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了,府君大人可得负责!”当场笑趴了一群官员,还有人将同情的目光往段功曹脸上悄悄扫去,对通判大人与段功曹皆表示了同情。
许清嘉懊恼捂脸:“那……府君大人没生气罢?”这也太丢脸了!
段功曹拍拍他的肩:“府君大人倒是没生气,就是……”当场笑的一口酒呛住,咳了半天!
许清嘉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昨日能够醉成那副熊样,其实完全是自己这次沉冤得雪,又被起负,重回云南郡任职,心头高兴。就好像一个人原本觉得自己全无希望,忽然之间喜从天降,再见了旧日同僚,以及替他申冤的傅开朗,顿时卸下所有防备,就……喝过头了!
再见到府君大人,通判大人难道的红了下脸,倒是傅开朗一副全无芥蒂的样子,等衙差上完了茶,二人落坐之后,他还特别体贴特别关心的问候了一下许清嘉:“昨晚许大人没被夫人揍吧?!”
许清嘉:“……”
谁说新任府君大人是个端方君子?分明是个促狭鬼!
“让大人见笑了!我家夫人……她还是很讲道理的!”
傅开朗了然一笑,“许大人好福气!”
有了这件事情开头,二人共事起来出乎意料的和谐,傅开朗思维敏捷,许清嘉想法灵活,二人俱都想在这云南郡大干一场,提起共治云南郡,以及在整个云南郡推广药材种植,将此事当作云南郡税收以及富民的根本来做,竟然对对方的想法都十分赞同。
剩下的就是细节问题了。
原本通判就是中央派往地方以监督州府官员不可一方独大的,因此与州郡官员共治地方,又负有监察之职。傅开朗倒是不怕通判打小报告,可是若是碰上个性格讨厌的通判与之共事,那也是很令人头疼的一件事。
没想到最后委派的却是许清嘉,与之相处之后对其人更为欣赏敬佩,回后衙之后与傅夫人谈起那神奇的通判夫人,竟然能将许通判吓的连个美人也不敢收,听到他送了重礼就直接想到了美人身上去了,喝醉了揪着他的衣领拒绝。倒引的傅夫人对通判夫人更为好奇了。
待到过得几日,胡娇将府里理顺了,傅夫人摆酒设宴为她接风,二人在接风宴上厮见,傅夫人见她生的很是秀美,眼角眉梢却又另带了几分英气,与寻常闺阁女子的柔媚婉约大是不同,心下早生出几分好感来,倒是很想与她探讨一二御夫之道。
傅开朗虽然算不得贪花好色,但身为扬州同知,他府里自然少不了别人送来的扬州瘦马,她这位正妻该得的尊重一样没少,但是也不能阻止别人往府里塞美人。
这件事情上,段夫人走的是暴力路线:“总要捶的他害怕了,然后他从心里知道你就恨他这点,自然不敢胡来了!”她以前三不五时要给段功曹开一回瓢。
胡娇饮一口杯中酒,觉得这滋味莫名熟悉,似乎是尉迟修家酿美酒,忽想到自己库房里那些酒坛子,虽然没打开尝过,但想来也是尉迟家的美酒,就冲傅开朗送给她家的这份大礼,她也要好心回报这位大人一二,因此极是认真的想一想,颇不认同段夫人的路数:“我从来没揍过我家夫君!”
这句实话得到了在座夫人们的一致鄙视。
明明通判大人在宴席上哭着喊着说不能送美人,不然回去要被老婆揍,偏偏胡娇还要矢口否认。
段夫人颇为善解人意,立刻追问:“夫人用的什么刑法?恐怕不是砚台这类的大家伙吧?难道是针?”只有这类微小的武器才能造成隐秘的伤口,不易被人发现。
她觉得自己应该改变策略了,不能再用粗暴路线对待段功曹了,以前有时候打破了他的头,好几日他都得将脑袋捂严实了。还是通判夫人高明,就算将丈夫的屁股扎成了筛子,旁人也瞧不见啊!
胡娇还未否认,她已经自行脑补完毕,并顺便奉上自己的敬意:“还是夫人办法多!”
就连傅夫人也露出瞧见女中豪杰的目光来,对她大加赞扬:“许夫人去了苏州一趟,竟然不曾让许大人带几名江南美人回府,真是了不起!”对于她来说,这暴力路线委实不太适合。
胡娇:……
恐怕过不了两日,外面都要传她是蛇蝎妇人了!
不过傅夫人还有个疑问,“……妹妹这般暴力对待通判大人,难道通判大人都不反抗的吗?”
还是段夫人替府君夫人解了惑:“夫人不知道,许夫人的力气奇大,寻常男子根本抵不过她!”
傅夫人恍然大悟,接下来的会面便待胡娇更加热情了,大约是觉得“女壮士”也是一种值得人敬重的生物,还要问一问她是力气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练成的之类……
场面倒是比当初的韩夫人在时融洽多了,但是胡娇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她待要分辨,好替自己洗涮一番,但是大家摆明了不信,都用目光表示:“你不用掩饰了,我们都知道通判大人私下常挨揍,只是你揍的比较聪明,通判大人脸面上不带伤而已!”
胡娇觉得:她好心塞!
慌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
她很相告诉别人,虽然通判大人确实惧内,但是……她真的没对通判大人用刑啊!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