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烟，你到底站在哪边？”
给女娃娃系上鹿皮，玄冥戳着奶娃娃软软的小脸，“好歹我也和你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唔……
奶娃娃扭了扭小身子，打了个小哈欠，眼睛睁得比刚才更大了一些，还眨了一下。
就在小奶娃眨眼的时候，一道红色的光芒从她眼睛里闪过。
凤媛！
玄冥一愣，之后死死地盯着奶娃的眼睛。
黑色，和之前一样。
难道刚才是自己的幻觉？
玄冥不信。
他分明就是从奶娃的眼里看到了明艳的朱红色，那么艳丽的，像四月春花的颜色，只有一个人拥有，那就是凤媛。
想到这个辜负自己的信任，欺骗了自己的人，玄冥身上风暴涌动，大手伸到奶娃细细的脖子处。
“如果你是凤媛，我是不是该杀了你？”
玄冥邪气的声音中带着浓烈的杀气。
大概是他身上太过阴沉，阴沉的太过寒冷，奶娃娃被冻的大声啼哭起来。
“哇……”
孩子的哭声，让玄冥清醒了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
凤媛明明已经死了，他怎么对一个小孩子撒气。
玄冥自认为不是光明磊落的人，也不是心存慈悲的人。
人魔大战，死在他手里的婴孩和人不计取数，可眼前这个……好歹前前后后相处了八个月。
他亲看看着她一点点，从黄豆大小，渐渐长出了头、手、脚，慢慢的五官变得清晰，心跳结实有力……
在玉绯烟体内，在等待重生的那些孤单寂寞的日子里，这两个奶娃陪伴他多时，多少是不同的。
“刚才吓着你了！”
玄冥伸手轻轻地拍着奶娃娃，眼前却浮现凤媛的模样。
凤媛，你当初为何骗我？
为何……
趁玄冥沉思，夏侯擎天来到地上，把孩子交给了夏侯君宇。
“爹，你看着小小擎，我去把小小烟带回来！”
夏侯擎天的一声爹，让夏侯君宇从纠结的心情中恢复了过来。
“擎天，你，你小心——”
夏侯君宇脸上的异样让夏侯擎天想起来，自己的模样成这般，是不是让皇上猜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