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拨开挡在他前面的那个人,这个人挡住他了。
此时此刻,程迭戈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情,就是走过去,也许用拉也许用拽怎么都得把她带走。
问程迭戈要把她带到哪里?他也不知道,管他呢,只要不让她在荣骏的面前那样笑着就可以了。
如果她不乐意了问他“程迭戈你怎么了?”他也许会这么回答她来着“我也不知道,如果你继续在他面前那样笑的话,我会发疯!”
那个人被拨开,那个人前面还站在另外一个人,拨开那个人他就可以拽到她的手了,手在即将触碰到另外一个人时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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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eigh
这是几天前朱莉安给他设置的铃声,属于朱莉安专属的来电铃声,圣诞节快要来临了,他们圣诞节要一起去旅行,朱莉安怕他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给他设置了这样的铃声,这样的铃声可以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圣诞节到了,圣诞节我们要一起去旅行。
朱莉安,朱莉安!
手从那个人肩膀无力的垂落,程迭戈掉头。
透过人缝荣骏无意间见到了匆匆忙忙往着地铁楼梯跑的熟悉背影,那个背影所呈现出来的是慌乱,就好像急于想摆脱什么似的。
目送着那个背影逃难般的消失在地铁站入口处。
“在看什么呢?”距离他很近站着的人低声问他。
目光从地铁入口处拉回,落在诺丁山脸上,笑着说没什么。
仿佛间,他们回到了之前的相处模式,她是他的助理,把他一切收拾好了之后她问他饿不饿,其实荣骏不饿可他还是告诉她因为急着出来忘了吃饭了,呈现在她脸上的是一种我就知道的表情,之后急急匆匆跑开。
看着急匆匆跑开的那个背影荣骏心里有了一个念想:他希望着等他离开北京时不会是一个人。
荣骏依稀记得听过那么一句话,人的成长每隔四年会形成一种周期,二十四岁的荣骏也许会面对着找上门来的诺丁山冷眼相对,骄傲会让他不屑一顾,可二十八岁的荣骏开始迷信了关于那种顺其自然的情感。
有幸遇见,有幸重逢,是命运给予的礼物,那礼物他自当珍惜。
深色外套被程迭戈扔进垃圾桶里,再洗一次澡换上睡衣,十点半程迭戈给朱莉安打了电话,朱莉安还在学生庆生派对上,一边听着朱莉安和他说发生在派对上一些有趣的小事情,一边打开冰箱。
葡萄酒放在上面一格,水放在下面一格,手指落在葡萄酒上听到了来自于朱莉安的尖叫声。
动作停顿:“怎么了?”
“他们拿蛋糕砸我。”朱莉安哭丧着声音:“程迭戈你快来救我。”
程迭戈笑了起来:“好,我马上去找那件黑色的斗篷,可是朱莉安怎么办,我的蝙蝠面具还在,只是我的管家告诉我我的斗篷被送到干洗店去了。”
“一点都不好笑,挂了。”哭丧的声音还是透露出来了一种享受:“程迭戈我已经变成了白胡子公公了,再继续和你聊下去我非变成雪人不可。”
“嗯。”手指从葡萄架移动到了瓶装水上:“十一点半我让司机去接你。”
“嗯。”
“小心点。”
“好的。”
挂断了电话把水倒进水杯里,似乎觉得还欠缺什么似的他又在水里放了冰块,喝完水,程迭戈对自己说马上睡觉。
半个钟头之后,程迭戈又站在了冰箱前,打开冰箱毫不犹豫的拿走那瓶葡萄酒,若干摄入胃中的酒精在胸腔中挥发着,让每一个毛孔都呈现出了蠢蠢欲动的状态。
电 视画面变得迷迷糊糊了起来,程迭戈把电视调成了静音,迷迷糊糊中电视画面被若干的影像所取代,那些影像宛如被刻在了脑海中的一样,静音画面变成了由省画 面,有一个声音低低哑哑的,晦涩的告诉着“小甜瓜可以在特殊的时刻叫。”叠在他身上的那具身体柔软如斯,嗯,是她,她总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有 微光的暗夜里他喘息着,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软,一下一下的从他最为僵硬又薄弱的环节擦过,和她唇瓣一样柔软的还有她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那么一次又一次的蹭着 他,迷迷糊糊中他的手掌想去抓住一样东西来分走他快要爆炸的胸腔,最终他的手触碰到了她的发末,一点点的沿着发末手指深深的渗透到了她的头发底下,跟随着 她时高时低的动作,喉咙咯咯的响起,宛如来到一百四十亿年前那场宇宙的大爆发前期。
那种快要达到顶峰的愉悦让他表现得就像是处于青春期充满破坏欲的少年,怀里抱着一颗篮球来到了那位他一直都看不顺眼的导师的停车位上,嗯,这位先生刚刚买了新车。
正 值午后,四处无人,双手高高的举到头顶上,十个手指头紧紧的压在了篮球上,嘴角扬起的,慢吞吞的吐出“我艹!”篮球朝着车前挡风镜砸去,篮球正好对着车前 镜正中央的那一点,好好的一面镜子瞬间就像了河面上龟裂的冰川,伴随着裂开的声响还有车子的警报器,警报器让车对面的那扇门打开,正在和自己情.妇偷.情 的车主人一边抓住没有系腰带的长裤一边指着他,他送给了那位竖中指的动作,之后朝着日光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