罢了。
昱帝也是觉着这个花样新奇,便拿来让阿暖玩耍,皇后见着这剪纸上的花样后问道:“这是出自宫中哪位妹妹之手,臣妾竟是未见过这个样式的。”
昱帝笑着对皇后说道:“是贤贵人剪的,不过是看着新鲜,这手艺倒是有些粗糙的。”
皇后笑道:“贤贵人当真是心灵手巧的,这样子臣妾定是想不出来的。”
昱帝拉着皇后的手说道:“雕虫小技而已,怎比得上阿染的绣工,当年给朕绣的寝衣,朕可是还记着的。”
皇后脸上微微有些红晕,低下头说道:“那臣妾便再为皇上绣一件好了。”
昱帝看着皇后的样子,伸出手去想要摩挲一下皇后的脸颊,谁知阿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声父皇打破了两人之间旖旎的气氛。
昱帝倒是极坦然地转身抱住阿暖,皇后倒是脸红得更厉害了,阿暖为了不让自己母后的脸烧起来,阿暖尽职尽责地表现出了一个懵懂幼童应该有的表现,撅着红润的小嘴闪着葡萄般的大眼睛将手伸向昱帝。
昱帝倒是配合地抱起了阿暖,阿暖拿着杨沐然剪的熊猫,先是在昱帝身上蹭了几蹭,然后眨巴着眼睛说道:“父皇,这个不好。”
昱帝看着阿暖小猫一样撒娇的样子,父亲的骄傲又生了出来,自然是阿暖说什么就是什么:“阿暖说得对,这个剪得是粗糙了些,父皇让人从新剪来。”
阿暖满足地继续蹭了蹭,贤贵人却还不知道自己好容易剪出来的东西,就被阿暖这几句话否定了。
年关将至,宫中里里外外都透着几分喜气,就连冬日的冷清似乎都消减了几分。
可是这一日,楚妃的景华宫却急急忙忙地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过来。三皇子君炀高烧不止,这会儿已经烧得躺在了床上,待到昱帝赶到景华宫的时候,楚妃正趴在三皇子床头哭泣不止,脂粉不施,眼睛哭成了桃子,昱帝看着楚妃这般也是有些心疼,开口问道:“君炀这是怎么回事?爱妃起来吧,莫要哭坏了身子。”
楚妃抽噎着站起身来,向着昱帝回话道:“皇上驾到,臣妾有失远迎实为失礼,只是炀儿忽然病成这样,臣妾实在是心急啊!”
昱帝看着楚妃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伸手扶住楚妃肩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爱妃放心,炀儿定会无事的。”
楚妃只是哭着,昱帝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君炀,又将太医唤过来问道:“三皇子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跪在地上回话道:“三皇子应是染了风寒,臣已让人煎药去了,皇上放心,不日便会痊愈。”
昱帝听太医这样说,安慰了楚妃几句便起身回养心殿去了,沉香将太医开的药端了上来,楚妃挥手让殿内侍候的人都下去,只留着沉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