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猛得起宫嬷嬷的话来:“是什么事儿?”如果宫嬷嬷的话当真准得那么可怕,这人以后更要小心应对伺候着,万不能招惹她半丝的不痛快。
小顺子摇头刚要说话,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回禀:“东宫紫玄良娣打发人给恭侍送了东西来。”
红鸾听到后眉头微皱,她和紫玄虽然打过照面却根本不相熟,她为什么要赏给自己东西?问题现在自己身体很好、无病无灾的,无缘无故还是在小顺子说宫中出了大事的时候,她有什么用意呢。
请了来人进来,却是个勤侍打扮的人;瓜子脸、杏仁眼,皮肤白白净净,一看就是个小美人儿,绝不是红鸾的长相能比的;来人不止是长得美,虽然是宫人装扮可是自有风流体态,仿佛是大家闺秀的出身,举止间只会让人想到一个词:优雅。
“翠儿给姐姐请安。”来的正是紫玄贴身的宫人翠儿,她笑得浅浅却有着说不出来的亲切,就好像她和红鸾极为相熟、极为要好般:“前些日子听人说姐姐病了,现在看姐姐的脸色想来已经大好,实在是可喜可贺,妹妹心里着实高兴。”
红鸾过去拉她同坐:“妹妹实在是客气了。来人,上茶。”她打定主意多说不如少说,能不说的话绝不开口吐一个字,免得有什么错处落在这个温柔可亲的翠儿眼中。
她很忌惮翠儿,在看到翠儿的第一眼她的直觉就让她警醒起来;不过翠儿分明不是来寻红鸾麻烦的,言谈举止间待红鸾倒是极为不错,没有过份的亲热与过高的赞美,每句话都说得那么恰到好处。
红鸾还真没有料到丽贵妃的娘家会有这么一个伶俐的人儿给紫玄,原本她以为紫玄绝不是在丽妃家中受宠的人:依丽贵妃的心思,紫玄早晚都会成为弃子,又怎么会在她身上当真下太多的本钱。
现在来看倒是她的眼界低了,将来的是弃子不假但是眼下却是极有用的,丽妃当然不能用愚笨之人。
翠儿闲聊几句后,让人把紫玄给红鸾的东西送上来,不过是几件略好些的首饰和一匹不错的棉布罢了。随后翠儿也没有久留,起身向红鸾告辞:“妹妹和姐姐一见如故,很想能和姐姐多聚聚的,只是怕姐姐太忙而烦妹妹总来打扰。”
红鸾听得眉尖微动,亲自拉着翠儿的手送她出去:“妹妹说得什么话,我在宫里也没有几个人能说得上话的姐妹,如果妹妹不嫌弃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怕妹妹来了招呼不周,反倒是怠慢了妹妹。”
翠儿嗔红鸾:“姐姐这么说话,却还是拿妹妹当外人了。”说着话她自脖子取下一块玉来:“这是我自幼带在身上的,虽然不值什么却是我的一点心意,姐姐不要推辞才好。”
在宫中像这种自幼带在身上的物件,每个宫人都有那么十七八件儿:尤其是这种挂在脖子上的玉,不少宫人都有那么三四块的;这等把戏红鸾现在却是已经熟知,当下也不推辞就接了过来。
红鸾的回礼是她头上的簪,却不是她“自幼”带得玩意儿,而是皇贵妃娘娘赏的,也是极为看重翠儿的意思。直送到宫奴院门口才和翠儿道别,约定有空闲定要好好的聚聚。
看着翠儿离开红鸾眼底有光芒闪过,带着杏儿等人重新回到女史院中,却发现柳儿的脸色有些苍白:“怎么了?”
柳儿却不答话拉起红鸾就进了里屋,而紫玄赏下来的东西就摆在她屋里的桌子上,显然是香梅等人整理想放起来的;而此时桌上多了两样东西,绝不在刚刚看到的紫玄赏来的东西里。
两样东西红鸾都认识:一样是二两一锭的银锞子,共十个;另外一样却是件衣袍,就是红鸾昨天扔在御花园里的、福王的衣袍。
衣袍甚至还是昨天的样子,上面依然沾着不少的灰尘和草屑,就是被折叠的较为整齐罢了。红鸾做梦也没有想到昨天晚上丢下的袍子,今天就又出现在眼前,还是以这种方式出现的。
她缓缓的坐下,手指在凉凉的银锞子上抚过心里却在思索紫玄的用意:送了这么多的银子而且还掩人耳目,应该是对她的示好吧;但是那件福王的袍子又算什么呢?尤其是如何会落到她的手中?
柳儿推了红鸾一把:“这件男人的袍子要赶快处理掉,不然就有大祸临头了。”她急得不行:“现在就说大人要洗澡,让杏儿去烧水顺便把衣袍烧掉吧;嗯,先要剪开才成。”她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红鸾抓住她摇头:“不要如此着紧,袍子我来处置不会有任何祸事的。”既然已经被送了回来,眼下她只有大大方方的把袍子送回去才是免祸的好法子;如果此时毁掉它,才当真会引祸上身。
紫玄的用意不明,她定要稳妥、万全才成,不能有冒险之举。打定主意后她把衣袍交给香梅:“尽快的、尽量打理干净,然后柳儿你带着二丫和招娣一会儿随我把袍子送到福王殿下那里。”
她原本是不想主动去见福王的,就是福王赏下来的东西谢恩也是她寻了理由,使人代她去的;可是眼下她不得她亲去一趟了。
看着那袍子她无奈的叹气,简直就和长了腿一样啊:“怎么会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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