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殊慢慢整理好她身上的玉佩绶带,“太后要给裕王选侧妃,这件事你不要管。”贴近她的脸,声音微不可及,“平安抵泉,吾儿勿念。”
皇甫觉这天便要去太庙献祭,然后便到天坛沐浴斋戒,为民祈福。
他到未央宫时,正碰上宁云殊离开。他笑着问了身体可好,又恍然状,延安侯一直赖在九州清晏殿不走,原来是在等夫人。
眼前的君王,虽面带微笑,却眼神锐利。宁云殊心中微苦,完美的施了宫廷跪拜礼,含笑告辞了。
钦天监定的吉时是亥时三刻。
皇甫觉在未央宫用了午膳,便缠着燕脂午睡。
开始他还肯规规矩矩的躺在一侧,过了片刻,手脚都缠了上来。
燕脂身上被他剥得只剩下累丝叠纱粉霞抹胸,水天蓝的小裤,衬得肌肤几近透明,双眸灿若繁星,被他压在身下,气吁吁的说:“皇甫觉,你说了只是睡觉的。”
皇甫觉在她下巴上轻啄了啄,眼角华丽丽的一挑,“现在……也是睡觉啊。上次的被河蟹掉了,要重来一次。”
------------------------------河蟹懒洋洋的爬过---------------------------
燕脂被他压在贵妃榻的扶手上,半生半死的时候,突然便想起了娘亲悄悄传授的擒龙术。
觉得自己再也捱不下去的时候,一闭眼,嘴唇衔住了眼前的小小茱萸。
皇甫觉浑身一颤。
身下的小人儿,睫毛颤颤巍巍,连耳垂都是淡淡的海棠色。粉红的舌尖轻吮着那一小颗,慢慢舔舐。她没有丝毫技巧,偶尔牙齿还会咬到他。
这青涩的撩拨却让他浑身血脉俱张,汹涌的奔向身下。
燕脂弄巧成拙。
皇甫觉走的时候,她连床都未能下。睡得昏昏沉沉之际,只觉得有唇流连不去。低低的声音,“……梦到了谁,笑得这般开心……”嘴唇上微微刺痛,“要来看我……”
皇甫觉不在,燕脂的日子陡然空闲起来。等天佑下完学就将他接到未央宫陪他玩耍,皇宫的库房翻个底朝天,替吉尔格勒搜罗嫁妆。
日子过的热热闹闹,夜深人静时却总要醒上几遭。
给太后请安时,偶尔会遇上燕晚照。太后对她却是淡淡,全不似与燕脂亲昵。她伺候太后却极尽周到。
侧妃人选已定,吏部左仆射鱼周章的庶女,据说是极温婉可人的。太后私下曾与燕脂谈过,很委婉的表示,将来侧妃若有所出,可以抱到燕晚照膝下抚养。
两人一同出延禧宫时,燕脂望着她的眼睛,淡淡问了一句,“后悔了吗?”
燕晚照脸上笑意一隐又现,“娘娘的话晚照不明白。裕王比不上皇上三千佳丽,三妻四妾的容人之量晚照还是有的。”
她离去时,朝阳正跃出重重瓦檐,万物都笼了金色,步履放的极稳,衣带当风,步步生辉。
望着她的背影,燕脂突然想,皇甫钰不举,对她来说似乎过于残忍了。
毕竟,她喜欢上了皇甫觉。
这一日,下起了小雪。
燕脂百无聊赖之际,突然有了奇想。前人有诗“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她便带了移月玲珑去雪中垂钓。
燕脂看着抬肩舆的四个小太监,有一个眼生,便问:“小允子,伤还没好吗?”
玲珑悄悄拉了下移月,移月忙道:“只不过是二十大板,伤已是好了。但海公公说他笨手笨脚,调他去尚膳房了。另送了两个来。”
尚膳房并不是苦差事,燕脂想了想也没有再说。摆了摆手,“不坐轿了,咱们走着玩。”
这冰天雪地的,自己摔了倒罢,若坐了轿,还得牵连到他们。
她一转身,几人的脸色都是变了一变。
小允子已经死了,活活杖毙而死。行刑的那天,未央宫大半人都被叫去观看。
这件事,却不能告诉娘娘。
燕脂本想去流云浦,只是那里地势太高,冬天一到就快断水了,是不可能钓到鱼的。移月想了想便说:“娘娘,不如我们就去飞云渡吧。那里有假山有亭子,雪若下的大了,还可以避一避。”
飞云渡离未央宫不远,但离王嫣的紫宸宫却是更近。燕脂想了想,这大雪天应该见不到扫兴的人,便高高兴兴的带人去了。
半路上,雪花便紧了。
她们几个在雪中边玩边走。玲珑见大雪压着檀梅,甚是可爱,便攀着枝子去采。山石却滑,她脚未落实,便结结实实的摔倒了地上。眼里含着泪,站不起来了。燕脂温言安慰了几句,让两个小太监背着她先回去,自己带着移月到假山这边避雪。
飞云渡的假山是江南工匠所建,山连山,洞连洞,图的便是个奇巧。
燕脂一进洞,便听见些奇异的声响。移月马上便贴耳说:“娘娘,有人。”
确实有人,而且是一对野鸳鸯。应是隔着洞,声音影影绰绰,听不真切。燕脂一皱眉,便想拉着移月离了这儿。
突然有一声女子短促的尖叫,随即有低低的咒骂。燕脂立刻变了脸色,顺着声音往前寻。
移月紧紧拉住她的衣袖,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