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也不打扰你们。”说罢就吩咐红姑派了几个宫女太监跟着,自己则是摆架回宫。
青天白日的,又有那么多宫女太监看着,萧怀素倒是不怕人说道,只与叶观澜边走边聊,“这次回京便不打算走了吧?”
“怎么不走?外面事情还多着呢,我手头上都还有几桩买卖要谈定,若不是姑母连写了几封信托宁兄送来,我这不也回不来吗?”
叶观澜说着便摇了摇头,又笑着看向萧怀素,“看来你婚后的日子还过得不错,如今又得封了郡主,又是太后的义女,身份尊貴,已是从前不能比了。”
“连你也笑话我!”
萧怀素瘪了瘪嘴,恢复了几分儿时的俏皮模样,让叶观澜看着心里一阵感慨,唇角不禁微微扬起,恍惚中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一般,便又听萧怀素道:“这个郡主之位可是我拿命换来的,你只怕不知吧?”
叶观澜抿了抿唇角,缓缓敛了笑容,沉声道:“听姑母提了提,是……那位动的手?”言罢目光往“永乐宫”那方扫了扫。
萧怀素淡淡一笑,“八九不离十吧,不过皇上护着,谁也不能说她的不是,连太后都要给几分面子不是吗?”
叶观澜想了想才慎重道:“这梁子到底是怎么结下的,我记得你不是那等挑事之人!”
“这事说来话长。”
萧怀素苦笑一声,便将他们与安家姐妹的过节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末了才道:“原以来她们是小姑娘不懂事,不想还真被别人给记恨上了……”话音一落,又婉转而笑,“不过如今我也不怕她们,有了郡主这头衔,见了我她们还得恭敬地行礼问安呢!再说了年后要去吴王府做小的人可不是我……”说罢眨了眨眼,眸中闪着灵动而狡黠的光芒。
安家姐妹要到吴王府做小的事情叶观澜是听皇后提了提,却没有往心上去,此刻见萧怀素这得意的模样便也缓了面色,唇角扬起一抹笑来,“你这是不是在说,得罪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你可以试试!”
萧怀素挑衅地扬了扬下颌,倒是让叶观澜有些哭笑不得。
两个昔日的好友,虽然分别了些年头,可再次相见三言两语之间便又能找到从前那种熟悉的感觉,重温过去的温馨,再好的朋友也不过如此吧?
今日本是来向懿德太后讨个教养嬷嬷,见到叶观澜却是意外之喜,这让萧怀素很是愉悦,又促狭地问起了皇后娘娘的老生常谈,“只怕这次娘娘召你入宫是要将亲事给定下了吧?”说着揶揄地眨了眨眼,“娘娘还曾说过,若是你不留在家里开枝散叶,只怕京城这门你也别想出了!”说罢幸灾乐祸地捂唇笑了起来。
叶观澜白皙的脸皮立时便升起了一抹红晕,又见身后的宫女太监离得远,想必并没有听见他们俩人所说的话,这才低斥了萧怀素一声,“也就你这般口没遮拦,这样的话也敢说?横竖你母亲就该把你生成个小子才是!”
“那可不行!”
萧怀素走前几步后又回过头摆了摆手,“若是生成了小子,你让我家阿湛娶谁去?”
“说到宁兄,我倒是为他寻来了好些美酒。”
叶观澜跟着走上了前来,对萧怀素一一细数道:“有西域最劲道的烈焰葡萄酒,绍兴的黄酒,福建的龙岩沉缸酒,贵州的茅台酒,山西的汾酒……”
“得了,你快别数了!”
听着叶观澜报这些酒名萧怀素就头疼,只嗔他一眼道:“你若是把六哥给灌醉了,看我饶不饶你!”
“谁灌醉谁还不一定呢,据我所知,宁兄的酒量可好了!”
看着萧怀素这般维护宁湛,叶观澜心里还有些酸酸的,朋友和丈夫果然是不能同日而语的,他心里不禁有些羡慕宁湛。
也许真像萧怀素所说,他也该安心地娶个妻子回家了,开枝散叶虽然是大事,但能有个只一心为他,想着他爱着他并且关心着他的女子,这样的感觉一定很好吧?
“上次就喝高了去,直睡到第二天才醒呢!”
萧怀素摇了摇头,这也是她后头听宁湛提起过,没想到叶观澜斯斯文文的,这酒量却也不差。
“你别提了,要不是我提前叮嘱了罗叔,这第二日我定也是走不了的。”
叶观澜苦笑着摆手,说起喝酒这事他当真也没比宁湛好上多少,不过想着俩人倒是挺投缘的,便又道:“晚些时候我再把给你们捎来的礼物送到宁府去,到时候再约了宁兄一道出来喝酒!”
俩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那厢皇后宫里的女官来寻叶观澜,萧怀素又要去静妃宫里,俩人约好了下次在家里再聚,便也分道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