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出现,而且是掠过我等,专程来针对虞子婴……你们觉得是哪一种可能性更大呢?”惰并不与那四人站在一起,黑蛟盘转腾起,猀华在右,沈沈飞雪白,他身如琼树玉枝,幽音变调忽飘洒。
“!”大概知道虞子婴是腾蛇一族而产生一种不妙猜测的贪婪脸色微变。
“?!”并不知道虞子婴真实身份,但却被惰跟贪婪情绪变化而感染,感到情况或许有变的其它三人。
这时,忽地有一条龙卷风柱夹带着雪冲天而起,升起三丈后,雪花被炸碎四下溅出点点冰冷的雨水,而就在这风柱的顶端,竟腾升杵立着一道白色人影。
远远看去,就一只雪妖狐从风雪之中幻化成人,那一头雪白浓密的发丝亲密无间地纠缠于她腿部,像一条毛绒绒的尾巴,一双浅金娇异的瞳色,她脚底仿佛踏着一座七宝琉璃莲台上,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高贵庄严冷漠,令人不敢仰视。
“噼里啪啦”一阵降雨般密集的水滴溅飞到底官兵的脸上,他们一惊醒,下意识手慌脚乱地朝后躲避,怕是什么毒水。
原本啸唳的风声不知何时变得平静而庄严,从龙卷风柱上缓缓降落的人如仙人般衣袂飞舞,神色冷漠,她凭风吹袭,身如标杆伫立在飞檐之上,天地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嫉妒、贪婪、惰,傲慢,怒仰面而望,他们虽然经多见广,此刻也不禁为之屏息诧目,神魂萦绕。
平静的空气一到她身边,就忽然起了汹涌的浪涛,就仿佛风和日丽的海岸,骤起暴风,风在呼啸,海在翻腾咆哮,天空黑云化兽狰狞。
就算她脸色很平静,但谁也不敢肯定她现在精神是正常的。
且见因为她周身狂乱而暴躁的气息忽然卷起一层风雪皓壁,就宛如一道迅速流动的水晶墙,无人敢靠近,亦像将囚禁在那一座冰冷而寂寥的水晶墙内。
这景象壮丽奇幻,却又带着种不可形容的妖气,令人见了不但目眩神夺,更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
金色的眼睛?!卧槽,果然是只妖怪啊!
所有官兵两眼一黑,耳朵里嗡地一声,接着后知后觉地看到雪妖手中正拽着一具尸体的头发,从地面拖起来,不对,还不是尸体,因为“它”还在动,“它”此刻满身血污,四肢像假肢一样软摊地垂地,胸口朝下地被雪妖拖着走,她走近的地方遗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路。
他们顿时觉得万千斤压在心中,心底产生一种莫名的震颤。
那一团血污的不明物体,是、是是是是……是那、那是之前那个、个凶神恶煞的刺客吗?!
官兵们吓得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这、这就、就是陛下准备迎娶的皇后吗?
呜呜,太特么地可怕了,呜呜,下手这么狠,以后陛下绝对会被家暴的……
得知有刺客混进皇宫的文武百官,第一时间率领了一大批军队,与准备参加景帝婚礼的一众皇亲贵族,熊熊一大队人声势浩大从朱雀门亦赶了过来。
但他们一来到,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询问一句怎么回事,便先被那站在高处的一道雪白身影吸引住了全部目光。
风雪渐霁,她的身影是如此清晰而深刻,强势,妖异,恐怖,这幕场景撞入任何人的眼球,那都是一阵目眩神迷。
☆、第七十一章 非我族类的爆发
咦,说好的刺客呢?
远远地望去,那一座深红色金瓦的宫殿就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庄严,辉煌,独帜一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与雪温润的光芒相融相化,大殿的内柱由排列有序的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
殿台石阶之下此刻虚虚地围拢过来一堆人,蟒衣紫袍达官贵族有打着油纸伞,雪白中一片花色斑斓点缀,但更多的是披着一身雪霜,身躯凛凛地站在风雪之中,手持铁枪抬头仰望的士兵。
凌空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随之而飞去的,还有一道黛隐身姿影绰,一头白发偎依倾泻,妙曼轻盈,风雪吹拂着挺秀着摇曳的凤凰裙。
“雪、雪妖?!阿呸,是,是皇后!”
“嘶~这模样……她、她究竟在做什么,手里好像拽着什么东西……”
“好像是黑色的,嗳,好像瞧着有点像是头发吧?”
“喂,刘大人,你瞧,是个人,皇、呃,她手里攥着的是个人!”
“难道那是刺客?!赶紧找个御林军来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陛下呢,陛下没事吧?”
“陛下好像在上面,带着人马,赶紧上前去看看怎么回事!”
底下再度人仰马翻,推推嚷嚷地一堆人从广场争先恐后登上朝合殿三级百步台阶。
“冷静下来!”
贪婪景帝明显感觉到虞子婴的精神有状态有异,他几步如鹞,鲜红如织的衣摆翻飞猎猎,跳跃至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血从指尖滴滴流淌,萦绕在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