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表哥是个有主意的,今后弟弟可要多多依仗你了!”
“为殿下排忧解难本就是应尽之责!”
顾清扬抱拳拱手,两兄弟对视一眼,尽皆笑了起来。
大殿里歌舞声声缭绕不去,顾清扬的目光却是斜斜瞟向了叶观澜那处,若是得不到郑家的相助,叶家充其量也就是个纸老虎,再怎么闹腾也是白搭!
而这样的叶观澜又凭什么能得到萧怀素的另眼相待,他会让这小丫头明白,什么样的男人才是最强最值得依靠的!
太子也留意到了叶观澜与顾清扬的动作,不由有些诧异地转头看了顾清扬那方一眼,方才回过头来拉了叶观澜的手,低声狐疑道:“表弟,你与景国公世子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殿下怎么会这般说?”
叶观澜轻轻挑眉,漂亮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抹小月牙,眉心不自觉地轻蹙。
“我就是看他瞧了你几次,本来以为没什么,可刚才却是见你们互相举杯来着……”
太子有些不解地看向叶观澜,按理说他这个表弟远离汴京城那么些年,顾清扬也在他舅家呆过几年,俩人能有什么交集?
可刚才俩人对视时,眸中分明有火花绽放,就连他都能感觉到那无形的锋芒,好似剑刃一般割在人身上,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一面之缘罢了。”
叶观澜这才眉头舒缓,轻声一笑。
汴京城里的哪方势力哪个人物,虽然他都不是亲眼见过,但各人的信息乃至画像都有流传,只要他看过一眼就不会忘记,所以那一次在庄子上,顾清扬出现时他才能轻易地将其对号入座。
“是吗?”
太子显然有些不信,不过见叶观澜不愿多说,又不免叮嘱了一句,“表弟年幼,是不知道景国公世子的厉害,他在他舅舅军营中历练时这手里可是沾过血的,为人又精明,千万不可小觑!”
“多谢殿下关心,观澜知道了。”
叶观澜对着太子微微拱手,皇后娘娘与太子对他的好他都看在眼里,不管这其中还夹杂了些什么,那也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算计,他生而为叶家人,自然会站在他们这一边,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这孩子历来老成,我也不多说什么,总之你能记在心上就好。”
太子摆了摆手,又拿起酒杯来抿了一口,抬头见着叶观澜的眼神有些飘浮不定,不禁笑道:“怎么着,那萧小姐当真有那么好,你眼下都还念念不忘?”
“殿下说哪里话?!”
叶观澜这才面上一红,赶忙收回了目光,“怀素与我不过是朋友,朋友就该肝胆相照,她对我好,我自然也就将她记在心上。”
太子唇角微翘,似笑非笑地看向叶观澜,那意思大抵是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懂!
“不过这萧小姐年纪尚幼,看起来却不怯生,举止得宜,落落大方,倒是和表弟你很像!”
太子说到这里叶观澜却是笑了,桃花眼中一点光芒舒卷而开,“她性子是不错,确实与我相合,不然咱们也做不成朋友,”顿了顿,又用一种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喃喃道:“和她相处得越久,才越能明白她的慧黠,她的好……”
*
宫宴落下帷幕,萧怀素总算松了口气。
对她的恶作剧杜老夫人虽然没说什么,但宴席中却也没再理会她,这让萧怀素的心有些忐忑,又暗自反省了一番,却还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重活一世,她很珍惜如今的生活,却也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条,若是被人欺负了还不还手,那今后指不定就被人骑到了头上。
再说宋思渺那么嚣张跋扈,与她亲近的也没几个,这样的人得罪了就得罪了,萧怀素可不指望与她交好。
萧怀素有些气闷地噘了嘴,双手绞在了衣带上,恰巧这时杜伯娴带着汪子雅来与她们会和。
汪子雅笑着牵了萧怀素的手,柔声道:“表妹,谢谢你为我出气!”
萧怀素对宋思渺做小动作时汪子雅也在场,就算当时没有发现,后面见到宋思渺这样出丑想想也就明白了过来。
萧怀素只是摆了摆手,眸中却没什么喜悦。
杜延玉不由凑上前来,一双眼睛满是好奇,只挽了萧怀素的手道:“刚才来不及问,表妹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
萧怀素一翻手腕,露出了袖中的绞丝银镯,“我当时就掰了根银丝起来,她外面罩的是纱帛,一下便划烂了,所以……”她摊了摊手,还有些心虚地看了杜老夫人一眼。
杜老夫人果真停下了脚步,转头瞥了萧怀素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也知道自己手段拙劣,回头宋小姐一想也定能明白其中的蹊跷……”叹了一声,“你这丫头总是不让人省心啊!”
那时在庄上也是,萧怀素出头与石瑞琪赌个输赢,如今在这宫宴上她也敢动这些手脚,真不知道是她天生胆大,还是自己没将她给教好?
杜老夫人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眸中的神色淡淡,也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
萧怀素的心却是猛地一紧,几步走到杜老夫人跟前拉了她的衣袖,红着眼睛道:“外祖母不要生气,是怀素顽劣,您不要生气,您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