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一大片人,更何况它们力气亦强大。
等于是说,这种怪物是不死不灭!
“啊啊!”听着精兵们的遍地哀嚎尖叫,别的人根本不敢轻易靠近那暴风中心。
青衣侯阴冷下铁灰瞳仁,再度掠身残影层叠,如幻影重重上前,他掌力所至,草飞石碎,如刮漫天风雪,即使如今亦击退他们强悍霸道的肉身。
这些怪物胸前被撕破的空洞迅速又被蠕动的蛊虫迅速补上,他们仰天嘶吼一声,身上便四射飚出浓液,一滴便能令青衣侯崭整的衣角冒出一团青烟,焦黑一块。
如今情势十分严峻,他每一击既不能将它们击溃,亦无法重创,甚至过激的手段能让这四人吐出蛊虫,那些蛊虫一触至人的皮肤,便像饥饿辘辘的野兽迅速将人的内腹吞食干净。
“蛊……”青衣侯眸色一震,薄妖的嘴唇抿紧。
“侯爷,我等快要抗不住了!”一名将领抚着被灼焦的左臂,慌乱地跑过来。
青衣侯此刻眉眼冷冽得如梅染素雪,每一处不透着冷,他苍白的手指弯曲成一柄弓弦,牙关咯咯作响,紧绷着。
“那是蛊人,用寻常的方法是消灭不了的。”
众人突闻一道像雪花一般干净,空灵而清冷的声音响起来,惊愕张望,而青衣侯则一震,双目如爆裂的火星,猛然转头一看。
只见虞子婴蹲在一块半人高的石碑之上,双手托腮懒思地盯着打斗战场。
而青衣侯则因她此刻的模样而怔愣一瞬,只见她那张像圆宵一样白糯的大脸,如今变成一张被刮花的猫脸,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凌乱不堪,那露在外面的皮肤更是黑得不正常。
皮肤的问题这里面有点他的因素便不予计较了,可看她现在这种伤痕累累,一身狼狈的模样,就仿佛他跟她第一次见面一样。
“依旧没长进!”
他淬一声,面色冰冷如雪,但却大掌一卷,将猝不及防的她的圆润身体吸至身旁,一把捏住她肉肉的手臂,他一双狭长流莹着幽光的眼睛紧紧盯着她面目,确定她并没有少胳膊少腿,才掀开薄唇冷冷一笑,却犹如春暖花开融化的积雪,冰润沾露的靡艳,顿时夺走了天地的颜色。
虞子婴瞳仁微瞠,怔怔地望着他,一动不动。
总觉得,现在这个笑容是他为了迎接她归来而送来的稀贵礼物。
“子婴,你竟然还是回来了,这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啊。”
不知道何时前方的精兵已被剿灭一空,四位怪物之后,猀华信步愉悦地走了出来。
他已经彻底抛弃了之前的鲜卑装束,此刻的他戴着一头白毛雄狮的帽檐,远远看去就像他天生长着一头白发,那张俊朗古铜色的面容因为脸颊,跟嘴角染上绯丽勾勒的颜料,而显得有几分邪异,他上身穿着一件暗紫的短褂,腰间绑着一根指粗的涤绳,一左一右绑着两个葫芦大小的蛊罐,下身是宽大的束腿七分裤,夹指草鞋。
他双手抄兜,弯着一双狐狸眼笑眯眯地睨着虞子婴。
“你回来了,更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虞子婴很淡定地将原话还给他,老实说虞子婴第一次遇到这么会伪装自己的人类,真实的他跟之前伪装的善良单纯的猀华简直有着天渊之别。
她不痛不痒的讽令猀华不怒反笑,他声线特地放慢,有一种于耳畔细细呢喃的温柔:“没关系,你回来得正好,等解决完了青衣侯,也我省得再去找你了。”
青衣侯被忽略,听着他们两人熟捻地你一言我一语,只觉胸荡云层积压,吐纳气息片刻尤不觉轻松,他眯睫,那锐利的锋芒的视线睨向猀华,眼中有着明晃晃地杀意。
任凭他脑袋如何精妙绝伦,也无法想明白为什么他身旁这个丑胖子怎么会这么招苍蝇惦记,之前是那个毒蛇一般癫狂的嫉妒,如今又招了这么奇形怪状的变态。
忍不住指尖微动,他伸出长臂将虞子婴带至身侧,那势姿,那神态,那霸气侧漏的举动,明晃晃地就是显示主权啊!
即使是他不想要的东西,在他没放手之前,别人亦休想染指!
猀华眼底一黯,自然瞧见了他的动作,笑得阴险而暗沉:“果然令人不爽,亦不跟你们浪费时间了,蛊人,上!”
这时,四个怪物蛊人魏巍颤颤地踏前一步,吼吼吼!三人狂叫几声,那声音像虎啸震耳,之前“尸变”的鲜卑族人眼睛亦渐渐变成灰白,如失去了理智的傀儡,慢慢围拢过来。
随即三具蛊人轰然倒下,就像剔了骨削了肉只剩一张皮滑落,那里面的蛊虫汹涌冲击向最后一个蛊人。看着眨眼间,四具蛊人溶解成一具,那力量绝非一加一等于二的!
它现在等于是一具人肉绞碎机,它每一个力道几乎都带着轰嗡空气的震动,青衣侯神色一紧,立即推开虞子婴如蛟龙长啸俯冲上去,知道它的*强悍,青衣侯亦不敢托大,迅速套上千魂百骨链,聚气将双掌护住,五指沟渠下去便撕掉一块腐肉。
接着他掌心便发出嗤嗤地响声,他瞳孔紧缩,它的腐蚀连他的护身真气都无法抵挡,看来强取是根本阻挡不住它的。
“哈哈哈哈~青衣侯,九洲最强的男人,哈哈哈哈~原来亦不过如此而已~~”猀华抱腹狂笑,那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