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虞子婴面前,略微弯腰,笑眯起一双月芽弯眼:“子婴妹妹终于肯回头看我了,真是太幸运了。”
“……”虞子婴专注地看着那大街两侧的华灯,像一朵又一朵盛开的碎玉兰花。
“子婴妹妹,可是在气我故意将你送到婪面前?”怒依旧笑眯眯道。
“……”虞子婴继续默不吭声,再转眸看向水池,辉煌的灯火和红红绿绿的霓虹彩灯笼投映在水波荡漾的水面上,变幻成千万条弯弯曲曲的轻摇曼舞的彩绸。
“子婴妹妹,可是气我因为龙婳婳,而忽略了你?”怒依旧笑得干净。
“……”凭他自言自语,虞子婴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子婴妹妹,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要吻你了哦。”怒笑意加深几分,语气低吟而磁性,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大半眼睛,光线在他的脸上投下些微阴影
虞子婴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这才抬起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龙婳婳真的是腾蛇皇族吗?”
怒愣了一下,妹纸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砸过来一颗霹雳弹。
虞子婴不等他反应,继续炮轰:“那你知不知道腾蛇一族蕴藏的秘密?”
怒侧目,盯着她神色阴晴不辨。
“还有——唔!”她的声音被一双柔软湿热的唇牢牢堵住,吐不出一个字节。
怒看她安静下来后,才移开了她的双唇,注视着她的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抵于她唇畔:“嘘,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问的哦。”
“哇——”周围一直有人频频观注着这一对奇葩情侣,此刻见两人竟当众吻上了,便是一阵哗然惊叹。
虞子婴眸光一厉,挥手便是一巴掌“啪”地扇在他的脸上。
围观群众一愣,怎么上一秒嘴亲上了,下一秒就手跟脸“亲”上了呢?
怒被偏了脸,但他却伸出猩红舌头舔了舔嘴角,若无其事地歪着脑袋:“子婴妹妹,可消气了?”
虞子婴放下手,用袖子擦了擦嘴唇,冷凝着他:“……你真对不起别人替你取的怒这个绰号,难道你当真不生气,我重伤了龙婳婳?”
“只能说真不亏是子婴妹妹,竟能力敌那么多傀儡娃娃后,还并重伤小公,喀,龙婳婳。”怒竖起一根大拇指,半分没有之前生气的模样。
“至于怒这个称号嘛,谁知道是谁无聊的时候乱取的,反正叫习惯了,别人都这么称呼我,要知道我平时可不怎么喜欢发怒的。”他展颜一笑,眼底不见一丝阴霾。
他平时是不怎么喜欢发怒,可是每一次发怒便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虞子婴是见过他屠牛时候的一身血猩煞气冲天,残忍冷酷手段,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怒这种人,看起来越无害,越纯善的,或许心中蕴藏着更加令人心惊的阴暗。
她看不懂他,连多疑慎冷的青衣侯接触期间亦能窥视一二,但唯有他的心思却太复杂,太叵测可疑,他就像是用甜衣团团包裹住的地雷,迷惑人的只是表面,深藏在其下的却是能致命的威胁。
“不要再跟着我了。”虞子婴静静地看着他:“我停下来只想跟你说这一句。”
虞子婴无视他爽朗怡人的笑颜,无视他刻意的示好,她的心一如磐石古钟,对他付出的虚情假意泛不起一丝波澜。
怒脸上的笑容,随着她半分不似说笑的话语,与那双睁着黑白分明,乌黑淬冰镇静的双眸,一片一片粉碎成沫飘散无踪。
他沉寂地看着她,面无表情,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他眼底的干净与清澈也一点一点被稠浊污脏溺满,隐有一丝红腥光对闪烁可怖。
撕开虚幻的假相,便得有承担丑陋真相的胆量。
就在他们两人面面相觑之时,耳边突然炸响一声惊呼:“喂,铜台下面的人,快、快点让开,有人要跳下来了!”
“什么?!有人在铜像台上往下跳了?!”有人仰头看着那高峰似的铜像台顶端,一脸震惊无措。
呼喊声,惊慌声,凌乱的脚步声,不过眨眼间,围绕在铜像台游玩的人唯恐被高物砸伤,便人慌马乱的乱蹿逃跑,而虞子婴不慎被一撞两撞地,肩臂擦肘她连躲都躲不开。
很快她便与怒两人被挤动得距离越来越远。
突地,她感觉上空有什么东西急速掉落,而且很明显是从她头顶直直地砸落下来,她脑中一闪,当即联想到刚才那些人胡乱喊叫的话。
此时想躲也没有空隙,唯下意识一伸手,只觉下一秒双臂徒然一重,她腰肢受力朝前一弯,双腿着力,便稳妥妥地抱住了一道从天而降的身影,随即一股淡雅若有似无的玉兰幽香飘入她的鼻翼中,若冰雪之迷乱生馥。
她微愣睁目一看,一张自觉攀附在她肩膀上的惊世骇俗的容颜,倾刻落入了她眼中。
虞子婴只觉心中被什么重重一击,身躯遽然静止了下来。
☆、第六十九章 你摔得太快,我来不及
虞子婴只觉心中被什么重重一击,身躯遽然静止了下来。
不过,她并不是被他的倾世容貌所迷倒,也是不被突如其事的事故砸傻了,而是此人她一眼便认出是谁来了。
她此刻真的很想朝天竖比一中指,这些人难道一个二个真的当她是眼盲的吗?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