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皇族,那么她自然不能“私藏”,便直接领着人将此事汇禀给了瑛皇国的最高统领主权者牧骊歌,由他自行处置。
回来的这一路上,宇文煊一直用一种很诡异而不解地暗中观察着“牧晓凤”,他听闻宝黛公主最喜欢收藏男色于后宫中,却不想她竟对他们两兄弟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一回宫便将迫不及待地将他们三个人抛给她的皇兄安排。
难道是传闻有误,还是……凭他们两兄弟的姿色还勾不起她的色心?
关于这一点的怀疑,令宇文煊一张古铜色俊容一阵黑一阵红。
想到她身旁那名跟她关系亲密的银面男子,那名男子乍看似温和无害,但他却总从他身上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他听那些随从称呼他为侯爷,但却不知道是哪一个国家的侯爷,看那些侍卫的装束打扮倒不像是瑛皇国的。
他是谁?他的出现会不会影响他们这次的计划?
牧骊歌处事倒是圆滑细致,先是让太医将两名受伤的人带至颐和宫医治,实则是因为身份不明的软禁,他则跟宇文煊详谈,勘确他们几个人的真正身份。
这期间虞子婴则当陪客于一旁,顺道在他们谈话中了解到原来最近关于《准备前往朝渊国联姻国皇族被袭击暗杀的事件》还并非这一起,除了真央国,还有许多国亦于差不多时间内遭遇了刺杀事件。
牧骊歌对于此事说得并不多,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情不准备让她多参与,他将人安排好后,也没有过多询问她与怒这一趟出宫的事情,只是嘱咐她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与责任,顺道将她身边的侍卫又多安排了里三层外三层。
对于暂时将宇文三兄妹安排在宫中之事虞子婴并没有异议,她相信牧骊歌不会傻傻地全信他们的说辞,必定会派人仔细去查探一番,其结果真与假他自会分析通透,特别是在如此敏感多事之秋。
在离开朝华殿之后,虞子婴刚出来便收到一名一直等在殿门前的太监的传信,他声称是怒侯苑中侍侯的人,而信中内容大抵是怒此刻正在御花园等她有事相商,让她去一趟。
她瞥了一眼那名秀秀气气,规规矩矩低头躬身等着回应的太监,眸暗光流转一瞬,亦不问怒为何不亲自来这一趟,亦不问为何派的不是怒的近身侍从而是这名小太监,便径直答案应约了。
信上说的见面地点是御花园,虞子婴并没有带太多近侍跟随,甚至到了御花园更是将他们留在了外面等候,选择独自入内赴约。
一踏入御花园便觉得眼前撞入了缤纷的五颜六色,此刻的绣球花开十分鲜艳,那呈桃形的红火,几十朵小花挨挨挤挤的组成一朵朵球形的大红花,那么紧密簇拥,那一个个大绣球原来是无数朵小花聚在一起组成的,犹如一只只粉色的蝴蝶在飞舞,盘施,游玩,正是一幕花簇盎然的景象。
在垂丝妖娆海堂与锈球花丛中,虞子婴看到了怒那颀长昂然的虎拔身影。
他负手背对着她而立,背上并没有绑着那柄常带的帝殒大剑。
像是感应到有人道来,怒转过了身,他此刻没有戴面具,两侧海棠落樱纷飞,越发衬得他身姿若柏,斧雕俊颜如磨如琢,风华濯濯。
他缓步从花涧走了过来,弯唇一笑,眼波微转扫视虞子婴,犹如贯日长虹,流淌粲然天色,煞是勾魂夺魄。
但这抹笑容很奇怪,跟他平时的笑容有些区别,虞子婴静凝不动,眸中光影却是刹那变幻。
毫无预警,下一秒虞子婴瞬步攻了上去,那残影咻地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便已经靠近了怒脆弱左胸房。
怒轻松地偏身躲开,躲避的闲暇还不忘调笑:“咦,我的宝黛公主竟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扑进我的怀中,这真是让我觉得受宠若惊呢……”
“既然如此,便不要躲。”
虞子婴黑眸犹如沉入幽山暗潭,手中的力量蓄气如一片浅蓝薄刃划向他手臂的大动脉,然而怒的身影却闪得极快,最终只堪堪划破他的一块衣角,虞子婴顺势又是一拳砸向他的心脏处。
他抑后一倒,道含笑声音忽然响起,清朗如笛,温醇醉人:“这种事情还是男人主动一点好些呢……”
掌势挥空,巨大的爆破声回荡在御花园间,一时之间只觉一股火热的气浪席卷四周,尘飞土溅,地板翻滚炸开,所拂之处花碎瓣飞,污浊的空气像是撕裂般窒息,瞬间便淹没了怒的身影。
虞子婴静凝不动,伸臂气势如破虚空般一拂,便划破眼前的浑浊气流,露出一片清流净土。
“下手真是一点儿都不留情啊,看来你真的想杀死我呢……”缠绵的低语猛然在耳侧响起,暧昧的热气吹在她的耳垂上,虞子婴蹙眉,心中一阵警铃作响,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瞬间,虞子婴被死死地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捆住了手脚,并且抽空了力量。
虞子婴的脸色刷地一下沉黑:“你——”
“嘘~”怒将一根食指抵在她的唇上,微微躬身,温柔地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上,梦呓一般低声地轻叹:“呵呵呵~终于……将你抓住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