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那便干脆信到底吧,反正如今我等已是无济可施,我想……冰姑娘怕不是一个信口开河之人。”
达达木一听也自当有理,可是——“可……可白白浪费这么一天的时间,万一明天她说的事情不成,那咱们岂不是连一点婉转的余地都没有了?”达达木又开始拔扯着头发,狂躁起来了。
“要不……我再去问问。”格桑沉豫一下,迟疑地看着达达木。
达达木一听这提议,顿时两眼一亮:“快去快去,那家伙对你的态度一向比老子好,老子去问,怕又得撞一头灰了。”说到最后,达达木又感到一股气闷,被自已的话虐到了。
格桑轻笑一声,道:“舅舅,我想如果冰姑娘对你的态度变好了,怕你又得抱怨了,说什么人家谄媚啊,不矜持啊,您啊,总是对女子有偏见,所以啊,别人才会对你如此。”
以往那些个想巴结讨好他的女子,全被他贬低得一无事处,现在他又开始埋怨别人对他的态度冷漠了。
达达木被格桑这么一揶揄,顿时气结:“你究竟是谁的侄子啊,胳膊肘朝外拐,赶紧给老子滚!”
格桑被达达木使劲推搡了一下,便猛地跑前几步,他看到冰姑娘走到一片空地蹲了下来,好像正在认真地摆弄些什么。
格桑走到她身旁,然后低下头一看,却见她正在用一些捡来的海石子摆图案,一开始先是一个四方型,然后是圆型,又有三角型、多边型,随着她摆出的形状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诡异,格桑突然觉得脑子里好像被重击一懵,脸色瞬间血色尽褪,接着神智像是被一个黑色漩涡给硬拽强拖了进去,整个人只觉头晕脑涨,眼睛突突地直泛痛。
“啊!”
这时,格桑感到自己的袖摆被大力地一扯,他重力不稳转动了一下身子,下意识地瞥开眼去,这时才稍微感觉到好了一些。
然而,眉心处仍旧刺刺地痛涨,好像有什么异物准备冲出来似的。
格桑痛苦地揉了揉眉心,重新睁开眼睛后,才发现刚才那一下是冰姑娘扯的。
“别看。”
他看到了地上她写的二个字。
“为什么?”他脱口而出。
虞子婴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不可谓不奇妙,而格桑蓦然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顿时感到有一些尴尬与惊疑。
他这话怕是问蠢了,这还能为什么?怕的就是会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吧。
不过……“这、这是什么?为什么我刚才会变成那样?”不敢再看虞子婴摆弄的图案,格桑看着虞子婴,在她身旁一并蹲下。
“卜卦阵。”虞子婴随手写道。
“卜卦?是算命吗?”格桑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便又好奇地追问道:“冰姑娘,你还会卜卦啊?这么说来你是中原的玄士师或者古巫派的人,是吗?”
据他所知,算命占卜不是中原的玄术士便是古巫派的人。
虞子婴淡然摇头。
看她不假思索地否认,格桑眼底淬出些许怀疑,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她的身世她既然不愿意透露,他也不想强迫,便话锋一转道:“哦,不是也没有关系,不过你摆的这个卜卦阵是什么,这可真厉害,刚才我随便一看竟顿时感到头晕脑涨,像头要爆炸了一样,这是不是因为我太笨了,所以领悟不了?”
虞子婴敛眉暗吐一口气,当她认真做事的时候,是特别喜静的一个人,所以她觉得格桑十分地聒噪,但对于这个于她有恩之人,她又不得不将耐性的底限刷底一些。
“一般的普通人看高级卜卦阵,重则会失智丧命,轻则亦会头晕眼花。你既看不懂,便不要强行看,强行进行参透则会受伤。”虞子婴字草如飞,一蹴而就。
“原来如此,不过冰姑娘,你既然能摆出这卜卦阵,当真是厉害啊。”格桑对虞子婴此刻却是真心地钦佩。
人总是对鬼神之说总是十分向往与流传,而对于那些能够参透鬼神,与之沟通之人,他们更是本能地崇敬与敬畏,这是整个九洲大陆上的人普遍存在的思想。
虞子婴没有因为他的赞美而露出喜色,仍旧面无表情,像一樽石娃娃般木讷沉静。
“现在,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格桑看冰姑娘又开始写字,聚精会神地等待,却是一看完这句话,便闹了一个大红脸,神情尴尬得不得了。
“我、我不是……”格桑想向她解释,他刚才的话全是真心,而非恭维,但又看到虞子婴写道“我需要静心”时,格桑却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了。
最后,他只能匆匆跟她道了一句失礼后,便有些垂头丧气地走了。
待他离开之后,虞子婴这才认真地开台慢慢运算起此次的卜卦阵凶吉。
第一方卦,困龙得水,上上之卦,此乃行径第一步,第二圆卦,鹰鹊同林,下中……
综合此次占卜的总评价为中,不好亦不坏,但运行于她手,即使中,她亦会将其扭转成上。
不过,果然属于她的前景卜相上一片空白,甚至她欲寻人求事亦得不到半分返窥,这说明……属于她的命数已越来越接近“破势”了。
☆、第十一章 便宜岂能不占
“破势”则意味着“重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