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寻到脱身之计:如果能在之前找到仇人并手刃仇人的话,她就可以远走高飞——太后有多大的脾性也同她无关了,天下那么大她扮个乞儿就能让太后无处找人。
太子妃的确是不让红鸾喜欢,且对红鸾动了杀机;红鸾就算有那个胆子要把太子妃如何的话,也不想因此而掺合到元华和太子妃的争斗中:宫中之事还是越简单麻烦越少,牵扯的人越多麻烦就会不断的。
后位之争,只怕不会是死上一两个人就可以的,这种时时都会要人性命的事情,红鸾只想有多远就躲多远;答应暗中帮元华也就是因为知道太子妃不会就此罢手,她总不能任由太子妃把自己搓圆捏扁,所以算是顺手推舟的事情以解眼前之危。
她相信太后,至今之后她是绝不会再相信太后半丝:她连自己亲孙子都能算计,还是在亲生儿子尸骨未寒的时候,开始布置这一切——太后的心肠可不是一般的冷与硬。当然,不是说她不伤心儿子的永别,只是她显然更看重宫中之权,以及朝中之势。
这样的女人哪里懂得什么叫做慈悲?红鸾倒是极相信太后杀掉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她连忙躬身叩谢太后的大恩,对太后比原来更要恭敬三分,且也亲近了三分。
474章 收心
红鸾不想死的话就不能只是恭敬,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太后的人,同宫中其它人都不同的,不表现的亲热一些实在是说不过去的:她是自己人,心腹中的心腹。
事实上,她当然明白自己只是一枚棋子,随时会被抛开顶罪、被人代替的棋子;用得顺手不会给太后和元华添麻烦,她当然就会活得久些;如果她做事不力或是招惹到麻烦,有可能会连累到太后或是元华时,她也就到了消失的时候。
她就是因为想得很通彻,所以更加不能让太后看出她明白一切,否则现在她就能成为弃子;被用作棋子的人,聪明是必须的,可是太过聪明却不是下棋之人愿意看到的。
太后长叹:“起来吧,哀家现在精神不济想不到那么多,如果你们先帝还在那……”她再次叹息:“哀家命苦,只想后半生能安安生生的侍佛,求儿孙们都能康健就好;今天的事情就先说到这里,等送你们先帝走了之后,哀家静下心来时再和你好好的说说。不过,你心里有数儿,平日里应该注意什么哀家便不多说了。”
红鸾叩头起来,伺候太后换了热茶:“太后娘娘,那奴婢去请尚仪大人进来?”她实在和太后两个人在一起太过提心吊胆,所以才大着胆子问出一句话。
太后点头:“把尚仪和尚宫都叫进来吧,那李司工的事儿总还是要查下去的,你也要多上点心;”她抬手:“你呢,就和元华去说会子话,你们年纪相当有得是话说,比守着哀家这个老婆子只听哀家唠叨要高兴的多。”
元华?红鸾听得心头就是一跳,她也在这里?红鸾还没有细想,就听到了元华那脆生生带着贵气却又不会显得傲人的声音。
“太后娘娘——”先是嗔声:“是您嫌我们年纪小什么也懂,才打发我们到一边去的吧?偏还说得好像是我们嫌弃您一样;您嫌我们烦就直说,非要拐个弯做什么?是不是想考考我们听不听得出来?”元华自屏风后转出来:“红鸾可是您调教的人儿,听不出来才怪。”
她出来就紧挨着太后坐下,给太后捏肩膀:“累了这么久还是歇一歇吧。”这句话说得轻声轻气,倒是带上了几分真诚。
太后拍她的手笑笑:“哀家省得,你不必替我担心;去吧,哀家和红鸾已经说过,你们两个也多熟悉熟悉,平日里在宫中见了还是要避避耳目的,有什么要说的也就不必藏着掖着了。”
她说到这里看看红鸾:“太子妃对你的恶意元华是知道的。”此话却是让红鸾承元华的情了,因为元华可是给她送过信儿的。
红鸾躬身应着,直到元华起身告别太后,她才跟上元华的脚步转过屏风向偏殿行去。
元华并没有带人,回头看向红鸾:“你为什么不想做皇上的妃嫔?女人最大的荣光就在这宫里,而你已经入了宫——你以为,你还可以离开吗?”她的目光直视红鸾的眼睛,仿佛要看到红鸾的眼底深、看到她红鸾的心里去:“原来是可以,在那张纸出现的时候就已经不可能;至少,十年之内你是不可能离开皇宫的,你懂得。”
红鸾猛得被冰水当头浇下,手脚立时就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同时她的头低下,避开了元华的目光。的确,她忽略了一件事情,就在那张纸出现的时候,她已经不可能轻松离开了;而在听完太后的话后,她更不可能离开;除非是死。
太后岂能让她把皇家的秘事带出宫去?
“现在,你更不可能出宫;”元华停下脚步,看着廊外院中火红的秋叶:“你为什么不想做皇上的妃嫔,还是说你认为采女的位份太低了?”
红鸾连连摇头:“奴婢不敢。”
“不敢?当真是一句好话。”元华椅上扶栏,回头看向红鸾:“你是不敢对皇上有非份之想,你是不敢有不满是不是?”她转开目光看向院外:“其实,我在五岁的时候入宫陪伴太后,入宫的前一天夜上在我母亲的怀中哭得睡着,又自梦中哭醒。”
“再后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