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傻子吗?
“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纯澈的声音,如冰击玉石,令人听起来莫名好感。
权凌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指着鼻尖:“我?”
“没错,是你。”虞子婴肯定道。
权凌傻眼,正待说话时却被权七叔愤怒打断:“你哪里都不能去!”然后他再看向虞子婴,脸色绝对称不上是和善和欢迎:“你去而复返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不想知道,但如果你想连累我们,那就绝不能姑息!”
此话一说,他连同他身后的几名男子同时面色肃穆而森然,充满决意。
“连累?我觉得你们还需要连累吗?”虞子婴肤色也很白,即使蒙着面纱,依旧给人的感觉是超乎寻常得美,但此刻,当她面无表情注视着人时,却是如同冰面反射出的,一种凛冽而令人生畏的威仪。
权七叔魁梧壮硕的身体被她一连两句的反问震得后退一步。
“康城沦陷,你们如同一只只待宰羔羊,任人宰割,若要说到连累,该是我这个误入康城的人被你们的懦弱连累吧。”虞子婴字字如讥,刺入了权七叔等人的心头。
“你——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权七叔脸色大变,黝黑的皮肤泛上了一层淡灰青色。
“城西那一座被榕树覆荫的四合宅院。”
仅这一条消息便令权七叔脸色震惊失色。
“你!你去那里了?!”
他身后的另外几名男子亦以同样震惊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着她,仿佛在问——既然你去了那里,怎么还能手脚完好无缺地回来?
唯凌少年依旧一脸茫然不解地看着他们。
“去过了。”虞子婴言短意骇道。
权七叔突然激动道:“那、那你看到了……看到什么?”
“你不用试探了,我看到了老乞丐,也看到了那个叫羊巫的女人。”虞子婴视线一一打量过他们,除了像是被隔绝在外一个世界的凌少年,其余全都是练家子,并且武功还不弱。
“那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权七叔身后一名年约三十上下,长得清瘦而偏黑的男子,瞠大眼睛脱口问道。
虞子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个叫羊巫的女人很厉害?”
看他们如此吃惊的模样,好像她既然竖着进去了,就该横着躺出来才对。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傻,那个羊巫的女人……她既会炼毒,手中又控制着一批毒虫,别说杀了她,既使靠近都会被啃噬得尸骨无存的。”权七叔声音沉重而凌厉一口气说完,又顿了顿,疑惑地看向虞子婴:“你难道是在说谎?不,不对。”权七叔又迅速否决,他紧紧皱起眉头,眼珠子一颤一颤地:“你既然知道老乞丐在那里,便说明你是真的进去过了!”
“老权!虽然老乞丐是在那座榕宅内,可……可他变成那个样子,她怎么会认得出来,我猜她肯定是敌人派人迷惑我等的细作!”另一个虽长像平庸,却有一双精明世故眼瞳的年轻男子第一时间捕捉到虞子婴话中漏洞,急急道。
权七叔迅速抬眼看了虞子婴一眼,犹疑不定,他道:“你到底来康城所谓何事?你与老乞丐又究竟什么关系?”
“权七叔。”虞子婴突然出声喊道。
权七叔眉眼一跳,神色怔愣,直直地盯着虞子婴:“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其它人都错愕地盯着虞子婴,亦是一脸意外。
“贫民窟、康城,除此之外,它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叫作……腾蛇七宗之一?”虞子婴淡淡耷拉的眼皮斜睨而上,清澈冰凉的嗓音如同在他们头上炸响一个响雷。
此话一落,权七叔彻底哑声了,整个人因为突然与意外而显得呆呆地。
根据他们的表情,虞子婴心中得到了答案。
原本她仅是猜测,老乞丐为何会选择贫民窟来藏匿行踪,若仅是因为大隐于市的安全考虑,其实还有更多比贫民窟更佳的选择,亦或者是因为贫民窟的环境与身份掩饰,能令他们躲避掉敌人的追捕,可这种地方虽说隐蔽,但却并不绝对安全,因为环境的过于脏乱与复杂,若不愿意暴露身份显露出能力,他们一个老乞丐和一名婴幼儿,要怎么样才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坚持不下去呢?
关于这一步,对于对这世上最后一名腾蛇皇族的保护,老乞丐不可能没有考虑,若说考虑过他却依旧如此选择,这只能说明,他信任这座城,他信任他能够在这座城中有能力抵御敌人的追击与搜捕,能够抚养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幼儿。
而事实上,他的确平安无事地将宇文子婴抚养了近七年,这七年间有太多的事情是宇文子婴忽略了片段与线索,可被虞子婴重拾起来却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
这一座城,其实就是老乞丐用来保护腾蛇皇族所布置出来的烟雾弹。
,“我叫虞子婴。”她等他们稍微消化一点后,补充了一句:“老乞丐就是我的养父。”
她知道身份的暴露,将会将她彻底推向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境地,可她却并没有对此迟疑过。
☆、第六十九章 腾蛇一族开阳
在一片如水泥石墙般死一般沉寂的凝重气氛中,突地从旁边传出一声十分不和谐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