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倒有些像宫里的太监,就是不知道这一对双胞胎到底是何身份了。
“姐姐!”
粉衣少女见自己这边的人来了,赶忙上前去挽了紫衣少女的手,一指那地上摔坏的破木船,噘嘴道:“不过是一块破木头罢了,那丫头竟然不依不饶地让我赔她,这不是讹诈是什么?”说着轻哼了一声,轻蔑的目光扫了一圈萧怀素等人,“穿得还人模人样的,不想却尽是些骗子!”
“你胡说,明明是你!”
杜延雪气得想要跳脚,这粉衣少女就是有恶人先告状的本事,明明是她的不是,却能硬说成是她们的过错。
“稍安勿躁!”
紫衣少女却是沉得住气,只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来,这才转向身后的中年男子,“洪公公,你看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这话一出,萧怀素与杜延玉同时心中一凛,互相对视一眼都暗暗点了点头,没想到真是碰到宫里的人了,忙不动声色地将杜延雪拉着退后了一步。
洪公公笑着拱了拱手,“大小姐放心,让咱家来就是!”说罢几步上前,拂尘一甩,还几几缕飘逸的银丝,下颌微抬傲慢地说道:“刚才的事情虽然咱家没见着,想来也是你们的不是,这样吧,看着你们也是来驿馆投宿的,想来也是官员家眷,就向二小姐赔个罪磕个头,咱家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赔罪磕头?”
杜延雪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那位洪公公,这人是脑袋坏掉了吧,这样也能颠倒黑白?不由转身拉了拉杜延玉的手,“三姐,他们欺人太甚!”
杜家人自然不是好欺负的,可对方却是宫里来的人,若是冲撞了哪位贵人,这事也不好办,杜延玉眉头轻拧,找萧怀素拿主意,“表妹,这些人看来是有背景的,你看咱们怎么办?”话语里有种息事宁人的口气,但也不能真就像那位洪公公所说的要她们赔不是磕头的道理。
萧怀素抿紧了唇,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明白对方的身份,这才好办事。
想到这里,她不由上前两步,对着那位洪公公客气福了福身,“不知洪公公是跟着哪位宫里的主子?我们是京城杜阁老和武安侯府上的。”这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同样也是告诉洪公公,他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哟,原来是杜阁老府上的。”
洪公公笑了笑面上的表情倒没什么变化显然不是很在意,又瞄了瞄萧怀素那妇人的发髻,“敢情这位小娘子是武安侯的媳妇,长兴侯府萧家的姑奶奶?”
“正是。”
萧怀素轻轻点了点头,心下却是微微发沉,她已经搬出杜家与宁家的身份了,可这位洪公公却仍然看不上眼的模样,那这两个少女的身份是……
便见那洪公公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地叹声道:“别说是阁老和侯府千金了,就算是郡主、县主甚至是公主,若是得罪了我们家两位小姐,也只有上赶着讨饶的份,你们嘛……”这口气就有些大了,萧怀素眉头拧得更深了,便见那洪公公摆了摆手作势一脸宽宏大度的样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咱家也是给杜阁老与武安侯面子,让那小姑娘道个歉磕个头就是了。”说着指了指杜延雪。
紫衣少女与粉衣少女相视一笑,却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显然洪公公这样的说法很是贴合她们的心意,这一路从家乡上来到了哪里那些官员名门家眷不是对她们姐妹礼遇有佳,谁都不敢惹她们,这更让她们见识到了身为安贵妃娘家人的荣耀。
萧怀素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倒没见过谁有这么大的派头,就连皇后娘娘御下也是宽厚慈悲的,皇上以孝礼治国,断不会容下这等嚣张跋扈,枉顾礼法之辈!”说着转身拉了杜延玉姐妹就走,“与这样的人有理说不通,咱们走!”
“公公,她们要走了,拦住她们!”
眼见萧怀素她们要离开,粉衣少女急得跺脚,刚刚已经占了上风,她怎么能容许萧怀素她们就在她眼皮底下脱逃,不由高声道:“你知道我姑姑是谁?她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安贵妃!皇后娘娘又算什么,不过是过气的人罢了,早晚这位置要轮到我姑姑来做!”
原来是安贵妃的娘家人,萧怀素这下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宁湛说起安贵妃来还一脸谨慎的模样,难道这位贵妃娘娘在后宫已经势大到如此地步,连随便出来两个娘家人都敢欺负到县主公主的头上?那她们这些人根本是不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