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娘放心吧,我这如今已是举人了,身边收拢两个丫头过分吗?就她那样,带都带不出手去,我还发愁呢。”
许大太太啐道,“这是什么话!当初是谁死求活求叫我去跟你姑妈求亲的!你想想你姑妈姑丈平日里何等样待你,你这话亏不亏心!”
许涣忙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定好生孝顺姑妈姑丈,好生待她,成了吧?”
许大太太一挥手,“你姑妈说明儿派车来接你媳妇,你送你媳妇回去。”
许涣讨好的给母亲捏肩,笑,“母亲放心吧。我省得。”
凌二姐在门外站了片刻,没叫丫环通报,也没进去,便折身回房了。
一时许涣哄得母亲开心,便也走了。丫环这才进去小声回禀,“刚刚三少奶奶过来,不知是有何事,站了一会儿也没进去,便又走了。”
许大太太心下一沉,想要去看看凌二姐,又觉着心下疲惫不堪,道,“我知道了。”摆摆手令丫环下去了。
第二日,凌大太太果然叫凌腾来接凌二姐,许涣原是想一起去的,凌二姐道,“表兄事忙,何况我是回自己家,又不是外处。而且,腾弟都亲自来了,能有什么事?表兄只管忙自己的事吧,什么时候闲了去请安一样的,我父母又不会挑你这个理。”
许涣现在真不想去凌家,听凌二姐这样一说,便有些动摇,凌二姐道,“我懒得动弹,就不去辞舅妈了,表兄代我跟舅妈说一声吧。”
“那也好。”许涣对凌腾是客客气气地,“今天还有些许琐事,待我闲了,过去找腾弟说话。”
凌腾何等细心之人,想着平日里凌二姐都是“相公长相公短”的,如今怎么叫起表兄来了,对许大太太的称呼更是奇怪,便知凌二姐心里有事。凌腾不动声色,望许涣一眼,笑,“无妨,姐夫有事只管忙。”扶了凌二姐上车,与许涣告辞回家。
凌二姐回家也没说什么,该吃吃该喝喝,待凌大太太说起许家想给许涣纳妾一事,凌二姐笑道,“原早该如此了。这几年我身子不争气,不好耽误表哥,只管叫舅妈给表哥安排吧。”
凌大太太仔细打量闺女神色,见闺女依旧如昨,想着二女儿素来是个有心胸的,遂放下心来,宽解她道,“你只管放心,你舅妈说了,不论是谁,生下孩儿都养在你房里。”
凌二姐笑,“何必离人骨肉,我从不在意这个。只要表哥舅妈高兴便好。倒是我久不回家,舅家虽好,到底不如自己家自在,我想多住些日子。”
凌大太太满心心疼,抚摸着女儿圆润的脸庞,怜惜道,“这是咱自家,你愿意住多久便住多久。”
凌二姐遂高兴起来,凌四姐在一旁道,“我听说卿姐姐开了个小药堂,左右在家无事,二姐,不如赶明儿咱们去瞧瞧。”
凌二姐笑,“也好。先前卿妹妹那事,我趁着还书的时候瞧了她两遭,原想劝她,看她气色还好,就没说那些叫她扫兴的话。怎么如今又开起药堂来了?我以前都没听你说。”
“你天天在许家闷着,能听说什么新鲜事儿。”凌四姐端了蜜饯来,娘仨一起吃,凌四姐道,“咱们这些姐妹,我谁都不服,唯独服她。若换了别人,似卿姐姐这样倒霉,早不知如何寻死觅活了,独卿姐姐,待人行事一如从前。她在外与人合伙开调料铺子,赚了不少银子。听说,她以前就跟那位苏先生学了不少医理,如今起了开药铺的心思也不为稀奇。反正药铺是济世活人的好事,听说快开张了,咱们去瞧瞧她,也省得总闷在家里。”
凌二姐笑,“好啊。”
凌大太太见女儿们高兴,自己也高兴起来,道,“家里有庄子上新送来的柿子,正好带两筐给给你们姑妈和她家老太太尝尝。”
两人都应了。
赵长卿手里有一些银子,后来柳家又送了许多财物补偿,赵勇都让凌氏给赵长卿送去了。赵长卿换了些银钱,给了凌氏一半,自己留了一半,此方有了开药铺的心思。
如今亲事不必再提了,赵长卿说开药铺,凌氏也没拦着,尤其梨果今年升了官学念书,赵长宇也去了朱家族学读书,两人都不用再麻烦苏先生了。赵长卿出银子,苏先生当大夫,当然还得管着进药同时指点赵长卿医术之类,两人六\四分成。
就在离赵家不远临街的地方盘的铺面,两间的门面,里头还带个小院子。凌二姐凌四姐来的时候,赵长卿与苏先生正在整理药材,还有个族中选出来的学徒的小伙计赵良栋在畔干活。见凌二姐凌四姐来访,赵长卿起身相迎,“你们怎么来了?”永福也在干活,赵长卿撩着水井旁的一桶清水洗洗手,请凌二姐凌四姐屋里坐。
凌二姐笑,“你忙吧,我是听说你开药铺,跟四姐儿过来瞧瞧。”
赵长卿请她们到屋里去喝茶,笑,“药材进来后都要处理过,有一些该炒的,该切的,该研末的,都不一样。前头整理的差不多了,这些活还要慢慢干。”
凌四姐赞叹,“卿姐姐,你可真能干。”
赵长卿笑,“我是在家里闷着无趣,有点事做,既打发时间,一则有益自己,二则有益他人,就再好不过了。对了,四妹妹及笄礼定在哪天?”
凌四姐笑,“过了八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