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车时,差点没被摔了一个狗吃屎。
所幸旁边及时一只手臂稳稳地扶住了她。
虞子婴眨了眨眼睛,顺势看向上去,便看到眉宇都能夹死一只苍蝇的宇文煜:“站好,连走路都不会吗?”
嘴臭是大哥的一惯掩饰关心的方式,宇文晔掩嘴闷笑,这次倒是不大惊小怪了,要是真看到一个弱者在面前摔个狗啃屎,那就不是他那个正直,却又别扭的大哥了。
而虞子婴却根本不懂他,只是疑惑道:“你断的那只手不痛了吗?”
这么一说,宇文晔一惊,赶紧一看,只见大哥那刚接好的手,承受不住他们小妹那吨位级别的重量,再次光荣地——断了!
“噗——”
“嗷嗷吼——!”
☆、第七章 是这双筷子要害大哥!
无相国师在“国院阐福寺”内出事,此事事关重大,已第一时间被皇城严密封锁警戒,整条朱雀街被围得水泄不通,布满铁甲精铠的奇兵进行搜索,布防。
榆汝朱雀街除了摩肩接踵的士兵城将防阵以待,整条街道家门紧闭,挨家挨户心惊胆颤,再无闲杂人士敢随处溜弯儿,闲逛。
先前热闹鼎盛的繁华气氛瞬间坠入冰点,人人自兢自危,虽然城中百姓并不了解国院阐福寺究竟发生了何等严重事情,却也通过一些细枝末节,也知道京中摊上大事了!
宇文煜在榆汝担任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虽谈不上京中权贵,但他性格耿直义气倒也混了些关系人脉,再加上宇文府家主——宇文弼是郸单国王御封的异姓王,是以刻撰着宇文家徽的马车在朱雀街大摇大摆,倒并没有遇到阻截盘查。
他们畅行无阻来到城中最豪华的“福临斋”,这福临斋菜式独特,价格昂贵,一般只有达官贵人才愿舍得花重金来这里消费。
今日出了国院阐福寺这一糟事,平时客满人患的福临斋,今儿个倒是格外冷清,一进店儿便有多余的桌位供应,不需要像往常一样还得提前预约,等待座位。
难得宇文煜今天舍得大出血一次,宇文晔那小样儿笑逐颜开跟朵花儿似的,他用手肘顶了顶宇文煜,挤眉弄眼:“嘿嘿,托小妹的福,小弟也难得让大哥如此破费一次啊。”
而宇文煜的一张严肃刻板的脸上淡淡的,却暗中窥向虞子婴,见她无动于衷,完全没有任何激动或高兴的情绪,瞬间郞心如铁,脸瞬间就布满乌云——个没心没肺的!
这三兄妹一坐下,虞子婴便迅速点了各式各样的肉类菜式——有五花肉的,猪蹄,鸡,鸭,鱼——她发狠地准备将上辈子那些不敢吃的,不能吃的,全部给一次性给吃回来!
她真是饿极了,这几日流浪在外,几乎没有吃过一顿正常的食物,又经过一场痛得撕心裂肺的“运功”,她也顾不得太多,双眸泛光,左右开弓,横扫全桌吃得满嘴油污。
而宇文两兄弟,只傻眼地举着筷子,停在半空,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虞子婴一个人以横扫千军的架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解决了一桌子的油腻食物,都觉得胃饱了。
以前她就是这样一副饿死鬼投胎吗?还是说这些年来宇文府太亏待她?
“吃慢点!你看你这模样,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吗?”宇文煜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出声开始教育道。
虞子婴头都没抬:“饿。”
“饿也得讲究礼仪,必须慢慢来!”宇文煜看不惯她这火急火燎的模样,一把夺下她的筷子。
虞子婴倏地抬头:“还给我。”
“宇文子婴!”宇文煜拍桌子。
“还我!”
“你——”
咻咻,一阵寒风拂过,只觉眼前一凉,学武人长年练就的危险警钟敲响宇文煜的时候,只听到宇文晔一阵惊恐拖长叫声:“不要~!”
下一秒,他回过神时,斗鸡眼地瞪着一双筷子正戳在他眼睛薄膜距离一分前,只怕再慢一分,那削尖的两头就直接戳进他眼珠子里了,宇文煜额头流下一滴冷汗,一阵后怕。
而虞子婴在听到宇文晔那声尖叫,才恍然回过神来——呃,她好像又手滑了!
这里早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四面危机,高武力值精神病遍布的地方,她太草木皆非了,刻在骨子里养成的暴力一时还真改不了了。
“对不起。”赶紧缩起筷子,虞子婴看着那两张铁青惨白的脸,不忍真睹,唯有扯扯嘴皮,乖巧地低头认错。
而宇文两兄弟看她,都一脸余悸未除的感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这哪里是他们家那个唯唯诺诺的胖傻啊,分明就是一个恐怖的暴力份子,分分钟会伤人的人型战斗武器!
“是这双筷子竟然敢伤害大哥,我毁掉它!”虞子婴将手中一双竹筷子咔嚓一声掰断。
那清脆地响声吓得两兄弟心肝颤了颤,默默对视一眼。
“傻胖啊~”二哥颤着音,语重心长地喊了一声。
虞子婴一抬眼,那一双黑亮的眼睛很渗人:“二哥,我叫子婴。”
呃,叫她子婴吗?这都叫了几年的傻胖,突然唤这般亲密的“子婴”二哥心中别扭,但他一向大大咧咧,也就忸怩了几下就改口了:“小妹啊,你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