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这是宁远小声地求饶示好,萧怀素听在耳里不禁抿唇笑了笑,转头看向宁湛他却还是那般,似乎对于自己父母的表现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梅雪亲自领了萧怀素夫妻到了他们的院子,又交待吩咐了几句,这才先行离开。
夜色里萧怀素没将这处院子看个仔细,但大体也知道这院子很大,一个大的院子又套了三四个小院子并跨院,他们居于正中,一路都铺了青石板道倒是很好走的,只是见不到那些掩映在夜色下的景致,却也知道花草树木很是茂盛,一路看来都是影影绰绰的。
“这处院子当时好好改了改,建了溪水小径,绕着院外走了一圈,只是夜深了你瞧不着,明儿个我再带你好好看看!”
宁湛牵着萧怀素的手踏进了他们的正屋,萧怀素这才好奇地四处打量,严格来说这才算是他们真正的新家,那个借宿了几天的新房就完全不能比了,室里的桌椅摆设都是沉香木所做,那股悠远淳厚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连熏香都省了。
内室放着紫檀木镶镙钿的雕花拔步床,一水红色绣石榴纹的帐幔轻轻起伏着,床头边上是菱形的梳妆镜,靠墙摆着一排刻着卷草纹又包了银边的衣柜,窗下是四尺来宽的罗汉床。
代儿与巧儿带着几个小丫环在内室与外室间穿插忙碌着,见着萧怀素与宁湛回屋都停下手里的活计行了礼。
“六爷与少奶奶眼下是要梳洗还是先用膳?”
代儿上前福身道:“小菊已经熬了些清粥,点心正蒸在锅上怕也要好了。”
“洗过再吃吧,不然这一身的灰。”
萧怀素看了一眼宁湛,他便也点头道:“你先洗。”
代儿于是吩咐几个小丫环摆了浴桶,提了热水来倒上,萧怀素也不要她们侍候,捧着换洗的衣服自个儿便去了净房。
泡在温热的水里,那疲乏骤然便去了一半,萧怀素正眯眼享受着,一双大手却突然抚在了她的肩上,惊得她赶忙转过了身,见是宁湛这才松了口气,却也瞪他一眼道:“不是说我先洗?你进来干嘛?!”说着还撒气似地拨了水泼向宁湛。
宁湛却也不躲,任由水溅湿了衣服,笑道:“横竖点心还没蒸好,我就来看看你,见你洗得这般欢畅……”眼珠子一转,“不如咱们一起洗洗!”说罢也不用人服侍,自个儿便宽衣解带,脱了个精光跨入了浴桶。
萧怀素赶忙伸手遮住了眼睛,只觉得面上发烫,俩人同房时莫不是在夜里,除了新婚时点着红蜡烛,其他时候都是息了灯火,这也是她觉得害臊,可眼下就这般裸呈相对,她实在觉得很不好意思,索性背过了身去。
宁湛笑了笑,却是没有放过萧怀素,伸手从身后揽住了她,轻声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怀素,咱们是夫妻啊!”
“嗯……”
萧怀素咬了咬唇,却还是觉得面上臊得慌,又向净房外张望了一眼,“你就这样进来,也不怕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呗,谁还敢说咱们的不是?”
宁湛却是不以为意,“若是在自己家里还有那么多计较,那这日子还怎么过?”
“你这人……”
萧怀素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觉得耳根一热,宁湛的唇舌已经招呼了过来,两只大手也在她身上游移着点燃了一簇簇火苗。
她立时便觉得四肢发软止不住地往身后倒去,接下来再做什么全都凭着宁湛的引导,萧怀素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泥,任他予取予求。
激情过去,萧怀素已经彻底失了力气,是被宁湛抱着回了房,见到几个丫环促狭的眼神她更是觉得害羞不已,就连粥也是宁湛端在床榻边亲自喂的她。
萧怀素鼓着两个腮帮子瞪向宁湛,“都是你,害她们都笑我!”
“就今儿个罢了,明儿个一早她们准就忘记了。”
宁湛却是动作未停,又舀了一勺清粥喂进她嘴里,直到一碗粥都用尽才又问道:“还想吃点心么?小菊做了素菜包子,还有鸡蛋饼。”
“不了,我想睡了。”
萧怀素打了个呵欠,这下肚子里暖和了,那股酸乏便又升了起来,宁湛给她端来了漱口水,看着她漱了口又给她理好了被子,这才端了碗出了内室,他自个儿都还没用晚膳。
等到宁湛的身影消失不见,萧怀素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唇角噘着抹幸福的笑容,这个男人宠她至此,想来今后的日子就算不是一帆风顺,就算会有坡有坎,但想着今日的甜蜜与幸福她便也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这一晚睡了个饱觉,萧怀素倒是将宫里发生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早上起床梳洗后,又与宁湛一同用过早膳,俩人便相携着往袁氏的正屋而去。
走在路上宁湛还在问萧怀素给院子起名的事,“昨儿个见你睡得香就没吵你,一晚上过去了,可想到为咱们院子起什么名了吗?”见萧怀素似在思考的模样,又补了一句,“四哥那边的院子听说公主已经给起了名,叫做‘明园’!”
“喔?”
萧怀素倒是意兴地扬起了眉,“怎么就叫做‘明园’了?”
“明,是光明、正派的意思,也许公主是想到了什么吧,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