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小小的呵欠,“什么条件?”
皇甫觉屏住声息,由她猫一样在自己脖颈上蹭一蹭,窝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唇角微微扬起。
燕脂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忽然听到一声喃喃低语,“答应我,不要在别的男人面前喝酒。”
月光之下,她修长的眼睫宛若蝶翼,睡颜无邪。他的指尖从眉尖一直滑下,在潋滟红唇上轻轻一点。一声叹息,在喉咙中百转千回。纵到此刻,他也不敢放任自己的欲望。这美丽狡猾的小兽,终得他步步为营,才换来她此刻安心一靠。
皇甫放,先帝四子,辖地幽云十六州。麾下十万铁骑,常年与铁勒对峙。
莲娉婷,一舞动君王,破例升为良媛。太后生辰之际,被人发现□□死于冠云台。手中有一扇坠,上刻一个“放”字。
皇甫放押进宗人府,齐王皇甫禧,闰王皇甫庆联名众老臣力保皇甫放无辜,并有清客为证,皇甫放未至冠云台。
在皇甫禧死谏之时,宗人府突然呈上一粉红罗帕,言在恭王身上所得,应为莲良媛所有。
时间当场静止。
皇甫觉似笑非笑,黑眸扫过当场石化的一众大臣,拂袖离座。
福全传谕:皇上抑郁成疾,暂不事朝。恭王一案,三司会审,齐王协同。
“啪,”王临波手中的白玉一字笔簪生生被折断,尖叫着掷向跪着的小太监。
琥珀一手揽住她,冷着脸对着下头使了个眼色,小太监赶紧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王临波双眼涣散,在她怀里半天才缓过劲来,“那个贱人......为了那个贱人......”嫉妒与疯狂已扭曲了她的脸,浑身都在颤抖,“他是真的喜欢,真的喜欢!”她认识了他十二年,亲眼看着他从腐烂黑暗中挣扎而出,一步一步踏着白骨走到今天。十五岁就可以拿着金樽笑饮活人的鲜血,还能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放弃到手的利益?
琥珀轻拍着她的背,待她慢慢平静下来,才冷冷开口,“皇后昨夜去了九州清晏殿。”
王临波身躯一震,双眼略显迷茫的望着她,似是懵懂不解,“又是她,又是她,她为什么还不死......”
鎏花赤金钩挽住帘幔,床头只余薄薄鲛纱,曼妙的身形隐约可见。一只手绕过纱帘,抚向那浑圆的肩头。
床上人重重哼了一声,将肩头一晃。却只闻低低一笑,手已游鱼一般绕到胸前。偏避开那嫣红一点,只在温软之地慢慢摸索。
王临波咬着下唇爬起来,眼角已是浓浓春意,三分嗔怪,三分哀怨,“皇甫觉!”
被他一番撩拨,薄薄的寝衣只虚虚挂在肩头,衣下美景几尽一览无遗。皇甫觉低低一笑,人坐到床头。不顾她的挣扎,就将她揽了过来,放到自己膝上。手顺着□□的小腿慢慢攀缘,唇凑到那小巧的耳畔,故意往那耳洞里呼一口气,“生气了?”
腰肢被他牢牢禁锢,只能忍耐他上下侵袭,王临波嘤咛一声,人已软在他的怀里,手伸到他怀里重重一拧,咬牙说了一句,“冤家。”
修长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只觉得腰肢要被他生生折断。王临波透过朦胧的水汽,看着眼前的男人。即便是这样激烈的□□,肢体交缠,他也只不过呼吸略微急促,眼眸深处依旧有那一分漫不经心。
拼命挣扎起力气,双腿紧紧绞缠,想留住他,想永远把他留在身体里面。
皇甫觉斜倚床头,看她纤纤玉手游走在他□□的腰腹之间,懒懒一笑,暧昧低语,“刚才没把你喂饱?”
王临波摩挲到他胸口,五指尖尖猛地一扎,幽幽说道:“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做的。”
皇甫觉一直在笑,笑意慢慢转冷,“如果你想要,挖出来给你便是。”
把脸贴近他温热的肌肤,她柔柔一叹,“我不贪心,只要能占这么一点地方,就足够了。”食指微微勾起,举到他的眼前。
皇甫觉在她手上轻轻一吻,黑眸淡淡,“什么都别再做,我自会对你好。”
王临波的笑容慢慢僵硬,撑起上身,望着他,“觉儿,我对你如何,你应该知道。这些年,我在你和王家拼命周旋。如今,你大肆抬举燕家,又把王家置于何地?”
只死一个莲娉婷,既安了王家的心,又除了他心腹之患,为何要怨她?
皇甫觉望着她,目光阴鸷,缓缓开口,“临波,因为是你,我再说一遍:不要背着我做事,不要干涉朝堂,这样的女人不可爱。”
王临波一张脸煞白,只呆呆的望着他,闭唇不语。直到他穿衣出去,才扑倒床上,放声大哭。
戌时,福全传皇上口谕,景福宫淑妃娘娘侍寝。
淑妃解了水凫斗篷,独自进了大殿,见皇甫觉凝神看奏章,悄悄挽了袖,站在一旁研磨。
忽听皇甫觉怒哼一声,劈手就将手中的奏章摔了出去,“胡说八道,全是妄言。”
淑妃忙柔声叫道:“皇上,小心气坏身子。”
皇甫觉这才看向她,怒气犹自未解,“嫣儿,这帮御史犹实可气!一个妃嫔的死,把什么枝枝蔓蔓的事都扯了出来。竟然还有人列数了裕王十大罪状,说什么囤积重兵,结党营私,荒谬!朕的手足都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