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什么,从前这个高傲的景国公世子可是对他们的表妹青睐有加,虽然那个时候萧怀素才是几岁稚龄,他们都没往那方面想,更何况后来顾清扬娶妻生子,早已与他们划清了界限。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的萧怀素已是妙龄芳华,且又与宁家定了亲事,俩人再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这个时候顾清扬这样急急地追来又是为了什么?
偶遇?
他可不信!
杜延昭微微眯了眼,敛了面容道:“世子爷,我祖母才从西安归来,舟车劳顿,不便久留,这就……”话还未说完便被顾清扬惊喜的声音打断,“原来是杜老夫人,多年未见,我也该去拜见一番!”说着已是自行翻身下马,向着马车快步而去。
“拦住他!”
杜延昭亦沉下了脸色,左右一声吩咐,立马便有护卫上前拦在顾清扬跟前。
若非是顾清扬今日的举动太不合时宜,杜延昭也不想将两方关系弄得这般,从前不是个挺精明的人,怎么今日竟然犯了这糊涂?
马车本来无故停下,杜老夫人便有些生疑了,此刻听到外面的喧哗声不由皱了眉,吩咐香桃道:“去看看是出了什么事,”
香桃应了一声,挑帘下车,不一会儿便回转,跪坐在车内回道:“老夫人,是景国公世子拦住了咱们的车!”
“景国公世子?”
杜延玉止不住惊呼一声,被杜老夫人瞪了一眼,这才赶忙用手掩了嘴,又对萧怀素使了使眼色,“是顾二哥呢!”
从前顾清扬往杜家来的次数不算少,一来二去之下与杜家兄妹也算有些交情,更何况他还救过杜延云的性命,若不是发生了后来的事,指不定两家人的关系还能继续下去。
萧怀素也轻叹了一声,转向杜老夫人道:“外祖母,听说如今景国公府也不算好了,若由得顾二哥在外面闹上一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只怕又逃不过一顿申饬,咱们家牵扯在内也不好。”
杜老夫人略微一想,便沉吟道:“请景国公世子上前说话。”
香桃应了一声,又下车与杜延昭交涉了一通,这才由他领着顾清扬到了杜老夫人跟前来。
“世子爷,今日我祖母在跟前,希望你别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杜延昭咬了咬牙,不忘低声警告顾清扬。
“杜兄言重了,”顾清扬深吸了一口气,刚才的确是他太冲动了,差点便与杜家的护卫动起了手来,他不是这般冲动的人,可心里却仿佛奔涌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潮,让他迫切地想要再见萧怀素一面,若是等着她入了杜府,只怕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她一面了,想到这里,他对着杜延昭一揖道:“刚才是我莽撞,实在是多年未见老夫人,想到从前老夫人的殷殷教导,一时情难自已!”
杜延昭轻哼一声,显然是不信顾清扬的说辞,又对左右的护卫使了眼色,若是有什么不对他可顾不得景国公府的身份了,是顾清扬自己不要脸在先,就不要怪他们杜家当街将他给拿下。
香桃撩起了帘子,顾清扬理了理衣袍,对着杜老夫人恭敬地行礼道:“清扬见过老夫人,老夫人多年未见,身体可好还?”说着抬起了头,一脸和煦地望了过来,虽然景国公府暂时失势了,可他的气度还在。
车帘只是半卷,杜老夫人居中而坐,左右有两道身影微微垂首,顾清扬看不清样貌,一时无法分辨谁才是萧怀素,这让他微微有些心急,脚步不觉向前挪动了一步。
“承世子爷记挂了,老身还好!”
杜老夫人淡淡地点了点头,心中也有许多感慨,她还记得初见顾清扬时的情景,那么飞扬意气的少年,虽然岁月磨砺让他失了锋芒与棱角,可如今能安宜的过活,不争不夺的也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杜三妹妹,萧三妹妹,你们也还好?”
顾清扬不知不觉沿用了从前的称呼,他攥紧了袖摆微微压抑着心潮的涌动,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带了一丝颤音,他不知道坐在车里的萧怀素会不会理他,或者早已经将他当成了路人?
“劳顾二哥关心,我很好。”
杜延玉俏皮地回了一句,抬起头来对着顾清扬璨然一笑,有些婴儿肥的脸蛋显出几分少女的活泼与娇俏。
若是没有顾清扬的援救,只怕那一日杜延云已经葬身沟底,她是亲身经历了那样的凶险,自然记忆犹新,对于这份恩情也记在心里的。
顾清扬笑着点头,这才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杜延玉他已经见着了,那么另一个就是……
萧怀素鸦青色的发顶上插着一只粉色小米珠攒成的梅花簪,在车内明灭的光线中散发着莹润的光芒,她微微抬起头来,秀致的长眉舒展开来,一双眼睛明若星辰含着浅浅的笑意,银线穿起的珍珠耳铛垂在两侧微微晃动着,显出一张纤秾合度的瓜子脸来,红唇微启露出洁白的贝齿,“顾二哥,好久不见!”
萧怀素嗓音清亮,音色柔滑,早已脱了童音的稚气,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柔婉转的音调,仿若一根拨弦的玉指,撩动着顾清扬心底的魔咒。
他的目光一下便怔住了,久久都未移开。
这就是长成后的萧怀素吗?
她的美不是夺人心魄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