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老头笑得畅快。全然不知美丽的夫人躺在床上,身上遍插银针,一管狼毫已将他的药方涂改的七七八八。
宁云殊突然抓住燕脂的手,虚弱开口,“燕脂,你要去哪儿?”
燕脂将她的手放回被里,捻捻被角,笑着说:“娘亲,你没事了,现在只需要好好睡一觉。爹爹找我,我去去便回。”
宁云殊不说话,握着她的手却不肯松开。
“娘亲?”
宁云殊的脸色几与雪白,衬的瞳眸乌黑乌黑,轻轻开口,“你也累了,在娘身边躺一会儿,让爹爹等一等。”
燕脂笑了,小声说:“不会,女儿心里很高兴。”
宁云殊几乎是一根手指一个手指的松开,神色很奇怪,万分的不舍,声音像叹息一样,“娘不想让你去,燕脂的快乐总是很短,娘应该再自私一点……燕脂,你一向都很勇敢……娘不能拦着你,去吧!”
晏宴紫就在门外等着她。
燕脂立刻便皱皱眉,“爹爹,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娘和你一样神秘兮兮的。”
晏宴紫望着她,眼里情绪挣扎翻涌,终是无声一笑,“走吧,爹爹带你去见一个人。”
很长的密道,只有微弱的夜明珠照亮,晏宴紫一直拉着她的手。推开石门,便有清风吹来,带着梅花清冽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