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走在后面,许瞳似漫不经心般对顾辰说:“顾少为了昭昭,真是下足血本,不说别的,就只砸在我身上这一套行头,也要费不少银子呢!”头稍稍侧转一些,微微扬着,唇角眉梢全都淡淡翘着,似笑非笑,眼神幽幽,视线落在他脸上,却好像并没有就此停止,而是穿透过去,渺渺的交汇在未知某处。
她忽然用一种柔到几乎飘无的声音问:“不知道这位柳少和严昌石比起来,谁是半斤,谁又是八两?”
顾辰面上神情纹丝未变。许瞳呵呵一笑,笑容空灵得几乎有些戚然,“对我而言,无论严昌石,还是柳公子,其实有什么分别呢?”
转回头看着前面,嘴角挂着一抹自嘲,许瞳极轻极轻的叹口气,“顾少,那天你救我,还没有谢谢你;谢谢!只是,如果早知道今天是这样的情形,我倒宁可那天你并没有出现过。”
到头来,不过是从一个好|色的男人变成另一个好|色的男人。好歹前一个是她主动自投罗网;而后一个却是在毫无防备时,被“恩人”推送到他面前,猝不及防,无从反抗。
她那一声几乎轻到虚无的叹息,不知怎么在传到顾辰耳朵里时,竟彷佛突然之间衍生出千钧重力,直直撞向胸口,令人无端端地呼吸滞下一拍。
顾辰挑眉笑问:“你觉得我在勉强你?”忽然声音陡地温柔起来,柔得几乎有些邪魅,“瑶瑶,假如你并不想玩这游戏,可以告诉我的!”
许瞳看也不看他一眼,望着前方淡淡一笑,“告诉你,我就可以走吗?我们家的房子,我哥哥,都在等着你问候他们是不是还好、那严老板还有没有再去找我们麻烦;呵呵,顾少,我怎么可以不玩呢?我要玩,也必须玩,是不是?”说到最后时,她歪着头看向顾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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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着头看他,脸颊莹白得像皎洁月光,嘴角噙着淡笑,眼神清澈又空灵。
那松松的发髻,窈窕的身姿,和一派天真的神情,交织在一起,换得四个字:我见犹怜。
顾辰皱一皱眉,从许瞳脸上收回眼神。
她又在用一副荏弱无辜的表情诱他心软。这狡猾女孩,真是懂得善用自己的武器,知道做出怎样一副神情最能打动男人,于是乐此不疲,反复使用,将别人通通玩弄在她股掌间,真是十足的可恶。
他嗤的笑一下,回答她:“我现在觉得女孩子聪明些也未必不是好事,起码办起事来,一点即明,倒是痛快!”脚下步伐猛地加大,带动许瞳一起提快前行速度。