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滑入他的衣襟内,那温凉如玉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某处,令他禁不住红唇微张,轻轻难耐一颤,然后她那小巧的掌心微蜷缩贴于他心脏处,一时之间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响动在两人心上。
“现在可以说了?”玄婴很快敛神,那即使无任何流光转动,似能令人警惕的黑瞳,沉出几分煞气。
见她认真了,舞乐这才收敛起了满脸漫不经心暧昧的笑意,与之变脸之后,他便像褪了一层妖皮,透着出一种中世纪时期,站在神圣教堂念着祷告词中,浑身上下透着严谨禁欲高贵气质的大祭师,只可惜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强烈引人犯罪的春,,药,哪里还需得着别的神态动作刻意勾引。
“这样啊,要不你再亲我一下,我就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嗯?”他端着一逼高端大气的禁欲的伪正经模样,轻轻靠近,那身子骨软得不可思议,如冬去秋来融化的一池春水荡漾靠蹭于玄婴肩胛处,纤长红蔻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玄婴腰肢软肉,尖尖的美人脸,腮上还带着桃花一样淡淡的粉红。
玄婴看他就跟一条无骨懒蛇一样,随时随地地想缠上来,眯了眯睫,抽回手后,神色莫讳,静凝不动。
他真的会是舞乐吗?虽然这张脸没有任何破绽,身上的气息也相似,但不相似的地方也太多了,比如他的腿,比如他此刻这种跟中了媚药似地颠倒众生的魅惑气质,比如他这一身令她警惕的武功……
“你究竟是……”
想必知道她要说的话,他抬起头,如浸在水中水晶般透亮的眼珠子一转似透出丝丝缕缕妖意,不等她一句话说完,便直起软绵绵的身子,一口含住了她的嘴唇,鲜艳欲滴的红唇像吃着一块上好软糯的糕点,又舔又咬又吃。
玄婴眸中似灯心爆出一团火花,她阴鹜地盯着眼前这个斗胆敢占她便宜的男人,掌中蓄满杀意,直接一掌劈向他心脉处,却不想他竟完全不准备反抗,她眸光扫过那张无法分辨的面容,稍微迟疑一瞬,便放过他的命脉,袭上他肩膀。
呯!地一声,舞乐被如高处飞疾,衣袂飞舞,狠摔进熏衣草田间,即使最狼狈的时候,依旧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
“~哈哈哈哈哈~你果然不一样~~~哈哈哈~”
倒落花田间的舞乐,一反刚才那副妖妖娆娆的急色模样,反而是邪魅张扬地躺在地上,抱腹一阵猖狂大笑,那一双暗墨得似要滴血般重瞳恍若轮回,唇角的浅笑魔魅无双,他就用着那么一张绝世妖娆,唇点桃花的仕女面容,笑得就像一个精神失常、过度兴奋激动又癫狂莫名的病态妖精。
看他全身颤抖得跟个筛子似的,被风吹乱的及腰长发,因为笑得过激,薄透白皙的面容如丹凤泣血,红猩一片,那上佻狭长的双眸瞠大,明晃晃地闪烁着寒光狰狞……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治疗,由一个男妖精变成一个男神经的呢?玄婴脸皮僵硬,表示疑惑一瞬。
就在玄婴怔愣期间,突地她脑袋又是一阵昏眩。
她倏地攥紧手指,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但她没有痛觉,所以效果甚微。
等再次回过神后,熏衣草堆中空无一人,除了那熏衣草编织的秋千随风摇摇晃晃,便只剩下一根被遗落的玉箫。
玄婴脸色一木,摊开手掌,看着掌中的印上的月牙弯指甲印,虽然深却没有留下血痕,这表示刚才她仅昏迷了转瞬即逝的时间罢了,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却有人在她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去自如,难道……她真遇到山间妖精了不成?
对于这个荒谬的推论,玄婴冷嗤一声,便撇撇嘴,四周一片宁静,风起云飘,再没任何动静,她视线环顾一周后,便准备往回赶去,可没迈出几步,最终还是转回了身,将那只随便扔在地上,却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玉箫揣进怀里。
费了一点功夫认准路玄婴赶回去了原处,但是熏衣草地除了一双凌乱的脚印纷踏,却见不到任何人的踪迹。
她猜测若是嫉妒在这一片找不到她,想必会先回去大峡谷一趟确认,果然当她赶回到队伍停留的地方时,嫉妒不知道从哪里便一阵风似地扑过来,那沙哑的声音拔高尖锐:“你刚才去哪里了?”
华铘、舞乐还有留守的十三骑看到玄婴回来,都是一阵诧异惊愣。
玄婴盯着他气喘吁吁,发指眦裂的模样,想必是真的着急了,便微微放软了表情,解释道:“刚才我被人迷晕带走了,在那里遇到一个可疑之人……但是他好像是抓错了人,不待我仔细询问眨眼睛,人便不见了,于是我自己就寻路回来了。”
嫉妒倒是没有怀疑她的话,而是阴沉着一张苍白精致面容,视线如阴冷湿黏的石头舐舔着移向大峡谷,满身透着杀意森森道:“哼呵呵~看来是那些腾蛇族的活死人终于舍得爬出坟墓了?”
对于他的误会玄婴并没有出声解释,其实,玄婴没有太仔细听嫉妒说话,因为她的全副心神都定定地看向不远处按耐着要冲上来的舞乐,正巧他也杏眸灼灼如焰地盯着她,一接触到她投注过来的眼神,他眼晴徒然一亮,眼中有着担忧后的释然,也有被她第一时间投注过来“关心”的颀喜羞涩。
果然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