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柯比能的话,中部鲜卑军的情绪得以稳定下来。
其实身为草原人,他们早就明白了大草原上的残酷。像现在,如果步度根的军队真的攻打弹汉山。那么为了战争的胜利,他们唯有相信在山上的亲人们,能够抵御住敌人的进攻。
稳住军心后,柯比能让军队停在距离西部军三里外。然后,全军就这么默默的注视着对面的西部军。
事情果然和柯比能说的那样,上山的那五千人马,根本没有攻打弹汉山的意思。他们在离弹汉山的第一道防线,还有着老远一段距离地方,便停止了上山的步伐。
远处,西部军的中军处,看到中部军这么能忍住气,步度根都有些想骂娘的冲动了。
这个时候,他真想再派一万军队上山。如果有着一万五千军队攻打弹汉山,是一定能够把弹汉山攻打下来的。只不过攻山的上,也不会剩下多少就是了。
在步度根看来,只要他把柯比能打败,山上的那些老弱妇嬬,最终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所以,他是真不舍得伤害那些老弱妇嬬的性命。
而且这么做的后果还很严重!不单攻山的军队会损失惨重,底下和柯比能军决战的军队,在优势不大的情况下也会损失惨重。
如果事情真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中、西两部鲜卑就和废了差不多。到时候,他们不想被东部鲜卑吞并的话,就只能向西远遁了。
步度根不想做那鱼蚌相争中的任何一方,他只想做那能够鲸吞大象的巨蛇!
扶罗韩:“步度根大人,看样子柯比能那小子,是不会主动进攻我们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向他们发起进攻?”
步度根:“再等等!对了,你再让一万人向山那边靠近,让他们做出要攻山的样子。”
扶罗韩:“诺!”
扶罗韩安排的一万军队,渐渐靠近弹汉山。可直到他们全部踏上山路的时候,也不见中部鲜卑军有任何动静。
见此,步度根不由得在心里骂道:柯比能这狡猾的小子,竟然这么沉得住气!如果他被我活抓的话,我非得把他的头颅拧下来,制作成酒壶不可。让他的头颅天天都装着酒,我看他还怎么深得住气。
步度根犹豫着,是否现在就发起主进攻。他知道,考得越久对他就越不有利。与他相反的是,正时间拖得越久,对柯比能却是越有利的!
“踏踏!踏踏!……”
就在步度根刚想下令进攻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听到这马蹄声,步度根又犹豫了。因为他听到这阵马蹄声后,竟然有种心慌的感觉。
步度根是谁?他可是西部鲜卑的大人,他一生经历过无数的战阵。怎么会因为一阵马蹄声,就感觉到心慌呢?这不是很荒谬吗?
可事实就是如此,这阵马蹄声真的让步度根心慌了。
和步度根一样,听到这阵急促的马蹄声,柯比能同样感到心绪不宁。
步度根军和柯比能军的所有士兵,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南方。因为马蹄声就是从那边传来的。而且在这寂静的战场上,这阵马蹄声是那么的刺耳。
就在所有人都猜想着,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这个时候闯入战场时。
就见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渐渐从远处显现出踪影。随着时间推移,这匹骏马渐渐向战场靠近。等它靠近后,众人才发现,马背上竟然还有着一道瘦小的身影。
那名小骑士大概扫了一眼战场的形势,然后就驾使着骏马朝着柯比能这边奔来。
等他靠了一些后,他才发现跑错方向了。只不过等他发现不对劲,想调转方向的时候,已经有数名柯比能军的斥候,将他给团团围住了。
斥候队长质问道:
“你是哪里的小孩?为什么要闯入这片战场?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面对斥候队长的质问,这名小骑士昂着头道:
“我叫魁拔,我父亲是泄归泥万夫长。我现在有非常重要的情报,要告诉步度根大人和柯比能大单于!你们赶紧带我去见柯比能大单于,否则就来不及了!”
听到魁拔的话,几名斥候都是一惊。泄归泥可是步度根手下的得力战将,他们又怎么会不认识呢。
魁拔一报家门,几名斥候才知道,刚才魁拔为什么想调转方向了。他显然是将柯比能军,误当成了步度根军了。
本来落到敌对的人手里,魁拔应该很惊慌才对,可他偏偏没有。看到魁拔的表现,几名斥候都不由得在心里暗赞道:不愧是泄归泥万夫长的儿子!
不过很快的,他们的注意身体啊就放到魁拔所说的紧急情报上。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报,需要同时告诉敌对的柯比能和步度根两人?
斥候队长:“泄归万夫长的儿子魁拔是吧,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样的紧急情报吗?”
魁拔:“当然可以!这个情报所有的鲜卑人都有权知道!大叔,南边的那个黄天帝国,已经发动大军进攻我们的大草原了。
他们的速度非常快,你赶紧带我去见大单于吧!否则真的来不及了!”
闻言,几名斥候都是一惊!黄天帝国发兵进攻大草原,这还真是天大的事情。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