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福松叔。我以前跟周技术员学过一阵子,重捡起来也容易,不懂的我会向五爷爷跟根生爷爷请教,我打算着过段时间到县里买农技方面的书自学。”
妉华打算的种田不是天天在地里干着体力活,而是种田实践的同时做些跟种植有关的研究。
做事讲求个师出有名、光明正大,她不可能一个人在家研究去。
这会实行的是集体上工的工分制,她要是天天不出去上工不挣工分,在家里瞎鼓捣,怕是村里人该怀疑她脑子烧坏了。
实践好办,下地干活,春种秋收,种粮种菜,随时都行。
但现在不行,在她的身体没有完全去除了病根之前,最好不要做这种体能耗费巨大的劳动,否则把身体的潜能耗光了,怕是蕴生功都救不回来了。
做做研究还是可以的。
分产到户还要等上一两年,她想做种植方面的研究只能托词于想做农业技术员。
卫家沟太偏僻了,没有直接通向外面的路,农业技术站的技术指导很难覆盖到这里,卫家沟的农业生产基本靠一代代传下来的经验。
前几年,农业技术站在卫家沟设了个临时站点,用来指导卫家沟的人使用农业新技术、帮着解决生产中遇到的问题。
不过,临时站点只设了两年。
妉华没有说谎,苗大兰娘家跟负责临时站点的技术员周萍有着拐了几道弯子的亲戚关系,所以原主跟周萍熟识,因为对周萍做的事起着好奇心,经常来找周萍,跟着打过下手。
卫福松对妉华的提议心动,有技术员时时指导的那两年,是很方便,地里有个病虫害很快就能解决,什么时候该施肥,什么该浇水、浇多少,都说得出道道,产量上去不少。
可对妉华本人不看好。初中没读完,学历上不行,又三年多呆在家里,地里都没去过几回,跟周技术员学过一段是三四年前的事了,还能记住?
妉华知道卫福松在质疑什么,说道,“我记性好,周技术员的书我背过,现在还记着。
我现在就能背上来,就背现在能用上的玉米穗期管理吧。穗期管理目标……”
背书对于妉华比喝水还简单,她特地找出一本当前年代出版的农业书,不会出现后世的内容。
卫福松先是挺吃惊的,四年前看的书还能记着?慢慢回想起了卫杏溪没遭难之前,学习上年年得第一的事来,一点都不怀疑了,心里啧啧赞着,这脑瓜子灵光的到什么时候都灵光。
他认真考虑起妉华的建议来。说不定还真能行。
妉华背的速度略快,但又能让人听清她背的内容,背完了一页后妉华适可而止,说道,“……就背这么多吧,不多耽误福松叔的时间了。”
“你全本都背完了?”
“背完了,我一共背了两本呢。要是福松叔需要看,我能整个写下来。”
卫福松看她的眼神满是赞许,“好本事。”
妉华又给自己添把柴,“福松叔,我可以现在不要工分,等以后做出点成就按成就的多少再给。”
她要的是个名头,其实不要工分也行,等她的精神力再恢复点了,她到山上挖挖草药、抓些野味拿去卖了,挣的钱肯定比拿工分多的多。
但不能说不要工分,要说不要工分白干,卫福松该怀疑她的目的了。
卫福松没有一口答应,“这事我跟大队部里的其他人商量一下,等商量好了再回话给你。不过丑话说到头里,要是这事成了你的待遇不会比照周技术员。”
卫福松能这样说,事情基本是成了。妉华笑着说道,“我知道了。麻烦福松叔了。”扬了扬手里的一个笔记本,“我今天就开始到地里做记录。”
卫福松挥挥手,“去吧。”这急性子,跟苗大兰一个样。
等妉华到了地里,有人问,她照直说在学做农业技术员,没半天工夫,村里人都知道这事了。
到了地里妉华才去找了苗大兰跟卫保山说了这事。之前没说是因为苗大兰心里存不住事,容易秃噜出去,万一事情不成怕苗大兰遭人笑话。
苗大兰知道后,不能再满意了。要是正式成了农业技术员,怎么也得比照着大队会计给工分,她家杏能挣高工分还不用下地受累。
至于妉华能不能干出成就来,苗大兰毫不怀疑:能。
晚上苗大兰炖的药膳泥鳅汤,妉华没能喝下去,味道实在是太古怪了。
苗大兰做的主食不错,蒸馒头窝窝擀面条又快又好,可做菜上手艺一般。
她倒是可以硬行喝下去,但想想以后,她没有喝。
如果她今天喝了的话,以后可能会经常喝到这种古怪味道的药膳汤,她实在不想太为难自己,只能辜负苗大兰的一片心意了。
…………
不是正式人员,对妉华来说再好不过,时间上归她自己安排。
妉华会一早起来去地里观察一下,查看下土壤情况,看有没有害虫迹象,苗植成长状况等等,一一做下记录。
她除了用眼观外,还会放出精神力看一眼,记录的准确性没问题。
没办法,她没有任何做研究的工具,只能用精神力了。
身体在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