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不卑不亢的走出来,恭敬的施了一礼。
“你是什么人?”
“回官爷的话,民妇乃赢州乔氏,祖辈居住赢州,我父乃是赢州白鹤学院的一名教书先生,后嫁于相公为妻,现有一个女儿。”
云染不卑不亢的说着话,端庄有礼,看得萧北野倒是多看了两眼,心里叹息一声,没想到赢州这样的小地方出来的教书先生的女儿竟然不比大家闺秀差,他看着这夫人便想到了那游家的小姐游清烟,不但嚣张霸道,而且脑中无点墨,这样的人竟然还想嫁他为妻,真正是可笑,父王难道不知道这女人一无是处吗,为什么偏要让她嫁给他,分明是别有用心的。
萧北野想到这个有些烦,思绪不在面前的云染身上,云染暗自松了一口气。
萧北野的几名手下走了过来,飞快的禀报:“爷,船上装的确实是我们京城淮坊出产的丝绸。”
“嗯,别的没有什么情况吗?”
萧北野不在意的问着,几名手下点头,他抬手指了两名船夫,两名护卫,吩咐手下几名侍卫:“把这几个人单独的分开盘查,然后统一一下口径,看看他们所说的是否有破绽。”
萧北野话落,几名手下领命,带了两名船夫,两名护卫下去单独问话了。
船头之上,钱三和云染眼神暗了,萧北野果然很精明,幸好先前钱三把手下召集了起来,统一了口径,要不然这一次定然要露出破绽出来,如此一想,越发觉得萧北野此人不是浪得虚名之人,只不过他的头上压着一个恭亲王萧战,使得他施展不开手脚,要不然这家伙的成就只怕不会比任何人低。
大船上,钱三局促不安的恭身陪着小心。
“官爷,我们真是本份的人家,请官爷放我们一马吧,小民真的没有做违法的事情,虽说先前拉了一船的茶叶进京,可那也是拿了文书交了税才运往京城的。”
萧北野依旧安稳的喝他的茶,并没有理会说话的钱三,他的眸中满是若有所思,大船上除了钱三小心的声音,再没有别人说话了,十分的安静,忽地,另一侧的船岸上,有惊叫声响起来。
“快,那边要打起来了。”
“听说有个傻子,因为一名兵将说他是傻子,他竟然骂别人全家傻子。”
“不好了,真打起来了,”河岸上,叫声不断,萧北野凌厉的瞳眸陡的摒射出寒芒,飞快的望向另一侧码头,这个河道口的码头可并行两艘船,所以河道口的检查,一直是两艘船一起检查的,这边萧北野检查,另一边则有另外的兵将检查,检查的兵将发现了船上有一个年轻俊秀的少年,不过此人竟是一个傻子,看到此人,搜查的人便分外的谨慎,因为上面下了命令,一定要注意脑子不好,长相俊雅的少年人,若是发现此人,一定要谨慎,搜查的兵将只不过说了一声,原来竟是个傻子,那少年便怒了,立刻跳起来大骂搜查的兵将全家是傻子,还因此动起了手脚。
萧北野慢慢的站起了身,船上几名手下飞快的走了过来,恭敬的禀报道:“爷,盘查过了,没有什么破绽,他们说的都是一样的,没有出入。”
萧北野点了一下头,那边的闹声更大了了,不少兵将围住了那艘大船,萧北野立刻领着人上岸,待到他上了岸一挥手命令:“放行。”
他的话落,脑海蓦的闪过一些东西,不过待他蹙眉深思的时候,却又没有想到什么。
河道口的关卡被人拉开了,云染和钱三等人的船被放了过去。
萧北野摇了一下头,领着人飞快的上了闹事的大船,这是一艘普通的商船,船上装了白布,并没有多少人,两个船夫,一个年老的老者,还有一个清俊的少年,这少年此时正满脸愤怒的指着先前说他是傻子的兵将大骂:“你妈的才是傻子呢,凭什么说我是傻子,我是好的,我不傻。”
少年说完这句话,忽地往地上一倒大哭了起来,翻滚不停的哭闹着:“我不干,我不干,你们欺负人,说我是傻子,我不是,我不是傻子。”
萧北野领着人从外面走进来,看到那滚倒在地上的少年,只看一眼,他便看出这少年压根就不是宁景,宁小爷会骂人,会发火,却不会打滚,他只是脑子有些简单,却不是这等的傻,这地上的少年摆明了是一个真正的傻子。
萧北野蹙眉望向船上的一个老者:“他是什么人?”
那老者飞快的开口禀报:“回官爷的话,这是我们东家的一个侄子,因此次我们的商船贩了白布,从京城回川泷,正好捎了他回去。”
萧北野点了一下头,蹙眉望向地上依旧在打滚的人,再看了一眼老者和他身后的两个船夫,命令手下:“查一下这三个人就行了,这人不要管了。”
“是,爷。”
手下应声,萧北野转身往岸上走去,他走着走着,脑海忽地冒出先前那一闪而过的感觉是什么,先前在大船上他让下人去对口径,四个人的口径怎么可能统一呢,两个船夫两个护卫,这船夫和护卫根本是两帮不搭茬子的人,怎么会口供统一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对过口径,所以回答才会一致。
萧北野的脸色一下子黑了,同时他想起那个美妇来,为什么自己一眼便对她有好感,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