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灿灿裹着棉袄在沙发上摔得动弹不得,脸埋在帽子里,吃力的滚动。
衣着轻便的肖徹一伸手就将她翻过来,亲她陷在帽子里的脸。
尹灿灿的脸颊被他挤得像包子,嘴巴嘟起来,被他亲个正着。
尹灿灿:“唔……唔唔……”
肖徹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哦?亲的不够,还想更深入点是吗。”
形势所迫,尹灿灿不得不再次使出杀手锏,“噗”他一脸唾沫星子。
肖徹把手一松。
尹灿灿赶紧转身面朝下趴在沙发里。
厚重的大棉袄把她裹得密不透风像条蚕,帽子把脸遮的严严实实像鸵鸟。
她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肖徹静静站在一旁。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
只见这蚕蠕动了几下。
发出了几下吸鼻子的声音。
鸵鸟终于把脸抬起来了,可满脸是泪,哭得很难看。
尹灿灿:“你满意了?你非得看我这样?给我留点形象都不行!非要看我哭!”
肖徹拿手帕给她擦脸,尹灿灿一巴掌拍开,“拿这装逼的牌子擦啥擦?浪费。抽纸!”
肖徹将茶几上的抽纸递给她,尹灿灿抓了几张擦了几下,擤了一坨鼻涕。
肖徹淡定的接过纸团子扔进垃圾篓。
肖徹:“胚胎停育的原因很复杂,并不是喝酒熬夜那样简单的。”
尹灿灿脸一白:“你……怎么知道的?”
想了想,推断出来:“是三儿告诉你的?”
肖徹:“那天我一怒之下,动手打了你,对不起。”
尹灿灿:“没有,你打得挺好的,我都觉得那一巴掌太轻了。”
肖徹:“小灿,孩子的事不怪你,你不必自责。”
尹灿灿非常抗拒的打断他:“别提孩子!”
肖徹看了她一眼。
尹灿灿破罐子破摔道:“这道坎我不想过了,我怕把腿摔折。”
肖徹:“你腿短,我腿长,抱着我你就能过。”
尹灿灿:“就是抱着你我也过不了。”
肖徹:“不试试怎么知道过不了。”
尹灿灿:“我不想试。”
肖徹:“所以你准备逃避一辈子吗。”
局面一僵,尹灿灿就开始徐徐善诱。
尹灿灿:“不提那事儿,咱们还是好炮|友。”
肖徹:“不行。”
尹灿灿:“我只想二人世界。”
肖徹:“我想跟你结婚,生孩子,带孙子,一辈子。”
尹灿灿:“你无情!你残酷!”
肖徹:“你任性,你无理取闹。”
局面再度陷入僵局,双方毫无退让的意思。
尹灿灿:“那就是没得谈了?那行,我们——”
肖徹凶狠道:“你要是敢提那两个字,信不信我今晚弄死你。”
尹灿灿咽了口唾沫,把分手二字吞回肚子里,道:“今晚分房睡。”
肖徹:“你过来。”
尹灿灿颤抖道:“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肖徹噌一下突然站了起来。
尹灿灿立马双手抱头。
肖徹:“我去客房。”
尹灿灿慢吞吞把手放下来。
肖徹:“你晚上一个人好好想想,明天给我答案。”
结果第二天,肖徹起来一看,人去楼空。
知道她想一个人静静,他也没去打扰。
只是,都静了两天了,她一点回声也没有。
肖徹给她打了个电话。
肖徹:“在哪?”
尹灿灿:“在想。”
然后把电话给挂了。
到了第三天。
肖徹又给她打了电话,“在哪。”
尹灿灿:“在妇科医院。”
肖徹紧张道:“怎么了?”
尹灿灿:“我想通了。现在正在做变性手术。”
肖徹:“……”
尹灿灿:“在工作,接了个私立妇科医院的公关案。”
肖徹:“医闹?太危险,不许接。”
尹灿灿:“没闹。就是消除不良影响,维护医院形象。有个产妇不会喂奶,把孩子给呛死了,才出生没两天。她每天跟祥林嫂似的逮人就说一遍,说一遍哭一遍,哭了几百遍,硬是把人家医院哭倒了。”
肖徹:“这样的案子你以后不要接。”
尹灿灿:“干嘛,怕我胡思乱想啊。”
肖徹:“你就爱胡思乱想。”
尹灿灿:“我现在每天都面对着这位以泪洗面的产妇,就像看到那时候的自己,我还真就没什么想法了。”
肖徹:“灿灿……”
尹灿灿:“别再打电话来,我想明白了自然会找你。”
肖徹:“我给了你三年的时间,等你想明白。我知道你需要时间……”
尹灿灿:“三年都等了,再多等几天。”
然后把电话给挂了。
过了两天,尹灿灿替院方安排了几十桌酒宴,招待电视报纸和网络等媒体朋友们吃个饭,沟通一下。还有点时间,本来想在董事长办公室等一会儿,谁知道老董一逮到她就大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