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官!刚才永登浦监狱那边传来消息,罗正泰想见你!”
听到这个名字,张泰秀不由得愣了一下。毕竟已经好几年没有和这个人打过交道了,而当初调查罗正泰的时候,他还只是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厅一名刚刚转正的菜鸟检察官。
一晃已经过去了好几年的时间,而现在,张泰秀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心里觉得好像有些怀旧。
不过很快,另一个疑问从张泰秀的心中升起。
“罗正泰?他要见我?”
“是的!这家伙刚才冲着监狱的警察大喊大叫,吵着闹着要见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和您当面交谈!”
“他和我?我们之间有什么要谈的吗?不必了吧!”
“哦,那我这就向监狱方面转达您的意见,不过听说前几天,沈亨泽检察长也曾经见过他!”
“沈亨泽?”
听到自己正在调查案件的嫌疑人,居然和自己之前亲手送进监狱的犯人见面,张泰秀顿时就被勾起了兴趣。
“这我倒是有点兴趣了!你先等一下,让我考虑一下!”
说实话,一开始张泰秀根本没有把罗正泰放在心上。因为那家伙已经属于过去式了,一个已经被送进监狱的囚犯,还有什么好见的?
可是,当张泰秀听说沈亨泽也见过这个家伙,顿时就觉得也许自己也应该和对方见面,反正案件已经调查到现在这个地步,除了罪魁祸首崔国泰,其他人的罪行基本上都已经证据确凿,当然,崔国泰的罪行想要证实,还需要费上一番波折。不过张泰秀认为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算了,反正去见见这个家伙也没什么损失,而且张泰秀也有些好奇。
罗正泰这个家伙,面对着昔日亲手把自己送进监狱的仇人,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呢?
打定了主意之后,张泰秀这才向前来禀报这件事儿的朴海英说道:
“跟监狱方面回复,就说我这就赶过去!”
“是!”
张泰秀吩咐完这句话之后,便拿起外套,跟着属下一起离开了大检察厅。
从大检察厅出来之后,汽车一路朝着汝埃岛的方向行驶,很快,他们就抵达了曾经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的永登浦监狱。
作为韩国的模范监狱,很多穷凶极恶的犯人以及前政治家们都被关押在这里,当然时代不同了,以前军人总统上台的时候,这里被关押的是类似金大中这样的反对者,可如今,被关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因为实打实的腐败问题而进来的!
因为之前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所以张泰秀很熟悉这里的程序,只见他交出了自己携带的通讯设备,然后通过安检进入了监狱内部。随后他就来到了会客室,没过多久,昔日的老对手便被警察带了过来。
此时的罗正泰头发已经花白,完全不复当年那种意气风发的国会议员的风采,更尴尬的是他的身上还被绳索捆绑着,这让罗正泰见到张泰秀的时候,神情中都有一种不自然的自卑感。
“听说你要见我?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不过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和你见一面为好!如果你是为了当初的事情,想要见我出一口恶气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你也知道,袭击检察官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啊……几年不见,你越发的有检察官的威严了,真是让人怀念,当初我确实小看你了,不过我还没那么下作,大老远把你请来,甚至冒着被关禁闭的风险,也要和你见上一面,如果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那就太不值当了!”
“哦?”
罗正泰的这番话,倒是让张泰秀感到有些惊讶。他确实想过罗正太可能会说一些超出他意料的话,但是却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有一种长辈欣赏晚辈的眼神看着自己。
“好了,看来你愿意来见我,我也应该送你一份大礼,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先让这些人把我身上的绳索解开,我不习惯这个样子跟别人说话,就算是检察官,我也希望您能够给我一点点些许的尊重!”
真不愧是在国会混迹的老油条,都落到这种境地了,居然还想着体面。
不过既然对方想平心静气的谈,张泰秀倒是不介意。于是他递了一个眼神过去,一旁站着保护张太秀安全的狱警,便立刻走上前来,解开了捆绑在罗正泰身上的绳索。
说实话,张泰秀对于韩国这边限制犯人自由的方式还是有些不习惯。国内只需要简单的手链脚铐就可以了。可是韩国这边,不知道是不是在效仿古代,居然用绳索紧紧的缠着犯人的胸前和上臂,整个人捆起来就像古代的犯人,就差脖子上再插一个斩立决的牌子了。至于日本那边,则更是奇葩,犯人的身上也是用绳索限制自由的,不过只有象征性的一根,牵着绳子的时候,感觉警察就像牵着狗一样,也许在对方看来,一根绳子也算是一种尊重,不过在张泰秀看来,这反而是一种羞辱。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突然间在张泰秀的脑海里冒出来。他没有兴趣去研究韩国刑具的历史,反而对罗正泰接下来的话更感兴趣一些。
“张检察官,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了,前一阵子首尔东部地方检察厅的沈检察长曾经来拜访过我,他向我做出了一些承诺,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