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毒瘴沼泽不论是在高地还是低地,都会有危险的沼泽地,不小心掉进去,可是分分钟意味着可能丧命的。
他们一行人一踏入毒瘴沼泽便像老人得了白内障,眼前全部的视线被雾霾笼罩,难以清晰辨认眼前三、四丈外的范围,由于能视界有限,所以行走时需要特别注意,因为在这片天然迷雾的沼泽之中,它是没有路的,也没有方向,想要离开,光凭方向感是不行的。
哗啦~哗啦~哗啦~
惰跟虞子婴还有嫉三人并没有绑绳子,因为三人自信凭自身能力就像遇到紧急情况亦能够全身而脱,当然也有随时准备应付危险情况的想法,若都被绳子绑成粽子样,岂不是行动时全都被动了?
于是他只牵着虞子婴,而嫉妒则拖着虞子婴,三个就像三胞胎的连体婴一样同步同节奏地朝着一片水洼泥潭内走去。
“这水洼越来越深了……”虞子婴低头看了一眼浑浊在冒泡的水面,感觉小腿肚都被掩没了,但惰依旧很平静地开划朝前走。
“这条水路却是远离这片泥潭唯一路径,等一下只要上岸就好了。”惰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虞子婴看着他的后脑勺,暗道,却没有想到原来如些,这真是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试想无论是自愿进入或误闯了这片毒瘴沼泽的人,宁愿选择高地行走,也不会想到从这底洼水里淌着走,毕竟这处泥潭的水既不知深浅且一入肤时冰冷刺骨,一不小心泡久了,可能会将脚的肌肉都冻死了都有可能。
“喂,惰,还有多久才到啊?”嫉皱起眉头,烦躁地将脚上缠上的水草踢掉,怕那那溅起的水花会碰到虞子婴,所以又被他随手一掌湮成了水汽消弥于空气中。
惰细致眉目浅淡梨如白,冰漠地启唇一张一噏:“一刻钟。”
“切,还有这么远,那就走快一些,泡着这种又冰又冷的脏水,难道你在享受不成?”嫉对着惰是又讥又讽,他拽过虞子婴的手,想将她带到身边快步越过前方的惰,但却被虞子婴一把扯住。
“你不知道路,安份一点。”
嫉一听虞子婴那沉静略重的声音,便知道她是认真的,他偏过头看了她白漠若雪的侧脸轮廓,看她黑珠的双眸像静谧随风而拂动的菩提树,充满了让人安心动容的气息,他愣了一愣。
他像浑身有虫子在爬一样乱抠了抠脑颊,瘪着嘴,却熄火了刚才的张狂,继续按耐着性子,跟在她身后慢吞吞地走。
“呵~”惰覆下靡靡长睫,那淡得近乎白色的嘴唇溢出一声近似嘲讽的笑意。
——还真是听话啊。
嫉一僵,接着面目徒然涨红,像薄皮的水晶面皮内陷准备爆炸,他正准备对惰那一声嘲笑进行反驳,却听到虞子婴开口了。
“惰,你想做什么?”虞子婴看向惰。
她的声音像清泠泠的水,又像雪癫之上的雾一样空灵,没有半分火气却令人一听感到心头一片凉意。
惰那一双如同世上最昂贵水晶一样流莹着星子般神秘光芒的眼眸半阖,那底下是谁也没有办法能够看懂的奥妙与玄机:“我并不想做什么……你在防我?”
……
虞子婴沉默了一瞬,便道:“走吧。”
惰闻言,弯唇冰冷一笑,像玉色蝴蝶落入灩丽的食人花的嘴里,下一瞬间便被残忍在吞入腹中。
……
他们三人的身后,猀华领头带着一等人搅动着水声,因为需要推着沉重的辎车缓慢而行,所以他们动作稍慢,走在后面。
这辎车内的东西似乎十分重要,他们宁愿冒着随时会有迷失的危险,亦要将这几车的东西牢牢带着身边。
四周弥漫的毒瘴越来越浓,浓稠似乳般,他们眼前的可视距离越来越窄,这表明他们离沼泽中心地带其实很近了,果然,不一会儿三人便率先上了岸。
“暂时停在这里等一下他们。”由于猀华等人要将辎重车推上岸来,需要耗费一些事情,所以惰找了一处稍微干燥的土包枯草堆坐下,然后盘腿闭目:“那泥潭之水尤比寒潭之冷更甚,最后还是稍微调息趋一下寒好。”
虞子婴想到因一时不注意得个像巴娜一样的老寒腿好像不划算,再说这湿辘辘的感觉并不美好,于是她也学惰一样坐下开始调息。
嫉看虞子婴也坐下了,他也不再坚持,也找一处干燥的位置坐下。
虞子婴入定后不久,突然感觉头有一点晕,呼吸也有一些困难,她这才想起这种时候如果运功调息,体内的气血运化过快,岂不是吸入的毒气越多?
于是,她立即中断的运功,可一睁眼睛,她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朝惰的方向看去,瞳仁一缩,却发现惰跟嫉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消失了。
她倏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站起时竟感到头晕眼黑,她脚步踉跄地退了一步,她立即取出一颗解毒丹喂进了嘴里,过了一会儿,她才紧目捏紧了双拳。
冷静下来四处找寻了一下,她看着那被坐陷的枯草堆的位置,那上面曾证明有人坐过,但上面的人却不见了,她眸色黯了又黯,黑暗闇黑一片,终沉不住气息,放声大喊道:“嫉!”
“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