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的!”糖糖说得很轻松,可鼻子却酸酸的,有些发涩。
“老庄,当我对你的喜欢成为一种习惯,我觉得自己完了,我已经彻底沦陷,没办法抽身而出了。”糖糖在庄伟凡裤子上蹭了蹭鼻涕,顿了顿又说:“老庄,我想蹭你一辈子的饭。”
庄伟凡静静地听她说话,静静地看她将鼻涕蹭在他裤子上,静静地将她捞起来扛在肩上,面不改色将她扛上了楼。他将小胖妞扛进卧室,替她脱了外套,脱了鞋,硬生生将她摁在床上,给她盖上被褥:“睡觉。”
糖糖一脸委屈看着他:“老庄,你是不是特别嫌弃我啊?我跟你表白呢,你能不能认真点!”
“睡觉。”庄伟凡蹙眉,厉声说道。
这丫头怎么想的?用小孩的身体给他说这些……庄伟凡起身,侧过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怎么都觉着违和。
糖糖以为庄伟凡是嫌弃她,躺在床上哼一声,裹着被子侧身,面对着墙壁:“老庄,你不喜欢我就算了!等我彻底恢复,我就不喜欢你了!”
庄伟凡扭过身,盯着小胖妞颤抖的脊背,想安慰,嘴里却又说不出什么话。几番挣扎,他选择离开,轻手轻脚关上了门。
听见门“咔嚓”一声关上,糖糖缩在被窝里,委屈的哭了。糖糖从小就很坚强,小时候因为体胖,被同学嘲笑、欺负,她都抿着嘴不哭不闹。现在却因为庄伟凡的“嫌弃”,心口一阵扯痛,躲在被窝里抽泣。
都说喜欢一个的人感觉很唯美,可她怎么就觉得,那感觉却苦涩的很,哪里有甜甜蜜蜜的感觉了!糖糖越想越难受,干脆用被子蒙住头,撕心裂肺嚎啕大哭起来。
宋韶轩给庄伟凡安排的房间在一楼,他下楼时碰见萧煜林,两人相互打了个招呼。擦肩而过时,萧煜林一把拉住他,问他:“姓庄的,你有没有听见狼叫声?”
“狼叫?”庄伟凡竖着耳朵仔细听,果然听见了古怪的声音,他一本正经道:“我倒觉得,像是小猪叫。”
萧煜林点点头:“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有点像。”老宋那家伙,养狗又养猪,关键是这小猪叫声还不小,这要是吵了小糖睡觉可怎么好?
不过转念一想,以后可以来宋韶轩家里蹭猪肉吃,也是蛮愉快的。
楼下宋韶轩正整理被翻乱的书籍,听见“怪叫声”心中也是一愣:哪里来的小猪叫?
怪叫声持续到凌晨,三个大男人在各自卧室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大概凌晨两点,怪叫戛然而止,庄伟凡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
室内光线昏暗,通过窗外的月光,他勉强能看清屋内摆设的轮廓。他裹着被褥翻了个身,猛然发现床边多了一个人,吓得他一身冷汗。
摁开灯,糖糖顶着蓬松乱发定定盯着他。小胖妞眼眶泛红,鼻涕和眼泪交错纵横,原本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这会却变成了大花脸,明明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却又说不清的滑稽。
庄伟凡坐起身,捧住她的小胖脸,用指腹替她擦去鼻涕和泪水。
糖糖瓮声瓮气的说:“你都不觉得我鼻涕很恶心嘛。”
小胖妞哭着还能吐槽,庄伟凡又心疼又觉得好笑:“那你流鼻涕,就不觉得恶心了?”说着,他扯了纸巾包裹住她的鼻子:“来,用劲儿擤。”
糖糖一攒劲儿,将鼻涕擤了出来,顿时觉得浑身通畅。她深情款款望着庄伟凡,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温柔。大概是晚上哭得太攒劲儿,她声音都哑了:“老庄,我要跟你睡。”
“男女授受不亲。”庄伟凡果断拒绝。
糖糖脱了鞋,坐在他床上,将他往里推了推:“我就要跟你睡,一个睡,我害怕。”
庄伟凡真拿她没办法,最后才说:“行,你睡里面,盖我的被子。我去你房间,再拿一床被子下来。”他下床走出房间,重新抱了一张被子回来。
他跟糖糖同睡一张床,各自裹着一张被子。小胖妞靠着墙,不停地吸鼻涕、咳嗽。凌晨三点左右,小胖妞终于睡着了,呼吸匀称,睡得香甜。
见她掀了被子,一双小肥腿搭在自己身上,庄伟凡无奈摇头,将她的腿给塞进了被窝。整整一晚,庄伟凡都没阖眼,一直重复给糖糖盖被子、擦鼻涕的系列动作。
糖糖睡觉不老实,由竖着睡,变成了横着睡;天快亮的时候,她一条腿从被窝里伸出来,放在庄伟凡胸口,嘟囔道:“老庄,我想给你当媳妇儿……”
作为一个男人,听女人说这种梦话,本来应该是开心的。可他看了眼“未成年”小胖妞,违和感很强。他实在接受不了,被“未成年”喜欢。
第二天,大家都憔悴的很。庄伟凡顶着两黑眼圈,尤其没精神。十点钟左右,山里雾气消退,他们带上水和吃的,徒步朝莽山走。
告别宋韶轩,三人朝着唯一一条路上山。走到半山腰,糖糖一双小肥腿就受不住了,两个大男人走得实在太快,她根本就追不上。
糖糖捧着宋韶轩给的一袋苹果,颓靡的往山路上的石头上一坐,撒娇道:“不走了不走了!累死我了!”
走在前头的两个男人回头,看见糖糖坐在石头上撒娇,停下来齐刷刷望着她。糖糖理直气壮对两人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腿那么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