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切都过去了。”
“姐,这个给你。”阿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接过,烛光太暗,加上上面又是繁体字,她也认不全,只知道这是什么契约之类的。
“前些日子不是和你说想在镇上开店的事么?店已经盘下来了,准备挑个好日子便开张。嗯,这是三成的干股,送给你。”说到这,阿德有点不好意思,“每个月赚的可能也不多,姐你别嫌弃。”店子没盘下前,他们做了一些来试卖,结果超乎想象,竟然全都卖光了。遂前天他在镇上见了这家店急于盘出,开出的价格略比市价低。他当急立断找到了老板,掏完身上的钱交了定金后,他立即回家拿了银子去把那账付清了,如今房契也拿到手了。
罗云初只觉得手上这两张轻飘飘的纸犹如千斤重,心里也是五味陈杂,她这个弟弟,真是,真是...
“阿德,姐不和你客气,这契纸姐收下了。”她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经营那个店呢。
阿德露出真心欢喜的笑容,“姐,不用客气,你出嫁时没什么嫁妆,这个就当是你的嫁妆吧,自己攒点钱以后也好留给孩子。”不用费口舌劝说,挺好。
“姐,我让阿宁来陪陪你吧,我去厨房烧水。”
“阿宁知道吗?”罗云初扬扬手中的契约。
“知道。”阿德笑笑,“姐你放心吧,阿宁很赞同,没意见的。”
这里的冬天风很大,特别是晚上,呼呼的吹,好些晚上,她都听到泥墙上的泥沙刷刷地往下流的声音。她有时睡不着,会担心这房子会不会被风吹倒了。
感觉着饭团睡着后不住地往她怀里拱,微张的小嘴呼出的热气煨着她,罗云初只觉得心里暖暖软软的。她以后生出的宝宝也会像饭团一样吧?乖巧懂事。不过有时饭团却让她很心疼,小小的年纪,正是调皮任性的时候,在饭团身上却丝毫没有,只有呆在她身边时,他才会偶尔顽皮一下。
她摸了摸她的腹部,里面孕育了一个孩子,一个属于她的孩子,一个和她骨血相连的孩子。在她大嫂因怀孕而被接回宋家后,她就明白了,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古代女人,要在夫家立足,儿子是必不可少的。
有时她大嫂经过她身边时,故意挺了挺肚子,看着她的眼神都透着得意。当时她并不和她计较,只是暗中开始调整身体,禁止一系列的腌菜,而且不再拒绝二郎的求欢。呵呵,她的葵水已经有半个月没来了,看来老天爷还是疼她的,才多久啊,她就怀上了。
其实她也觉得奇怪,二郎的床上能力很强啊,怎么之前李氏嫁进来一年多就没怀上呢?这也太奇怪了,二郎没问题,李氏改嫁后立即生了一个,也没问题。她只能归结为两人体质不合,结合时不利于精子着床。简单来说,李氏的体质抗拒二郎的精子,不允许它们着床。她越想这个可能性就越大。除此之外,她还真没法解释了。
她在宋家时便知道自己怀上了,那时葵水只晚来了七八天,她心里也不是很肯定,本来想着再等几天如果葵水还没来,她就把这好消息告诉二郎。可惜却发生了李氏找上门那档子事,遂在宋大嫂跌倒的时候,她护着肚子反射性地往旁边一闪不想被她拖累。她才不会给她大嫂当肉垫呢,没怀孕时不可能,怀了就更不可能了。
那天,她的心情很糟糕,她知道她需要清静,呆家宋家,只会让她无止镜地心烦气闷。她知道这样对胎儿不好,遂她回到娘家,什么都不去管,每天睡醒就陪着阿宁在厨房里做些吃食,然后聊一下话便午睡,睡醒后便带着饭团到客厅里做些针线,和阿宁及她那便宜娘一道聊些家常。今年的木炭很充足,每天下午都会烧上几个火盆,把客厅煨得暖暖的。
二郎每天都会送一些肉到罗家,宋家的消息通过他也时不时地传进她耳朵里。
大嫂小产后恶露不断,身体一直不好,缠绵卧榻。现在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宋母操持着,虽然宋家三兄弟有心帮忙,但煮饭烧菜挑粪种菜扫地喂猪之类的,他们真的很没辙。这些之前都是宋家的女人做的,这会大嫂病倒了,罗云初又回娘家了,担子几乎全压在了宋母身上,才几天,她就累得直不起腰来了。
58
58、各有改进 ...
二郎的右手习惯性地摸向床的内侧,空空的凉凉的,丝毫没有往日温软的触感,他若有所感地睁开眼,感觉到满屋子的冷清,他心中若有所失。整个人没精打彩地盯着帐顶,懒懒的,不想起床。他想起媳妇在的时候,他每天早起都觉得劲头十足。地里山上的活再重再累,他也没觉得苦过,反而觉得这种日子特有奔头。没有她在,这个家就像是失了主心骨,支离破碎。
这些天,二郎体会到他媳妇在宋家着实不易。每天起身后便要做早饭,喂牲畜,洗衣做饭带孩子,还要照料田地里的菜。午间得了空还得帮他们缝制衣裳,到他娘那尽尽孝心。这些事繁琐,他做了才知道,做这些事几乎占了一天的时间,其中不乏他手脚慢的原因。
每天做这些倒也没什么,顶多就是身体累点,而他觉得不满的是,大嫂每回听到他的声音就在房间里死命地咒骂他媳妇。这让他无比烦燥,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