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直接便被残暴不仁的少年,袍飞脚起,一脚踢向她毫无防备的腹部,飞身“呯!”地一声便撞到殿室内凹凸浮雕的玉白圆柱之上。
那“咚嘭”*撞击硬物的闷哼响声,直刺激得人牙口酸。
嘶~周围围观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讶得就像脑袋炸了一个响雷,身子一惊,急噔噔地恐慌倒退几步,露出怎么也不得要领的表情。
这……这嫉殿,对那名无辜的少女做了什么!这……这简直就是太残忍太无情太无理取闹了!
能说是不幸中的幸运吗?由于重伤未愈,嫉还需要靠着他随身兵器血之亡镰支撑着那摇摇欲坠、故作无事的身子骨,才没有直接挥上一刀将玄婴给斩成两截。
牧骊歌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暗吁一口气,瞥了一眼嫉妒,神色未明,便疾步朝着那砸撞在玄纹玉白石柱旁的玄婴赶过去。
可没等他靠近,那疑似被撞惨的玄婴少女晃了晃脑袋,从菱翘嘴里溢出呜咽了一声,然后十分坚强地用手扒拉攀附着石柱垂吊而下的帷幕流苏,摇摇晃晃地自已站了起来。
“玄婴?”
牧骊歌走近,看她能站起来,眸中闪出既惊又疑,接着有些迟疑地伸手,虽然想搀扶起她,却又怕触碰到她可能的伤痛,想了想,他扭转过头,朝着门口那一个个“泥塑木桩”,沉声道:“太医,还不快进来!”
太医一听殿下的叫唤,哪怕再恐怖顾及殿室内的“猩风血雨”,那也是得有着提着脑袋挂在裤腰带冒进,哪敢公然违背殿下的指令。
“殿下、下恕罪,卑职、卑职这立即就来!”
玄婴由于突然的撞击造成一阵目眩耳鸣,在轻甩头时,几滴娇艳的鲜血坠落地面。
感觉稍微好些,她才抬头来,微微嘘了嘘眼睫毛,额上的伤口因为刚才的撞击裂开重新从干净白绷带内晕出一摊暗红,甚至渗透那灩丽的血线顺着那苍白无色的脸颊轮廓滑落。
不知道为何,看到少女静愣地流血,略微呆滞的眼瞳似茫然无措,牧骊歌蓦地心中一紧,像是打开了一扇禁忌大门,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暗忖,再怎么穷凶极恶的人,对着这么第一个无辜纯稚的少女,也该下不了这么重的狠手吧。
可惜,嫉除了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他更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他眼睛所观察的一切都是逆返的,当他对某种事物感到抗拒,从外界得到的信息经过大脑后被自闭的心里给扭曲了,形成了错误的认识,换言之,所谓“美”在他眼中,那就是“丑陋”到极致的代表。
怜爱?心痛?不舍?嗤!这种软弱而无聊的感情,他嫉殿怎么可能会有!
“嗤嗤嗤~摆出那么一张令人恶心的无知脸……你是想故意勾引男人的同情,才扮作柔弱可欺吗?别开玩笑了,像你这种女人,本殿实在见识得太多了!”
嫉哼嗤着鼻息,阴测测地勾开嘴缝,碧瞳幽暗生绿光,鄙夷不屑地上下扫视着虞子婴。
这女人的彪悍战斗力他可是亲身领教过,刚才那一腿虽然突然,但凭她的速度怎么可能躲不过?
一滴悬而未滴的血沾粘于玄婴的眼睑睫毛上,她蹙眉轻眨了眨,就那样直板木愣地看着嫉,虽然她表情很淡,可牧骊歌莫名地硬是从中观察出一丝……委屈?
“嫉你还有伤,别再乱动气了。另外,玄婴为了救你,将脑子伤了……现在她根本就认不得人了。”牧骊歌挡于玄婴身前,与嫉对视,并嘱咐太医赶紧过来替她重新包扎额头上的伤口。
“还有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她也不记得了。”一边寻思着斟酌用词,一面跟嫉解释道。
嫉闻言一震,两眼放直,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嫉?”牧骊歌奇怪地喊了一声。
嫉眉眼一抬,猛地指着玄婴的鼻子眼睛,似讥笑又似愤慨难平道:“她——就这样变成一个白痴了?”
白痴?他是这么说的吗……牧骊歌无语抚额,顿时感到一阵阵头痛袭来。
“嫉……”
牧骊歌回神转头,突然,他看到玄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把推开替她包扎伤处的太医,再度朝着嫉妒的方向扑了过去,她的速度依旧很快,一排排烛火忽闪明暗,几乎是一道白色残影从眼前掠过,根本连牧骊歌能鞭长莫及,而嫉猝不及防,微愕张开嘴,眼睁睁地看着她撞入他怀中。
眨眼间,玄婴已经踮起脚尖,像无尾熊一样双臂一揽,贴进他胸膛,用力勒住了他纤韧结实的腰肢。
咦咦咦咦咦~!?周围人乍见这一幕,一张嘴差不多都看着好像是一个小圆孔的样子,都看傻眼了。
嫉整个人石化了,他可没什么闲致心情感受到什么暖香在怀,更没有感受到什么惊喜幸运,他只有一种如同雷轰电掣一般,他第一反应就是奋力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