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和西瓜道了晚安,满腹心事地挂断电话。
寡妇都不如?
他这不是还没死么?
☆、第17章 擦枪走火
第二天下班后,席晔开车赶到了平安巷。
这里的人见他三天两头往李绮橙家跑,都在猜测他的身份。有猜测是李绮橙金主的,有猜测是当年把李绮橙肚子搞大的那个男人,还有的说是来要债的,总之,众说纷纭。
席晔提着遥控汽车,一路循到李绮橙家,远远就看见那女人站在外面洗衣服。洗衣台建在屋外,一个简单的石台子,用一块一块的石头砌起来的,底下起了厚厚的年份久远的青苔。他看见她裤脚沾上的水花,往上看,是她因为浸泡在冷水里而被冻得通红的双手。
李绮橙仿佛没看到他,把污水放干后,继续清洗衣物。
他缓步走到她身边,将遥控汽车放到台阶上,“儿子还没放学吗?”
“……”
她转身,将衣物拧干。由于是冬衣,李绮橙费了很大的劲儿。席晔见状,覆上她的手,拿过她手上的衣物,目光再次触及到那双布满疮痍的手上,眉头轻皱了一下:“你是傻的吗?不知道买双手套?”
她躲开他的手,将清洗好的衣服搁到一边。他也静静地站在她身旁,几分钟都没再开口。席晔眉头微拧,看着她及肩的中长发被扎成一个小辫儿,侧脸倔强而专注,手上的动作毫不含糊。为此,她的专注让他恼火——他的存在感在她这里,和地上的蚂蚁恐怕没两样。
李绮橙完全把他透明人了。清洗好衣物后,她越过他,将剩下的衣物都装进盆子里,回屋去拿衣架。
屋内也冷。南方是没有暖气的,这样敞开门,冷空气都钻了进去。李绮橙进进出出忙活了十来分钟,终于将衣服晾好。屋里一个大男人站着,存在感十足,可她却当他是透明的空气,连个余光都舍不得施舍给他。
等到她终于忙活完一切,又开始准备去洗菜。
席晔先她一步挡在门口。
这下,她才正眼看他。
李绮橙的脸色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灰败,眼窝深陷,眼白里全是血丝,嘴唇也发干,连平日里看着红红润润的皮肤也迅速枯萎。席晔看着她,寻到她那双眼睛,一时间竟然有些震撼。
“你还要忽视我多久?”他问。
她只是盯着他,那双因为过度疲倦而略微浑浊的眼神让席晔不禁皱眉。他见过很多不谙世事的有钱人家大小姐,她们活在家人的羽翼下,眼睛都清澈得和湛蓝的大海一般。而李绮橙,则让他想起了开在石头缝隙里的野菊花。
她的眼神让席晔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他一晃神,手不自觉地伸出去,想拉过她的手,检查一下没有冻伤,却被她狠狠拍开。
李绮橙站在他面前,背脊挺直,不卑不亢,那双她用来代替嘴巴的眼睛充满忿恨。她在用眼神一刀一刀凌迟他。
她昨天被人欺负了,理应对他耍耍脾气的。
“我昨天听儿子说了,你在别人那里受了委屈。”
李绮橙转过身去,脸色恢复冷漠。屋内一片寂然。她想起小时候去河里捉鸭子,那些鸭子扑棱着翅膀到处乱飞的场景。后来有个村里的单身汉把它的鸭子捉去了,还逗她:“你要是在这河里呆久了,保不齐那水里的蚂蝗和蛇就来吸干你的血。”单身汉把她的鸭子捉走了,炖了吃了,她从小养到大的鸭子被他半路劫走,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她真想扑上去挠花那人的脸。
现在,席晔就像那个不要脸的单身汉,企图介入她的生活,夺走她最宝贵的东西。
席晔见她态度比之前还冷漠,瞬间恼了。他血涌上脑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步走上前,弯腰就把她扛起来,直接朝那张破破烂烂的床走去。
他将她扔上去,强制性压住她,又制住她的双手。
“我来了三十分钟,你只看了我一眼。”他极其缓慢地说。席晔的眼神变了变,朝她的唇上移去。
她的嘴唇有点干。
润湿它。
李绮橙瞪大眼睛,正准备控诉他,干涩的唇瓣瞬间被覆上了陌生的灼热。他压着她,动作毫无章法且粗鲁地用舌头撬开她的唇。席晔有心要治她,腾出一只手从她毛衣底下伸进去,准确无误地掬住那方丰盈。
李绮橙怒,尖利的牙齿咬住他的唇角,铁锈味道立刻在两人嘴里蔓延开来。他却不管不顾,要生吞活剥了她才罢休。
她的唇有股说不出的苦和涩,他却一时间迷了心窍,含住她的下唇拼命吮。渐渐地,底下的人不挣扎了,却抖得厉害,他睁开眼,看见她眼角有几滴泪,顿时僵住了。
席晔从她身上起来,替她整理好毛衣,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李绮橙将脸埋进被子里,身体蜷缩着,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在两分钟后从床上离开,然后走出了房间。
直到关门声传来,她这才彻底回神。
李绮橙趴在被子上,思绪飘到很远。
那个时候上大学,是她最胖的时候。有些胖女生很乐观,可她却不是其中的一员。她当时偷偷暗恋学生会的一个部长,那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