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婴知道,这已经是他在警告了。
这件事情,他不允许她插手。
“其实腾蛇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仅也只知道一些粗浅的机关设置,至于相关腾蛇的文化,恕我无能为力了。”惰见虞子婴抿唇不语,漆黑双眸显得沉静无比,明显是与*站在一方,他嘴角浮起些许冰碎般笑意,透着几分慵懒风情,却是第一时间撇清了关系。
圣主不关心惰的“退出”,他看了*一眼,然后目光滞缓地划过虞子婴身上,苦涩低落地微微勾起嘴角,他似乎想笑,但嘴角的扬起却十分勉强。
跟虞子婴一样,他也是一个不常笑的人,甚至不曾笑过。
但现在,他却想笑,因为心底太过空落跟低糜扯痛的心情,若不靠笑来掩饰,他担心他会变得崩溃、歇斯底里地疯狂起来。
虞子婴见到这样勉强自己的圣主,心中莫名觉得有一些窒闷。
他难过,她亦能够感受得到,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的感受?
她从不曾想过,这世上还有一个跟自己流着一样血液的人,但她更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某一天出现,在她根本还来不及感叹多了一位至亲时,他已站在她的对立面,他们既无法亲近又无法割断。
有些事情不能多想,一想就会变成一堆打结扭成一团的麻绳,纠结得很。
下颌绷紧,虞子婴耷拉下眼皮,隔断了与圣主的对视,那骤然漠然清冷的面容,像千年冰雪一样经年不化。
“我会找出来的。”圣主眼眸颤动着,却仍旧执着单纯地看着虞子婴,轻声道:“除了那婚约书,别的我什么都不要。”
九圣使见自家圣主一脸“深情不悔”地盯着别人家的女人,一进既觉头痛又感心痛。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太荒谬跟突然了吧!
他们跟在圣主身边没有十年亦有*年了,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感兴趣,哪怕是当初殷圣那个叫娌奴的女人苦苦追求他数年,亦不落半分凡心,如今面对这个只见过几面,身材跟面容都稚嫩无比、且每一次会面都绝对算不上愉快融洽的少女,她究竟是施了什么妖法,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虏获了他们圣主大人的芳心的呢?
无解啊,无解。
哦,对了,她目前还是他们殷圣跟圣灵的头等一号敌人!
像这种原本就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立场,什么时候变成“你不爱我我亦痴心不悔”的感情纠葛了?
九圣使想到这里,顿感面容憔悴,内心疲惫啊。
嫉妒见虞子婴又轻易地被*夺走,自然也没了有什么心思去观摩稀珍武器了,他一脸妒火攻心地瞪着两人,阴测测地打定主意,等一会儿他们找到秘藏出了腾蛇祭坛,他一定要第一时拐走虞子婴!
她是他一个人的猪妖,谁都别想将她从他身边抢走!
“虽然从不曾听说过腾蛇战神使用过什么武器,但我想,若真有的话,那应该是一把剑。”圣主淡淡道。
“为什么是剑啊?”九圣一面一脸唾弃愤怒*等人自私的态度,一边却十分好奇圣主的答案。
虞子婴等人亦静候其音。
圣主哑声:“……”
*抚过唇,姿态撩人,低转婉回地轻笑一声,他的笑声在空寂辽阔的殿堂内,清晰而刺耳,像冰镇过的刀刃一样划过众人耳膜,激起一片战粟。
众人不解地望向他,只有虞子婴未动。
她知道,他这是在通过某种只有他跟圣主两人懂的过去,而通过表情、动作、行为对他施予的无形压力跟折磨。
有过去的两人,总是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让对方更痛,更加难过。
从目前两人的行为跟部分隐晦对话来分析,*是究追猛打,而圣主却是逃避难堪,那么结果就很明显了……是圣主曾经做过了一件伤害*的事情,这件事情造成了两人的彻底决裂跟仇恨,也或许就是这一件事情改变了*,令他变成现在这种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都无所谓的七罪*。
圣主沉默了一会儿,终是道:“因为每一位腾蛇皇族后裔,自出生后便有祭祀官教导一种剑法。”
惰道:“这么说来,这种剑法对于腾蛇皇族的人而言,代表着某种特别的意义,用此来推断乃你们腾蛇上古战神所施传授代代相传,倒也说得通。”
这一座雕塑乃腾蛇族根据其上古族传颂的伟天战神再赋予一种神话色彩雕琢而成,代表着腾蛇族的曾经惨烈却辉煌的往事跟历史。
其它人一听,是这么一回事儿,都“哦”,“啊”,“嗯”表示响应。
“可这里有这么多的剑,要选哪一种啊?”
圣主信步走上前,他在众剑之中观察一遍,舍弃了重剑、双刃剑、软剑,最后走到武器架的八卦摆设中央的位置。
那里正摆放着一柄青铜长剑。
青铜剑不属于九洲如今冶炼的习惯,据青铜繁盛时期需推断延后数百年,以那个年代的眼光来看,这柄青铜剑绝对是一柄绝世宝剑。
它剑体呈柳叶状,脊略凸起,无格,无首,茎端略瘦。茎部有圆孔,并透雕龙蛇饰的剑鞘,异常绚丽华美。
时间上来看,这柄剑久经岁月苍桑,很符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