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折辱。
秋灵看了萧怀素一眼,心中泛起一抹担忧,“不过老夫人说得对,今日得罪了安陆侯世子,他若是个记仇的,只怕咱们今后出门都要小心了。”
若是石瑞琪回过味来觉出自己是被萧怀素给戏耍了,想要报复他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若是他的肚量只有针尖那么点大,今后大不了就不要打交道,咱们也不稀罕和他做朋友不是?”萧怀素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秋灵点了点头,见萧怀素那困倦的模样,手下不由利落地绞着她的头发,不出几下那半湿的头发便干透了,这才道:“表小姐,可以睡觉了,奴婢今儿个在外间值夜,有事您再唤一声!”
萧怀素嗯了一声,又揉了揉眼睛,扶着秋灵的手走到床榻前,一掀被子倒头就睡。
今儿个奔波了半日,下午又与石瑞琪斗智斗勇,她是真的累了。
看着萧怀素睡熟了,秋灵轻手轻脚地给她掩上轻薄的丝被,又放下了鲛纱帷帐,这才退了出去。
夜,静静的,偶有蝉鸣声声,夜风吹拂而过,连空气都带着一种山里特有的潮湿味儿,若是细细分辨,还能发现其中似乎还夹杂了一种莫明的香甜。
萧怀素也觉得鼻间似乎飘过一丝异香,只侧了侧身,整个人却睡得更沉了。
夜色中落下一道黑影,仿若鬼魅一般悄然而行,最后停在了萧怀素卧室的窗沿下,手中一把细长的暗黑色匕首,只是那么轻轻一挑便将窗栓从里给打了开来,随即他的身影一跃而进,待确认了床榻里的小人儿正是他要找之人,这才拿着丝被一卷扛在了肩头,如他来时一般悄然而去,连半个人影都没惊动,几个起落之间便消失在了杜家的庄子里。
萧怀素觉得自己肯定是睡迷糊了,梦中似乎整个人都在不断起伏上下,还有风声自耳边刮过,虽然消减了一些夏日里的闷热,可这恍若真实一般的感觉却让她的心头起了阵阵凉意,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身下的床榻依然柔软,萧怀素侧了侧身,透过轻薄的纱帐,模糊间她似乎看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影,一小一大,一坐一站。
叶观澜颇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地看向面前的中年男子,小小的脸庞此刻显出一种啼笑皆非的默然来,“罗叔,你怎么就把人给掳来了?若是杜家人发现她不在了,岂不是要闹翻了天?”
罗绝怔了怔,旋即闷闷地道:“少爷不是想和她做朋友吗?如今反正人已经带来了,”颇有几分无赖的感觉,顿了顿又道:“萧小姐屋里那些人都被我下了药,一时半会是醒不了的。”
叶观澜无奈地摊了摊手,“我是想认识她,可也不是以这种方式啊,若是她醒了过来,只怕是要害怕的。”
罗绝的目光往纱帐那里一瞄,随即心神一动,唇角泛起一抹僵硬的笑来,“她已经醒了。”
随着那罗绝的话音一落,萧怀素的身子骤然一僵,细白的贝齿不由咬在发唇上,那个人的感觉好敏锐。
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萧怀素拥着自己的那床丝被左右看了一眼,心中不是没有惧怕的,谁半夜被不认识的人给掳了,心里能不害怕吗?
可俩人的对话她也听去了一些,貌似那小男孩是主导,而他的口气里对她也是全无恶意的。
在初时她还以为是石瑞琪想不过要报复她一通,若是落到那个小霸王手里,想必自己不会好过,但眼下嘛……
萧怀素默了默,想要扭转这种情况扳回对自己有利的形势,还是要先了解清楚这俩人的来历才行啊。
而看那情况,这俩人似乎是知道她的身份。
萧怀素低头看了自己所穿的那身玉色家常短褥,就是手臂和小腿没有遮掩,不过她眼下才四岁多点,也犯不着有那些大姑娘的忌讳。
而此情此景,也容不得她有过多的计较。
小手撩开了纱帘,萧怀素慢吞吞地移到床榻边,一脸谨慎地看向不远处一大一小的两人,咬唇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小男孩不过八九岁大小,身形有些瘦弱,但生得很是俊美,一双桃花眼尤其明亮,此刻正怀着一丝尴尬向她望了过来。
中年男子虽然长得平淡无奇,可气势却犹如山岳一般浑厚,萧怀素只觉得目光交错间便有一阵压力袭来,让她不敢乱动分毫。
叶观澜白皙的脸皮微微有些抖动,上前几步想要解释什么,可看着萧怀素一脸戒备的模样,又止住了步伐,苦笑道:“萧小姐,罗叔不是有意掳你来这的,只是……只是……”
“哼!”
萧怀素轻哼了一声,显然是不信,“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