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励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比贺茉回要会做人,而且他们跟贺励见面次数也不多,只要好好表现,那就一定会成功!说不定能够得到贺励欢心,从此连大学士府的管事权都能落到他们头顶呢?真是做梦做傻了。可惜贺励早出晚归,空闲时间要么在书房里看书,要么是陪伴儿女写字下棋,钻研书画——这期间都不去任何“外人”来打扰,所以,别说是讨好贺励了,他们连贺励的面都很难见着。这也行不通,徐氏又瘫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贺家的男丁,也就是日后贺家的继承人贺兰潜了。表哥表妹,若是情定终身,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可说是段佳话。可若换成表姐跟表弟……那可真是丝毫美感也无。也不知张紫苏是哪里来的自信,她自认为美貌过人,又从姨娘那里学了些风情,怎么着都能把贺兰潜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迷得神魂颠倒。贺莲房跟贺茉回不好亲近,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于唯一的胞弟,宠爱到了骨子里。只要是贺兰潜要的,就是天生的星星,她们姐妹俩都会为他摘来。若是贺兰潜喜欢上了她,难道贺莲房跟贺茉回还能说不?而贺兰潜从小便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如今更是文武双全,就连国子监里头的先生都夸赞此子未来不可限量。要是能做贺兰潜的妻子,不仅能够成为贺家的少夫人,日后说不定还能捞个大官夫人做做呀!张紫苏怀抱梦想而努力!然而,出乎了张紫苏的意料,她引以为傲的美貌在贺兰潜面前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贺兰潜的娘亲蓝氏,以及两个姐姐,哪一个不是举世无双的绝色佳人?张紫苏美是美,可是跟贺莲房姐妹俩一比,还是差太远了,贺兰潜又不瞎,见识过莲花的高洁、茉莉的清香,谁还会去喜欢路边毫不起眼的杂草?他是个非常聪明机灵的少年,尤其是长了几岁后,心眼儿更是多,仅几次便确定了张紫苏的意图,于是跟贺茉回说了,如果不是他拉肚子,他一定会好好整整她!张紫苏是哪里来的这盲目的自信,认为他一定会为她颠倒痴迷?多大脸哪!“看样子,他们的好日子是过到头了。”贺莲房冷冷地说。贺茉回与贺兰潜都怔了一下,他们甚少看见贺莲房露出这样的表情,她总是云淡风轻的,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在她的掌控之内的感觉。张家人有那样大的能耐惹大姐生气么?不可能吧?!姐弟俩相视一眼,但谁都没问——他们才不会傻到去问贺莲房呢!他们可以等到有空了,一人拖住贺莲房,另一人抓住天璇或者琴诗问。就算天璇琴诗嘴巴紧,什么都问不出来,那也还有最最单纯的瑟词呀!“可是他们什么错也没犯,当初祖母跟张家‘冰释前嫌’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如果我们无缘无故就将张家赶出去,即使有以前的事情在,还是会有人戳我们脊梁骨的。”贺茉回说。贺莲房问:“祖母近日可好?”“好得很呢!”贺茉回扬起一抹笑容。“每天都在床上躺着,什么事都不需要做,吃饭穿衣都有人伺候着,能不好吗?只是可惜,嘴巴说不出话,脸上做不出表情来。”“这世界就是如此,不该死去的人短命,早该死掉的人却仍旧好端端的活着。”不懂贺莲房为何发出如此叹息,贺茉回贺兰潜又相视一眼,眨巴眨巴眼,不明白大姐到底是怎么了。最后,贺茉回决定还是暂时先回到眼前的事情上来:“大姐,张家怎么处置呀?虽然他们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可有事没事都要在我跟潜儿身边晃来晃去的献殷勤,真是看也看够了。”尤其是她根本不需要他们家来拍马屁。每每看见张员外那张脑满肠肥的脸,贺茉回就觉得一阵恶心,偏偏对方还总是毫无自知之明的在她周围晃荡。“我可真讨厌张员外,连看都不想看到他。”虽说人不可貌相,但这句话在张员外身上绝对不适用。贺兰潜也道:“对呀,那张紫苏可讨厌死了,张家那两个姨娘也不招人喜欢,你知道吗大姐?她们还总是有意无意地朝爹爹送秋波呢!”深吸口气,继续义愤填膺道:“也不搬块镜子来看看她们都什么德性!能比得上娘的一根手指头么?竟然还想着要与爹爹亲近?!太无耻、真是太无耻了!”更别提她们还都是张员外的姨娘!是不是所有张家人都这么不要脸的?!贺莲房:“……爹爹什么反应?”“爹他根本不见她们。可即使这样,爹爹也总是要在家里走动的,她们便逮着个机会就朝爹爹跟前凑,偏偏什么都不说,就嘘寒问暖,叫我们想抓把柄都不好抓!”讲到这里,贺兰潜不由得气呼呼的,他噘着嘴,得露出孩子气来。贺莲房微微一笑:“这有何难?你们两个呀,未免有些太依赖我了。如今贺家的主使者的回儿,潜儿是贺家的大少爷,贺家上上下下,除了爹爹,是能比你们身份更高?张家人算什么?他们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可怜虫罢了!若是连几条虫子都处理不了,回儿,你当的什么家?潜儿,日后你又凭什么去上战场?难道你以为打仗,只要勇猛就够了吗?难道就不需要运筹帷幄、斗智斗勇了吗?”说得贺茉回贺兰潜都面露羞愧之色。贺莲房见他们神情低落,心知是自己说得过了,连微微一笑,分别揉乱了两人毛茸茸的脑袋,说:“放心吧,有什么想法便大胆的去做,天塌下来,都有你们姐夫顶着呢。”贺茉回问:“大姐,姐夫对你好不好?”贺兰潜对青王是十分崇拜的,得知青王与自家大姐情投意合准备成亲时,怕是贺蓝两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