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修持的资格。且观这‘碧影’之演变。诸位以为如何?” 时丙西闻言暗暗惊讶;但是在他的立场上,却没有拒绝的道理。 其余诸真,虽然略感可惜,但是回顾自己在“碧影”之中的收获之细微,也都无意相争。 津双焰道:“道理是如此。暂且做如此安排。具体定制,还要等我方甘牧上真、贵方三泊上真汇聚之后,一齐定计。”阑 诸真皆无异议。 就在此时,以巨奇上真为首,此间九人,都是转头一望。 又有一道遁光,自西而来,固然非是心禅庭的方向;却也并非任意一家星盟诸宗的来路。 果然,其凝实显化,露出一个极陌生人物来——此人一身白袍,面容俊美至不可思议;但是其气机昂扬勃发,一举一动皆含玄妙,分明是一位同道无疑。 除了巨奇上真之外八人,都是面面相觑,略感茫然。 唯有巨奇上真,面上竟是露出惊喜的笑意,连忙上前一步,呵呵笑道:“南玉道友。你我又相见了。” 不等南宫伯玉答话,巨奇上真仔细打量上下,慨然叹道:“南玉道友气机清醇勃发、动静极变而无止歇。如果不是某与道友数十载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几乎怀疑道友是一位新近破境的同道。”阑 时丙西、津双焰等人闻言大为惊异—— 他们虽不认得来人,但是心中共识,来人必是大世界中一位新近破境的修士,前来瞻望碧影异象。但听巨奇上真所言,此人成道已有数十载了。 南宫伯玉微笑道:“相见,便是有缘。我固知此行将遇故人。” 这一句话看似只是场面话,但是巨奇上真却是心中一喜——这至少说明来人对于自己并无恶感。左右一望,便道:“南道友的挚友,那位铁珂道友,并未一齐前来么?” 南宫伯玉怡然自若的答道:“铁珂道友别有要事,大约总要晚些。” 巨奇上真精神一振,道:“南道友既然来了,就是对于心意所凝之象描摹具象,有所把握了。” 南宫伯玉笑道:“那是自然。”阑 出言的同时,已是缓缓上前几步,立在那“碧影”之前。 津双焰、时丙西等闻言,更是诧异。 初见碧影现世之日,共有四十上真。其后陆陆续续成道,并加入两家阵营的,共有九人。这九人无不是成道之后感悟到和碧影之间“天涯比邻”之妙,立刻赶到这里,然后见识到碑文上所载其原委道理后,也都无一例外立刻加以尝试,凝练出“心意执着之象”。 但是听巨奇上真的话头,这位“南玉上真”,成道至少也有数十载了,并且赶到此间见识了一回,却不曾动手留影。 一直迁延至今。 南宫伯玉伸手一探! 他所采取的,并非是土石草木一类,而是清楚纯粹的二种物象——一是二百余里之外一方大湖内的清水;二则是天中弥漫、迷离不定的雾气。阑 时丙西大致一望,心中暗暗心惊。 那水面约莫八百里方圆的湖泊,经由这“南玉”采取,水面竟是下降了一丈有余;而空中一卷,同样制造了千里内清明如许、不染纤尘的景象。 这等法力规模,对于近道真君而言只是小事;但所汲取的“材料”如此之多,却是超过了先前的任何人。 “采取”之后,九位真君本想看一看南宫伯玉如何精炼之,其手段高下等第。但偏偏南宫伯玉动作极快,只是手心一卷,一物已然成型,出现在“碧影”边缘的一处物象周围;然后瞬间就被吸摄了进去! 一眼观望之,这大约是一方“巨潭”,幽深无比,明明没有任何色泽变化,但是目力看来却似乎是在墨色和翠绿之间转化,莫衷一是。潭之上方,更有或深或浅的气机缭绕,那运动的轨迹一望便令人眩晕。 巨奇上真暗自心惊,难怪其言道“心象难画”,果然非是虚言。 但是在绝大多数一眼看来,最扎眼的还不在“玄妙”上;这一方“巨潭”以碧影的尺寸为标的,还真当得上一个“巨”字;先前其中规模堪称第一的是阴甘牧的“八峰之象”;但是与之相比,这“巨潭”的规模,竟又超过了一倍有余。阑 此间人人都是心中凛然。 很明显,自阴甘牧、三泊上真、费难之后,修道界中,又多出了一个堪称“至玄”一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