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怎么样,后悔了吧?”
“不知羞!”
叶观澜轻哼一声,有些好笑,“你这丫头,若是不改改这个脾性,也不知道将来谁敢娶你?!”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萧怀素眼波婉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荡起一抹甜蜜的笑来。
转眼已经过了两年多,宁湛应该是要归来了吧?
这两年多来,她并没有刻意地去忘记,却总在不经意间想起,那揣在荷包里暖暖的紫金石仿佛在时刻提醒着她,宁湛并没有远离,而是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这点隐秘的幸福让她感觉到身心愉悦,并且默默地期待着俩人重逢的日子。
“还是那句话,”叶观澜笑了笑,倒没觉出萧怀素有哪里不同,“若是以后没有人敢娶你,我就勉为其难地娶了你吧!”
“你也真敢说,讨打呢?!”
萧怀素呲了呲牙,伸出拳头在叶观澜跟前一阵比划,倒是让他笑得岔了气。
俩人说着聊着,倒是从初时的拘束渐渐放开了。
隔了五年的时光,他们都长大了,从前的那份友情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深厚,但真正要相处起来却也不能如从前那般随便了。
杜老夫人若不是有事急着要办,也不会将俩人给留在这,再说叶观澜从前还救过杜家人,又与萧怀素熟识,这次还给他们带来了这么重要的消息,若是随意将人给打发了,老夫人心里也过意不去。
这一次叶观澜是带着罗绝来的杜家村,只停留了半天便离开了,听说叶家的大队伍都在西安府里,这次南下采办茶叶若是谈得好,少不得要拉拨着一只队伍跟着回京。
对于叶观澜弃文从商这事,杜老夫人也没有发表过多的意见,默了默,才叹道:“能有这种觉悟已是不错了,亏得他小小年纪,提得起放得下,是个不错的孩子。”
“嗯。”
萧怀素在一旁为杜老夫人轻敲着肩膀,不由轻声问道:“外祖母,您给京里写信去了?”
杜老夫人抬头瞥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就是猴精,什么都瞒不过你,”顿了顿又道:“京里风云变幻,咱们偏安一隅竟是什么都不知,也亏得你外祖父瞒了我那么久,连你大舅母和大表嫂她们都没有露一丝口风……”说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什么,她不在京里,竟然所有人都瞒着她,当真以为她老了不成?
看着杜老夫人有些黯然的神色,萧怀素也把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些,柔声道:“外祖母可别这样想,也许是外祖父怕咱们担心才不让人说的,再说咱们就算提前知道了,不也是悬着一颗心等着,又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局势大定了再向咱们报喜。”说着举起一只手来掰了掰手指,“指不定眼下信使都在路上了,您就安心等着吧!”
“希望是这样。”
杜老夫人这才扯了扯唇角,又拉了萧怀素的手来拍了拍,“还好有你这丫头在我身边解忧。”
“只要祖母不嫌弃,怀素愿意永远陪在您老身边。”
萧怀素顺势倚在了杜老夫人的肩上,轻轻挽着她的胳膊。
“你也大了,不知不觉从那么个小小的人儿都变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那时我把你从萧家接走……就好似发生在昨天一般……”
杜老夫人的话音越来越低,好似在喃喃念着什么,半晌后才是话峰一转,带着几分试探地问道:“怀素,你觉着叶观澜好是不好?”
萧怀素怔了怔,随即明白了杜老夫人话中的深意,立马扬眉笑道:“好啊,人长得美又聪明,我一直当他是好朋友!”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是吗?”
杜老夫人笑了笑,便不说话了。
若是太子没有出那样的事情,或许叶观澜是个不错的对象,可如今要想和皇亲国戚这样的人家结亲都要好生掂量一番,指不定出了事就要被牵连进去。
宋阁老就是最好的例子。
叶观澜虽然没有多说,但杜老夫人能够猜得到,连景国公府都倒霉了,宋阁老也好不到哪里去。
“外祖母?”
见杜老夫人久久不语,萧怀素忍不住轻唤了她一声,“您怎么了?”
杜老夫人这才低头细细端详着眼前的少女,那双明亮的眼眸中蕴着光切,如水光一般在眼眶中波动着,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了那细嫩光洁的脸庞,十三岁的豆蔻年华,生得又这样美,聪慧端庄,大气从容,这搁在哪一个人家也是当家主母的料,可不能匆匆地就定了人家,她一定要好好地挑,好好地选,要把眼睛给擦亮了,绝对不让萧怀素走上她母亲的老路。
杜老夫人原以为宁湛与萧怀素之间有点什么,可看他们见面时也规规矩矩的,这两年来更是没有什么联系,她便也断了那种猜想。
宁湛不是良配,宁家太复杂了,虽然以萧怀素的手段当是游刃有余,但她却不想将外孙女送进那样的人家,那可是活受罪。
有更好的选择,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
若是京里大势已定,她琢磨着也该带着两个孙女回去了,都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京里的选择总比这里多上一些。
“外祖母?”
萧怀素又试探着唤了杜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