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真会当你是一般普通的天枢杀手吗?你有见过这么白目,计划破绽百出,却依旧活到现在的普通杀手吗?杀手界有多严厉相必你比我更懂,但是你却依旧好好地活着,除了背后有人撑着还能有什么原因呢?记得牧骊歌曾说过,你的易容术天下无双,这不可能是一个如此差劲杀手能够习得的技能,除非你的身份非同一般。”
他的脸色,一刹那变成灰色。
华铘的心噗通噗通地直跳,这可不是什么心动的征兆,而是被眼前这个变态的中原女人吓的!
能从这么一些蜘丝蚂迹就能从中推断这么多准确的东西,这、这简直堪比称为智者的愚长老,不对,她明显要更厉害。
至少愚长年没有她这么强大而恐怖的武力值。
而她这种几乎审判的洞察力,令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你不会杀我的。否则,你不会在这里跟我废话这么久。”
玄婴好整以暇,将刚才那柄比匕首更精巧,如月光般锋利的刀刃取出,手臂微微舒展道:“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想选择第一种方式,因为这意味着是强迫,而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强迫别人的人,若想达成目的,我更倾向于以物易物。”
这或许就是玄术师的通病,注重因果循环一说,有些事情如果仗着自己通天的能力做出太多阴损事情,以佛门其说业有三报,一现报,现作善恶之报,现受苦乐之报;二生报,或前生作业今生报,或今生作业来生报;三速报,眼前作业,目下受报。
一个人现世种下什么因其果最终还是会回报到自己身上,这不是她乐意承受的。
当然,她却也是不惧的,虽然有些麻烦,需要特意耗费长时间去制作紫银结印符正反面雕刻赉渫阵和澞塬阵,才能中断这因果。
“这么说,如果我不答应,你就会杀了我?”
华铘此时感受这马车如坐针毡,双拳都汗湿了,而那汗因为他此刻的体温渐渐变成一种冰冷。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确切地感受到,凭她的能力想杀一个人,那绝对不是口头上的威胁。
玄婴飞速地瞥了一眼他,将他那苍白、如临大敌的表情尽收眼底。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此趟去天枢只是为了解决一件私事,绝对不会主动去伤害天枢的任何一个人,关于这个保证你完全可以信任,因为玄术师是绝对不会骗人的。况且天枢是一个杀手基地,几十上百年的底蕴,难道还惧我区区一名女子?”
玄术师的承诺那绝对是一诺千金的,这件事情华铘也曾有耳闻,但即使她这样保证了,他心中依旧惴惴地,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般。
带她回天枢,他倒真不是怕她会做出祸害之事,如她所言,诺大一个天枢里面聚集着何止上百成千的顶经杀手,即使她再妖孽,也不可能翻出一个天来。
况且,眼下若他拒绝便再无生路的,无论是来自于孟素戔还是来自那磨刀霍霍的绷带少女。
于是,他沉默片刻,才道:“我需要好好地想一想,但在之前,你必须保证我不会被孟素戔的人带走!”
玄婴静谧地擦拭着她特意从太医院“借”来的手术刀,暗道:根本不需要,因为你根本就是他故意放出来的。
至于是什么原因,玄婴表示她真不是神,还真没猜出来。
孟素戔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无论是他做事情,还有那种暧昧模糊的态度也是……
难怪嫉妒如此忌惮他,这个人就像裹着厚茧的谜团,很难看得清本质浊清。
“等一下停车,你就去另一辆马车。”
——
行驶出大概五公里处,大部队因玄婴的要求堪堪停了下来。
他们正处于一个视野从阔至窄的高山峡谷入口,瑛皇精兵派了一人前来马车窗边请令。
“嫉殿,玄婴姑娘,是否就是在这里等上半个时辰?”
闭目养神的玄婴,那密覆而下静阖的双睫缓缓掀开,转眸一看,嫉妒仍旧没有醒来。
大部队眼看着午时将近,马车内既无人下车,也并无其它命令,虽然初春暖阳并非火辣辣的盛夏那般灼人,可刺目的光线,再加上这般漫无目的地等待,还是让他们这些兵汉子多少有些烦燥与无聊。
“嗯。”
从车内飘出一道似盛夏那一道冰凉的雪品般沁人舒服的嗓音。
四周的瑛皇精兵面面相觑一眼,然后齐齐看向之前那名传达玄婴命令的将领身上,那眼睛都是带着催促的请求。
那名将领想必心头也有着不吐不快的情绪,便策马上前,矮身朝着车窗旁,尽量谦卑地询问道:“玄婴姑娘,眼下接近午时,可否让士兵们暂作休憩?”
将领耐心地等着,隔了一会儿,才从里面传出一道略带模糊,却不容置喙的声音。
“不可。”
将领皱眉:“那么可让士兵们吃点东西?”
“不可。”这次的回答倒是迅速许多。
将领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他深吸一口气,道:“那能否将队伍移前稍许,眼下午时艳阳刺目……”
“不可。”
这次不仅比稍前更快,甚至有些不耐烦地直接出声打断。
将领脸一沉,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