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红的反应在妉华的意料之内,任谁上门说自家儿子是中了邪了,心里都会生气。
哪怕是心里不信这些东西,也不喜欢听这类的像是咒人的话。
严峰也皱了眉头,“小姚,虽说现在不禁止这个了,但你年纪轻轻的,还是别把希望寄托到迷信上头。”
“你们两个都先别插嘴,让小姚把话说完。”严奶奶瞪了两人。
严峰跟钱红无奈地对视苦笑,他妈(她婆婆)本就信这个,前两天还说要去庙里拜拜,他们好不容易制止了,这下有个送上门能跟她交流这些的,还不得更信了。
妉华知道严奶奶信这些,所以才会直接上门把话挑明了说。
严奶奶信这个,但并不是妉华一说她就信了妉华的,“小姚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妉华说道,“我姥姥以前做过山神庙的庙祝,会些道法,她后来传给了我。”
关于原主姥姥的事,妉华不是编的,而是真事。
所以原主在听到任咏红说那个平安扣是个宝贝时马上信了。
原主的姥姥早年间经常被人请去看宅子祛邪祟,是个有些本事的。
去世前把原主叫到跟前,把平安扣给了原主,说千万收好了。
原主早先不是很信这个,只把平安扣当成了姥姥送她的纪念品,因为平安扣的玉质看上去一般,只是有股古朴的样。
在任咏红说想借戴一天照相用时,原主借了,只没想到任咏红一借不还。
原主后来经历的多了,有些相信当年她姥姥不是个骗人的神婆,而是真有点本事的,所以任咏红一说她就信了,也是后悔的不轻。
“老人家是个庙祝啊,一定是个有福气的。小姚,你说我家阳阳被人施了道法,要用什么法子解?”
严峰跟钱红一看要糟,妈(婆婆)有点相信这个姚琴了。
严峰用了拖延的方式,“妈,阳阳是生病了,咱不是都说好了,过两天去省城看病,要是再查不出病因再去庙里拜拜。”
“是啊,妈,有病得去医院。”钱红跟着帮腔。
严奶奶看看两人,最终叹了口气,“唉。我又不是不信医院。这不是医院查不出病因吗。
你们没见过真有本事的,我以前可是见过的,我们村里的德子叔……”
严峰显然是听过许多遍这个故事了,快速说完了故事梗概,“知道知道,德子叔不知怎么突然疯了,又唱又跳,看了多少郎中都没治好。
后来被一个过路的道人朝他扔了个符就好了,说是脏东西占了德子叔的身体。”
严奶奶嗔怪地瞪了眼严峰后,对妉华说道,“小姚,不要往心里去,你严哥他们不是单对着你,是他们不信这个。”
妉华说道,“理解。现在靠着迷信骗钱的人的确不少。”她从带的包里拿出一张纸符来,“这张是清洁符,你们先看看这个符的效果再说要不是信我说的。”
屋里打扫的很干净,显不出效果来,她站了起来,“到院子里试试吧。”
严峰跟钱红都是一头雾水,清洁符的意思他们懂,难不成能用纸符搞卫生?
严奶奶也没听说过,但她最积极,“走走,到院子里看看去。”
她一出来,严峰跟钱红都出来了。
秋天树上叶子落的快,院子落到了一地的枯叶。
妉华把清洁符往院中一扔,因为有意展示,所以让符纸悬停在了院子当中。
“这……”严峰赶紧去盯妉华的手,看是不是有什么细线牵引着符纸。
钱红因为是女的,顾忌少,用手在妉华前面上下左右用手胡捋了一阵子,没发现有线绳。
严奶奶的双眼放了亮光。
妉华放出魂力催动了纸符,只见悬停在半空的纸符迅速化散,转眼成无。
清洁符的作用范围是用魂力来指引的,妉华把这次清洁符作用的范围定为了整个院子。
院子里风动尘起。
严家三人只觉着眼前虚晃了下,再一看,院子的地面变的干干净净,一片落叶都没了,硬土的地面连点浮土都没有。
“这!”严家三人只剩下震惊了。
严峰不死心,赶紧看了眼手上的手表,他出屋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当时分针指在十六分上,现在时针不变,分针才刚到十七。
也就是说,从他从屋里走出来,到地面变干净,只过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不可能是障眼法。
符纸定在半空的时候,地上的落叶还在,只一两秒的时间,落叶就没了。
把院子打扫成这样,十几个人也做不到几秒钟打扫好。
再说,真有十几个人在院子里打扫,他还能看不到?
钱红朝院门边跑去,站在门边放垃圾的柳条筐前左看右看。
她清楚的记得之前柳条筐是空的,现在盛满了枯叶浮土。
她不嫌脏,伸手朝柳条筐里抓去,抓了把枯树叶出来,她惊喜冲严峰说道,“严峰,是真的树叶,不是障眼法。”
“老天保佑,我家阳阳有救了。”严奶奶双后合十朝天拜了拜后,上前抓住妉华的手臂,“小姚啊,你可别怪罪我们啊,实在是假算命先生太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