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你最好让开一点,否则等一下打斗中若不小心伤了你,那你可就冤枉了。”
虞子婴对于她的挑衅跟恶意,表示不语。
她非圣人,能够对于明显针对她的人接二连三地保持大度胸怀。
但她知道,比起她的话,另一个给予的打击必定更大。
“血糊鬼,虞子婴这三个字……也是你能随便喊的吗?嗯?”
果然,不等她开口,*那低沉如优雅琴音的嗓音缓缓响起。
虞子婴闻言,撇撇嘴,这种高山漠雪的腔调明显带着惰的痕迹在里面,也不知道他是在刻意模范,还是无意之中近墨者黑的。
“血糊鬼”闻言一僵,就像被毒水浇灌枯枯萎的杜鹃花,失了原本艳丽的光彩,一片灰败。
“属下……知错了。”
“吊死鬼”与“饿死鬼”等人对视一眼,心底十分讶异跟古怪玄阴王对虞子婴的态度……他对她的宽容度未勉太高了点。
这段时间看来,说是忽冷忽热,忽近忽远都不为过,他完全就像一个小孩子对待玩具的态度,占有欲强,但耐心不足,兴趣来时便把玩个不停,失了兴趣便丢置一旁。
但不管如何,在眼下王对她没有彻底失去兴致之前,他们最好是选择观望态度。
像“血糊鬼”太过急躁的表情,只会作茧自缚,若火烧身。
而对于*的“特殊”对待,虞子婴就像一个木头人,亦或者只是一块石头,无半分动容或辩解之类的神色,她冷静如斯,也不禁令许多人频频侧目。
倒不是她太过特别引人注意,而是玄阴王对她太过特别,这便顺便将将她的价值抬高了好几个档次。
从一个身份不明少女的标签,在虞子婴不知道的情况下,亦或者是她默许的情况下发展成了,这是一个与玄阴王有着摸不透关系的少女,他们的关系看似十分亲密,或者是暧昧,她的话对玄阴王有影响,玄阴王对她十分维护。
于是两人绝对有JQ的等式结论就这样被推断出来了。
图鲁当即便热切地看向虞子婴,一改先前那副慷慨激昂的愤青样,反而一脸悲伤祈求道:“这位美丽又善良的姑娘,我为刚才失礼的行为跟你道歉,但如论如何,请你帮忙阻止这一场无意义的战斗。”
恢复冷静的图鲁明白,凭他们的力量只是任人鱼肉,能够活下来,谁也不愿意去白白送死。
在他心目中或许虞子婴是一个看似冷淡,实则心肠不坏的人,这一点从图鲁的眼神中那浓烈的期盼,还有他说话时毫不掩饰直接表达的意思能够看得出来。
按按逻辑顺序而论,他应该先对她进行道谢再请求才对,虞子婴心道。
看来,在他们心目中,她刚才的出言相阻,根本比不过此刻与玄阴王暧昧关系的影响力大,以致于他们完全忽略了她的个体性,而偏注她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利益关系。
这就是撇开一切虚伪与假惺惺的作派与姿态,流露出的人性最真实的一面。
------题外话------
元旦节了,祝所有漂亮美丽善良可爱帅气真挚友爱……的妞们,元旦快乐!新年快乐!
☆、第二十七章 漂亮的俘虏(一更)
就在虞子婴考虑的期间,离她不远的香辇内又开始响起指尖叩击声了,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此时是二长一短。
虞子婴微偏过头,正好微微雪光映射出光线投入她的双眸之中,澄清而干净,漆黑而宁静,像亘久流淌的神秘尼罗河,亦像雨洗后的天空,冰霜与阳光交融。
北风呼啸而来,撩卷起垂坠着流苏的烫金卷帘,透过车帘缝隙不经意抬眸*,触及她时,神色微微一滞,待风止帘落时,他红唇蛊惑,眉睫覆下翦翦斜长的阴影,仍旧维持着同样的神色。
“我只是一个俘虏,我根本帮不了你们……”
虞子婴转眸之际,错过了与之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亦错过了探知他内心最深处最阴晦部分的机会。
她看向图鲁等人,他们此时就站在路旁的右手边,零零散散地组合成了三部分,以图鲁为首的一部分散乱成一个隐约三角形位置,这种队型一般而言是较为有组织或等级性的,类似马首是瞻。
他们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站的位置几乎将玄阴军准备前行的道路挡完了,另外两部分人员则比较凌乱,完全是被人类天性之中的群居基因聚拢成一堆的,他们之中没有谁是特别值得关注的。
这两拨人分别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枝桠佝楼,倦倚寒岩的黄果枯树下,与道路右手边的斜上角处,他们每一个人都用一种谨慎而威摄的目光看着这边,就像在替图鲁这一队人助威,当然害怕与退缩亦有,但因为隔了一段距离,被弱化削减了不少。
虞子婴视线将他们的方位与神色摸探清楚后,说话时的语气十分平静冷淡,当她提及自己是一个位卑低贱的“俘虏”时,不自悲自艾,语气始终保持着一条平衡线上。
俘虏?!
未央城的流民皆用一种出乎意料的眼神看着虞子婴。
对于流民而言,俘虏在北疆国比流民还不如,它就像一件物品,无论身价多么地贵重,也忽略不了它根本没有自主权力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